受宠若惊,我收到了鲜花,以下是给鞠星黎小同志的加更。
冰冷的湖水,如同亿万只贪婪的鬼手,从四面八方挤压撕扯。
刺骨的寒意渗入骨髓,沉重的压力碾碎着胸腔里最后一点空气。
王胖子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狂暴的龙卷风中心,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他只想骂娘。
不就是想吃条鱼吗?至于摊上这要命的破事?!
上方,张起灵矫健的黑色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破水追来。
但他终究慢了一步,强大的湖底虹吸像无形的巨蟒,瞬间将两人一同卷向更深的深渊。
……
到了巴乃后,吴邪等人以开发旅游景区的商人身份入住村长阿贵家。
期间经历了盘马和一个塌肩膀、吊脚楼被烧几个波折,最终才顺利到了山顶的羊角湖,可是又发现没有潜水装备,吴邪四处找地方购买,被解雨臣引到北京。
吴邪在北京和解雨臣商议潜水装备的事,却从阿贵叔和云彩的对话中,预感小哥和胖子出事,准备赶回巴乃。
而解雨臣接到了黑瞎子的电话,让吴邪先行离开,自己准备先和瞎子会和。
被卷入湖底洞穴后张起灵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出路,又退回去,和胖子守在虹吸口。
王胖子背靠着湿滑的玉壁,还在痛骂着这该死的湖、该死的鱼、该死的漩涡,以及一切跟水有关的东西。
问小哥也得不到回应,无聊后开始抠光滑的玉璧。
突然,张起灵的目光沉静如渊,却在那深邃的眼底,罕见惊悸的波动骤然掠过。
世界如同被按下了倒带键。
胖子喋喋不休的咒骂声……瞬间抽离。
张起灵重新站在了湖边的帐篷里。
他这次及时将胖子的竹筏拉回来。
“哎哟我去!”王胖子一个趔趄摔在湿漉漉的筏子上,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根惹祸的鱼竿。
他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再次看到了湖心那恐怖、如同巨兽之口的虹吸漩涡。
两人站在岸边,望着那吞噬一切的景象,脸上生出几分沉重。
这样的回溯,意味阿宁死了一次。
胖子狠狠把鱼竿掼在地上,脸色难看,“这娘们儿!天真不是告诉她不要随便用命吗!!她他妈是不是一个人跑去捅马蜂窝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在他心中翻涌。
这边黑瞎子已经忽悠解雨臣去找线索,几人刚上车呢,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橡皮擦抹去,取而代之的是……
拖把那个装修得金碧辉煌、俗气冲天的“办公室”。
一股强烈无法抗拒的剧痛感毫无征兆地袭来!黑瞎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高速行驶的车窗玻璃瞬间变成了扭曲的万花筒!时间、空间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狠狠揉搓!
他脸上那副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笑容瞬间凝固、消失。
解雨臣瞳孔微缩,清俊的脸上也写满了诧异。
霍秀秀跟在解雨臣身旁跟着皱眉,这样的景象,之前小花哥哥他们在塔木陀时她就见过两次,可是周边的人怎么问都是正常的,秀秀也只能压下怀疑自我消化。
如今场景重现,再看黑瞎子和解雨臣的异常,她懂事的没出声。
偏偏拖把还无知无觉,满脸堆笑,殷勤地凑过来:“几位爷,我来开车,保证又快又稳……”
“等等吧。”黑瞎子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打断了拖把的热情。
解雨臣的目光扫过黑瞎子痞笑仍在,却已经略显冷气的侧脸,又看窗外熟悉的、属于拖把地盘的那片天空,心下了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巴乃湖边,王胖子干脆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岸边,重新捡起那根被他扔掉的鱼竿,赌气似的甩了出去。
鱼漂在水面晃悠,他却一条鱼也没钓到。
或者说,他心思根本不在鱼上。
每一次水波的异常晃动,都让他心惊肉跳。
张起灵沉默地伫立在他身旁,如同岸边一块亘古的礁石。
他微微仰起头,帽檐下的目光穿透巴乃山林间氤氲的水汽和茂密的树冠,投向遥远未知的天际尽头。
下一秒,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再次降临。
毫无意外地,时间再次重置。
张起灵从帐篷的阴影中几步踏出,动作精准、迅捷,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熟练。再次稳稳地拉回来胖子所坐的竹筏!
王胖子这次连“哎哟”都省了,一个屁股墩坐在竹筏上,鱼竿脱手掉在脚边。
他愣愣地看着又开始虹吸旋转的湖面,又看看身边沉默得如同冰雕的张起灵,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x的……又来?!”胖子猛地跳起来,再也没心思钓鱼了。
他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兽,背着手,烦躁地在岸边狭窄的空地上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得地上的碎石咯吱作响,嘴里不停地念叨:
“疯了疯了……这姐们儿是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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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作者说在哪里发,就在这里简单做个说明:
张起灵在阿宁复活后和阿宁有情感共享的特殊连接。
黑瞎子和阿宁痛觉共享。
吴邪和阿宁有特殊的心灵感应,在阿宁催动玉佩能量时会短暂看到阿宁正在经历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