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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饭店

盗墓:玉面佛今天被救赎了吗

寅时的梆子声还在巷尾飘着,陈皮踹开歪斜的庙门时,屋檐震落的雪粒正巧跌进沈墨的衣领。

"还不起来!"他把油纸包砸向蒲团上打坐的白影,"城南王寡妇家的剩饭,喂狗都嫌馊。"

沈墨眼皮都没抬,指尖的金线缠住油纸包轻轻一抖——荷叶鸡混着蟹黄包的香气顿时溢满破庙,哪是什么剩饭,分明是长沙城最贵的和兴楼早茶。佛龛下偷啃供果的老鼠都被勾得立起身子。

"王寡妇改行当厨娘了?"沈墨拂去佛像肩头的蛛网,露出半张悲悯的金脸。

陈皮一脚踢翻积灰的香炉,火星子溅到沈墨雪白的中衣上:"爱吃不吃!"他梗着脖子看漏风的窗棂,耳根却泛红——为了这笼蟹黄包,他寅初就蹲在和兴楼后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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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慢条斯理拆开第二层油纸,药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青瓷罐里浮着虫草与黄芪,煨着半只乌骨鸡,汤面飘着三粒殷红的枸杞,正合佛家"三解脱"之数。

"霍家的雪莲,张启山营里的黄芪。"他舀起一勺金汤,"皮皮你这这偷药的手艺,倒比九爪钩使得利落。"

陈皮突然暴起,脸颊爆红,转过头去说:"再废话,老子把汤灌你鼻子里!"暗红的烫伤从虎口蜿蜒到小臂——昨夜翻进霍家药库时,为护这罐药被滚水浇的。

沈墨忽然扣住他手腕,金线顺着烫伤游走。陈皮挣了挣没甩开,却见佛骨刀从对方脊椎浮出半截刀尖,刀柄裂痕里渗出黑血,正滴进汤药化作金芒。

"你他妈..."

"嘘。"沈墨将药匙抵在他唇边,"鼠兄看着呢。"

供桌下的老鼠正捧着半粒掉落的枸杞,豆眼直勾勾盯着他们。陈皮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甩过去:"接着!"

沈墨接住时,油纸里滚出颗包浆的核桃——正是他三日前随口提过的,红府老梅树上最后结的果。核桃壳上歪歪扭扭刻着尊佛像,眉眼竟与残破的庙中金身有七分相似。

"刻废的。"陈皮背过身擦九爪钩,"路上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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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爬上残缺的韦陀像时,沈墨忽然咳嗽起来。金血溅在核桃上,刻痕突然浮出密宗梵文。陈皮刚要骂人,却见沈墨将染血的核桃按在佛骨刀裂痕处——黑血遇佛光化作青烟,刀柄上狰狞的"卍"字竟淡了几分。

"喂..."

"蟹黄包要凉了。"沈墨截住他的话头,指尖金线卷起食盒最底层的油纸包。红绳系着的纸包散开,露出十二枚青铜碎片——正是前夜从日军实验室抢来的佛骨刀鞘残片。

陈皮突然把汤碗砸在供桌上:"你早算准老子会去?"

沈墨抚过刀鞘残片上的菊花纹,佛像的断掌突然坠落,惊起满地香灰:"皮皮你呀,昨夜踹门时,可是踩碎了我三根镇魂钉呢。"

晨风卷着最后一片雪掠过,供桌下的老鼠突然抽搐着化作白骨。陈皮这才看见,自己靴底粘着的根本不是泥,而是混着黑血的香灰——昨夜杀的三个浪人,腰间都别着刻"汪"字的青铜铃。

沈墨将最后一口药汤喂给瑟瑟发抖的老鼠,那小东西竟瞬间长出金毛:"你看,长生有时不过是一勺热汤。"

陈皮盯着金光闪闪的老鼠,突然把九爪钩插进地砖:"再敢拿老子试药,先把你脊椎里那破刀炖了!"当然这只是气话,沈墨自然也知道,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看向陈皮。

残佛垂目,唇角金漆剥落处,依稀是个慈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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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剧情已进行大范围更改,请宿主尽快修复剧情。】

机械音突兀地在沈墨耳畔炸响,惊得他手中的流云酥碎落半块。陈皮蹲在街边逗弄野猫的身影突然扭曲成虚影,整条长街的叫卖声、车马喧嚣都成了隔着毛玻璃的模糊嗡鸣。

"为什么要修复?"沈墨背过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佛骨刀的纹路。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极了小道士消散前最后的温度。

【系统检测宿主穿越导致因果链断裂,能量失衡引发时空乱流。关键人物命运偏离原轨,世界可能濒临崩塌,必须修正剧情节点以维持位面稳定。】

电子合成音毫无感情波动,却让沈墨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他望着街对面戏园招展的酒旗,二月红水袖翻飞的身影仿佛还映在雕花窗棂上。

