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盗墓:玉面佛今天被救赎了吗
本书标签: 小说同人  双男主  盗笔同人 

青乌子

盗墓:玉面佛今天被救赎了吗

竖井底部的墓门刻满青乌七曜图,月光从头顶裂隙漏下,恰好照在张启山掌心的铜铃——那是开启墓道的钥匙。沈墨靠在石壁上擦糖葫芦签子,指尖却在流血,刚才用往生咒强困尸蟞王时,他偷换了自己的精血为引。

“青乌子葬骨处,必有死门藏生。”沈墨忽然扔了签子,踉跄着撞向墓门,“躲我身后!”话音未落,墓砖突然如活物般蠕动,千百张符纸从砖缝里窜出,每张都画着张启山的生辰八字。沈墨雪白袈裟瞬间被符纸啃出破洞,他咬破舌尖喷血在铜铃上,铃声混着血珠炸开,震碎半面墙。

墓道内,青铜灯台次第亮起,照出甬道尽头悬着的青铜棺——正是青乌子的悬魂棺。棺身刻满星轨,每颗星子都嵌着尸蟞王的卵。张启山刚要举枪,沈墨突然拽住他后领,整个人压着他撞进墙角凹槽:“棺下是黄泉眼,踩中就被吸成干尸!”话音未落,头顶的悬魂棺突然倾斜,千万枚卵如暴雨坠落,每颗卵壳上都映着张启山的脸。

沈墨的袈裟已被血浸透,他却笑着从怀里掏出把话梅糖:“当年你留我半颗糖,现在还你。”指尖掐诀引爆糖纸,糖霜化作护心符,在张启山周身结成光罩。而他自己则扑向黄泉眼,用朱砂在棺底画出血河阵——那是拿阳寿换阴力的禁术。

“沈墨!”张启山的枪响惊飞卵群,却见沈墨的身影在黄泉眼蓝光里摇摇欲坠。悬魂棺突然发出裂帛声,青乌子的白骨从棺内坐起,指骨间夹着卷残卷,正是记载尸蟞王弱点的《青蚨血经》。但白骨的眼窝突然涌出尸蟞,直奔张启山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沈墨的血河阵轰然炸开,黄泉眼的吸力倒卷,将白骨与尸蟞群拖入深渊。他踉跄着撞进张启山怀里,额间朱砂褪成灰白:“拿到经卷了么?我听见...你十七岁哭鼻子的声音...”话未说完,喉间涌出黑血,染脏了张启山胸前的旧疤。

张启山接住他瘫软的身体,发现他后背已被符纸啃出深可见骨的伤,每道伤口都在渗着黑血——是黄泉眼的尸毒。他撕下半幅衣襟裹住沈墨腰腹,突然想起沈墨总说他藏得深,此刻却恨不得把自己的血全灌进这人身体里。

“别睡。”张启山捏开沈墨牙关,塞了颗话梅糖进去,“你说过要我赔二十坛黄酒,还有一车皮糖。”沈墨半睁着眼,舌尖卷住糖纸轻笑:“原来佛爷的糖...是苦的。”他指尖虚点张启山眉心,将最后一丝阳气渡过去,自己却像被抽走筋骨般滑落在地。

墓道突然震动,日军的爆破声从上方传来。张启山背起沈墨,用匕首划破掌心按在青乌子残卷上——经卷突然化作飞灰,钻进他眉心,浮现出尸蟞王命门所在。但此刻他无暇顾及,只盯着沈墨越来越浅的呼吸,像十七岁那年抱着断腿的少年,在炸药轰鸣中狂奔。

出矿洞时暴雨倾盆,沈墨的袈裟早已被血浸透,却还死死攥着半串糖葫芦。张启山踩着泥泞往破庙赶,怀里的人越来越轻,轻得像当年他塞进岩缝的那半颗糖。庙门推开时,乌鸦扑棱棱飞起来,撞翻了供桌上沈墨新酿的梅子酒——坛口封着的,正是张启山去年落下的军票。

“沈墨,醒醒。”张启山把人放在佛龛上,烛火映着对方苍白的脸,突然发现他颈后新添了道疤,形状竟与自己当年斩链时的旧疤一模一样。沈墨睫毛颤了颤,嘴角还沾着没咽下去的糖渣:“佛爷...你的心跳好吵。”说完便昏死过去,掌心却还护着那卷从青乌子墓里带出的残页——上面画着矿底佛龛的位置,还有行小字:“以血为契,可替君承劫。”

暴雨拍打庙顶,张启山解开沈墨的衣襟,看见他心口纹着半枚铜铃,铃舌处正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原来从十七岁那年起,这人就把他的命,纹成了自己的劫数。他忽然想起沈墨总说“藏得太深”,此刻却恨不得把自己剖开,让这人看看,那些被砌成砖的温柔,早在矿洞塌方时,就全化成了护着他的糖。