"是丫头的剧情吗?那为什么现在才要求修复?"沈墨喉间发紧,想起昨夜青铜门缝隙里那只戴着军官表的手。

【是这件事,不过准确来说应该是影响后续发展,因为丫头的死,张启山没有和二月红去北平新月饭店拍卖鹿活草,也就没有遇见尹新月,没有新月饭店这一节点,那么后面的剧情很难发展下去。】

系统的回答让沈墨瞳孔骤缩。他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崂山道观那场雷劫,小道士说过:"有些命数一旦偏离,便是万劫不复。"

"我知道了。"沈墨深吸一口气,长沙城潮湿的风裹着湘江的腥气灌入肺腑。

【请宿主在一个月内完成任务。】

"你还是这样啊,怎么不说有没有奖励。"沈墨扯了扯嘴角,自嘲地轻笑。

【没有奖励。】

机械音斩钉截铁,如同当年小道士消散时骤然熄灭的星辰。沈墨望着天边翻涌的乌云,忽然想起梨园戏台上那道被篡改的剑势——原来命运的丝线早已千疮百孔,而他必须亲手将它重新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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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初临时,沈墨站在佛爷府朱漆门前。门钉上的铜锈在夕阳下泛着暗红,像极了那人为他缝补衣服时的金蚕蛊丝线。门内传来张启山批阅公文的沙沙声,沈墨握紧腰间的佛骨刀,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

"张启山,"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我有笔生意,得去北平新月饭店谈谈。"窗外的梧桐叶突然簌簌作响,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青砖地上,宛如命运的筹码。

张启山搁下狼毫,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团乌云。他抬眼打量沈墨,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沈先生好雅兴,北平确实该去见见世面。"铜制镇纸压着的密电还带着体温,长沙城外异动频出,这当口他半步都走不得,"不过日山枪法不错,让他陪你..."

"不行。"沈墨打断得干脆,指节叩在檀木桌案上,震得案头青瓷笔洗泛起涟漪,"非得你、二爷、八爷,还有我,四人同去不可。"窗外的暮色突然暗了几分,佛骨刀在他袖中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某种未知的危机。

张启山的食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盘扣,这是他思索时的习惯。眼前人虽散漫,周身却萦绕着捉摸不透的气场——就像那日长白山门口的青铜门一样。副官曾悄悄汇报,说沈墨腕间的金血,竟与古墓里的尸蟞王鳞片颜色如出一辙。

"叫人。"张启山突然开口。待二月红的长衫扫过门槛,齐铁嘴摇着卦盘晃进来,四人围坐时,茶盏里的龙井已经凉透。沈墨倚着太师椅,看着烛火在二月红鬓边的银饰上跳跃,恍惚又想起小道士簪过的白玉兰。

"新月饭店..."二月红指尖划过戏服上的金线,蹙眉沉吟,"那是京城达官显贵的地界,没有邀请函..."

"自有办法。"沈墨轻笑,掏出块暗红丝绒帕子擦拭唇角。帕子边缘绣着的并蒂莲早已褪色,是三百年前小道士亲手所绣。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夜色,忽然想起系统那句冰冷的警告——一个月期限,而火车正载着他们,驶向注定偏离的命运漩涡。齐铁嘴的卦盘突然叮当作响,铜卦象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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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轰隆作响,齐铁嘴把卦盘往座位底下一塞,抄起茶桌上的瓜子就嗑。"我说佛尊啊,您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喷着瓜子皮,"难不成要咱们硬闯新月饭店?"

沈墨斜倚在软卧榻上,指尖转着块温润的玉佩——那是小道士留下的遗物。"八爷您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到时候保准有好戏看。"

张启山端着青瓷杯品茶,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沈墨。一旁的张日山挺直腰板坐着,时刻留意着四周动向。倒是二月红半阖着眼,修长手指轻轻叩着车窗,似在打拍子。

"二爷,您给评评理!"齐铁嘴突然来了精神,"沈墨非说咱们不用邀请函,这不是胡闹吗?"

二月红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佛尊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法子。"他摸了摸鬓边的银簪,"再说,有佛爷坐镇,就算真要闯一闯..."

"打住打住!"齐铁嘴慌忙摆手,"可别咒我,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

车厢里响起一阵轻笑,连张启山都难得露出几分笑意。陈皮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大包糖炒栗子,"先生,吃糖炒栗子!"说着就往沈墨怀里塞。

一路上,齐铁嘴变着法儿地套沈墨的话,二月红偶尔插上两句打趣,张启山则安静地处理着公文。唯有沈墨气定神闲,时不时逗弄一下陈皮,或是和齐铁嘴斗两句嘴。

等火车缓缓驶入北平站台时,夕阳正把天际染成一片橘红。沈墨站在站台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深吸一口气——这座城,即将上演一场大戏。

一行人雇了几辆黄包车,朝着新月饭店驶去。街道两旁的吆喝声、车铃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飘着冰糖葫芦的甜香。齐铁嘴坐在车上,还在碎碎念:"佛尊,您可别真让我们硬闯啊..."

转过一个街角,新月饭店气派的大门终于映入眼帘。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暮色中泛着冷光,门前停着几辆锃亮的轿车。沈墨下了车,整了整衣摆,冲众人挑眉一笑:"都精神点,咱们的场子,到了。"

二月红抚了抚袖口的云纹,张启山将帽子压低几分,齐铁嘴则悄悄摸出卦盘又揣了回去。一行人迈步走向饭店大门,谁也没注意到沈墨袖中佛骨刀正微微发烫,仿佛在呼应着门内未知的命运。

新月饭店朱漆门前,铜钉泛着冷光。看门人拦住众人去路,眼神警惕:“几位,按规矩得先出示邀请函。”齐铁嘴顿时僵住,悄悄扯沈墨衣袖。张启山双手抱臂,气场沉稳。二月红折扇轻敲掌心,静待下文。沈墨摇着把破蒲扇晃悠进新月饭店时,二月红的水袖里滑出半块袁大头,张启山的军靴已经不耐烦地开始敲大理石地面。陈皮蹲在鎏金狮子上啃糖葫芦,山楂核"啪啪"砸在管事的丝绸马褂上。

"玉面佛三更死,五更活,阎王殿前唱过歌。"沈墨把糖葫芦签子往紫檀柜台上轻轻一划,暗格里突然弹出个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指向他腰间那柄缠着油纸的破伞,"劳驾,天字三号房的老位置还留着吧?"

满厅的洋装贵妇与长衫老爷齐刷刷回头——二楼包厢的雕花门突然洞开,十八个戴青铜面具的侍者鱼贯而出,捧着件缀满舍利子的袈裟铺在沈墨脚下。齐铁嘴的罗盘"咔"地裂成两半:"我滴个乖乖,你上辈子莫不是抢过佛祖的香火钱?"

拍卖师敲响铜锣时,陈皮正把九爪钩往琉璃盏里蘸酒喝。展台上呈出件残破的青铜面具,沈墨手中茶盏突然炸裂——那面具额间的裂痕,与他前世被雷劫劈碎的佛骨刀分毫不差。二楼包厢突然传来尹新月脆生生的叫价:"五千大洋!"

"八千。"沈墨把陈皮啃剩的半串糖葫芦扔下去,糖霜在琉璃灯下泛着金芒,"外加替新月饭店抓回上个月叛逃的鉴宝师。"尹家大小姐掀开珠帘的瞬间,张启山手中的勃朗宁突然走火,子弹正巧打穿面具左眼的"卍"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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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的糖葫芦签子还扎在展台上,尹新月掀帘的手顿在半空。二楼珠帘后传来茶盏碎裂声,张启山突然觉得这北平的雨都带着长沙城的铁锈味——那子弹穿透的"卍"字纹里,正渗出他父亲怀表上同款的黑血。

"八千零一文。"陈皮把九爪钩上的糖渣甩向展台,钩尖挂着枚洪武通宝,"老子加的彩头。"

满场哗然中,齐铁嘴的破罗盘突然吸在青铜面具上,指针疯转着指向尹新月的包厢:"奇了,这劳什子和尹小姐八字犯冲啊!"

沈墨抚过腰间油纸伞,伞骨里突然弹出半截佛骨刀。刀光扫过面具的刹那,三楼雅间传来木屐声——穿和服的日本商会会长拍着巴掌现身,手里捧的漆盒中,赫然是沈墨前世被剜去的半块佛骨!

"九千。"藤原会长眯起眼,"大日本帝国愿加赠沈先生一份薄礼。"漆盒开启的瞬间,陈皮突然暴起,九爪钩勾住展台吊灯:"送你奶奶个腿!"

吊灯砸落的火花中,青铜面具突然浮空,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针孔——正是战国血墓出土的巫医密卷上记载的"锁魂阵"。二月红的水袖卷住尹新月腰身将她拽离险境,袖中暗藏的胭脂盒却摔出张泛黄戏票,日期正是甲戌年惊蛰。

"一万。"沈墨用伞尖挑起戏票,"搭上新月饭店未来三十年的运势。"佛骨刀突然脱手,钉穿藤原会长的漆盒,盒中佛骨化作金粉飘向面具——那残缺的"卍"字竟开始自行修复。

系统提示音在沈墨脑中炸响:【因果线修复63%...检测到关键人物尹新月命运轨迹变更...】

尹新月此时正跌坐在张启山怀里,军官表链缠住了她的珍珠项链。她抬眸看见佛骨刀映出的幻象——一年后的自己穿着婚纱,正一脸深情的看着张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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