“我不会再让你替我死。”张启山握住沈墨冰凉的手,将自己的军刀插进佛前香灰,“这次,换我守着你的梅子酒,直到你能笑着骂我哭鼻子为止。”庙外惊雷炸响,乌鸦在电闪中掠过,佛龛上的铜铃突然轻响——那是沈墨用最后力气,为他系上的、永不离身的护身符。

青石板路上的积水映着晃动的灯笼光,张启山的军靴踩碎倒影,怀里的沈墨像片随时会被雨水冲走的纸鸢。他的军装早被血水和雨水浸透,后颈贴着沈墨冰凉的额头,能听见对方极轻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像随时会被夜风吹散的烛火。

转过麻石巷口时,灯笼突然被踢翻。陈皮阿四斜倚在墙角,指间的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脚边躺着两具日本探子的尸体。他抬头望见张启山背上的人,瞳孔骤缩:“阿墨?”

张启山脚步未停:“让开,送他去二月红那。”

“送?”陈皮冷笑,刀身擦着地面划过,火星溅在沈墨垂落的袖摆上,“佛爷倒是记得二爷的医馆,当初您炸矿山甬道时,可记得阿墨在井下替您挡了三道机关?”他突然欺身上前,刀刃抵住张启山咽喉,另一只手扣住沈墨脉门,脸色瞬间铁青,“尸毒入魂,晚半个时辰就救不回来了!”

沈墨的头无力地偏向一侧,唇角还沾着未干的黑血,像朵开败的朱砂梅。张启山攥紧他垂落的手,能触到腕骨处突兀的棱角——这人总说自己藏得深,却把所有伤痕都长成了护他的甲。

“松手。”陈皮的刀划破张启山颈侧,血珠滴在沈墨苍白的脸上,“二爷去杭州寻千年血参了,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我。”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纹着的赤练蛇,蛇信正缠着半枚铜铃图案,“三年前阿墨替我挡过尸蟞王的毒,这笔债,老子还没还清。”

雨声突然变大,瓦当滴水砸在张启山手背上。他望着陈皮眼中几乎要烧起来的狠戾,忽然想起沈墨曾在破庙说过,这赤练蛇的纹身,是当年沈墨用自己的血替陈皮镇住尸毒时留下的印记。

“带他去。”张启山松开手,沈墨的身体立刻向陈皮倾斜。他摸出怀中染血的铜铃,塞进陈皮掌心,“若他醒了,就说——”

“不必。”陈皮接住沈墨,指尖在他后背伤处点了几下,止住黑血,“他若敢死,老子先刨了矿山给你陪葬。”他转身时,沈墨的雪白袈裟拖在地上,沾满泥污,却仍死死攥着半颗话梅糖,糖纸在风雨中发出细碎的响。

张启山望着两人消失的巷口,颈侧的血顺着锁骨流进衣领。远处传来日军巡逻车的轰鸣,他摸向腰间空了的枪套,忽然想起沈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的心跳好吵。”原来这人就算濒死,也要把温柔掰成刺,扎进他藏得最深的地方。

雨幕中,陈皮的声音突然飘来:“张启山——”他抱着沈墨立在飞檐下,月光照亮他绷紧的下颌,“他颈后新添的疤,若敢再让它深半分,老子就剜了你的旧疤下酒。”话音未落,便纵身跃入雨幕,沈墨的袖摆掠过墙头,像片被揉皱的雪,落在张启山眼底。

巷口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将张启山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摸出沈墨塞在他口袋里的梅子酒壶,壶身刻着行小字:“一九一八年,张启山的眼泪比矿水咸”。指腹擦过刻痕,忽然听见远处医馆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是陈皮在摔他买不起的西药,却记得用体温焐热给沈墨的药汤。

暴雨冲刷着青石板,张启山忽然笑了。原来这九门里的疯魔,早把命途熬成了交缠的红线,他护着沈墨的温柔,沈墨挡着他的刀,而陈皮的狠戾,不过是怕这红线断了,再没人能替他在师父面前,藏起那些不该有的心软。

他握紧酒壶,任由雨水混着血珠流进嘴角。下一场矿难,或许就在黎明,但此刻,他只需要赌——赌那个总在破庙喂乌鸦的人,会带着满身伤痕醒来,继续用糖葫芦楂尖,戳穿他砌了半生的铜墙铁壁。

上一章 “我张启山保证只要你能帮我,以后有事我定竭力相助,说一不二 盗墓:玉面佛今天被救赎了吗最新章节 下一章 可曾为我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