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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启山保证只要你能帮我,以后有事我定竭力相助,说一不二

盗墓:玉面佛今天被救赎了吗

张启山踏进沈墨的破庙时,靴底沾着七种坟头土——这是他特意绕城三周才凑齐的"见面礼"。

沈墨正蹲在佛龛上喂乌鸦,雪白袈裟下摆沾着泥,手里捏的却不是佛珠,而是根糖葫芦。

"我要进矿山。"张启山把装满坟土的锦囊甩过去。

乌鸦"嘎"地叼走锦囊,沈墨头也不回:"上个月你手下炸塌的甬道,埋了我三坛梅子酒。"

"二十坛绍兴黄。"

"日本人在矿底养了尸蟞王。"

"三十箱盘尼西林。"

"你阳寿只剩..."

"再加三车皮蜜饯。"

“我张启山保证只要你能帮我,以后有事我定竭力相助,说一不二!”

沈墨的糖葫芦顿在半空。乌鸦突然发出刺耳尖笑,翅膀扑棱棱掀翻供桌,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卦象——全是张启山近半年的行踪。

"我要的不是这些。"沈墨终于转身,额间朱砂在阴影中泛着血光,"当年你在矿底斩断青铜链时,可记得说过什么?"

张启山瞳孔骤缩,他突然记起来了。

记忆如矿车轰隆倒退,那年矿灯映着满壁血符,十七岁的他挥刀斩向锁链:"若此去无回,劳烦大师超度..."

"是这句?"沈墨突然贴近,糖葫芦的楂尖抵住他咽喉,"不,是'若活着出来,必奉上项上人头'。"

供桌下的卦象突然自燃,青烟凝成矿山地图。张启山喉结滚动,糖楂刺破皮肤:"现在要吗?"

"我要它何用?"沈墨舔去糖衣,猩红舌尖卷走血珠,"不如换个赌约——"

他指尖点在地图最深处,那里浮现出个佛龛轮廓:"若你能在矿底找到我当年埋的铜铃,我便出手。若不能..."

"就把你这些年藏的温柔,全吐出来。"

庙外忽起阴风,乌鸦炸毛尖叫。张启山摸向腰间匕首,却摸到块硬物——不知何时被塞了颗包着油纸的话梅糖。

———

三天后,矿洞深处。张启山举着矿灯的手突然僵住:佛龛前插着半截糖葫芦签子,铜铃上刻着"一九一八年,张启山哭鼻子的样子真丑"。

矿灯的光晕在湿滑石壁上晃出细碎光斑,张启山的指尖抚过铜铃边缘的刻痕,那年暴雨倾盆的矿洞记忆突然漫上来——十七岁的他抱着断腿的沈墨躲在岩缝里,炸药炸塌的碎石就在咫尺,少年人发着高烧还硬要笑:“别哭,我数着你睫毛呢,一共眨了三十七下。”此刻铜铃在掌心发烫,刻字里的“哭鼻子”像根细针扎进心口,他忽然想起沈墨总说他藏得太深,连疼都要掰成两半,半块砌成砖,半块泡成茶。

乌鸦的啼叫从头顶传来,他猛地抬头,却见洞顶垂着数十条蛛丝般的银线,每条线尾都串着指甲盖大的尸蟞——正是沈墨说的“尸蟞王眷属”。这些虫豸背甲泛着幽蓝荧光,像悬在夜空中的毒星星。张启山按住腰间匕首,却听见身后石屑轻响,转身时匕首已抵住来人咽喉——沈墨的雪白袈裟上沾着新泥,手里还攥着半串糖葫芦,糖渣顺着下巴往下掉。

“赌约可算成了?”张启山盯着对方额间朱砂,那红点比三天前更艳,像滴未干的血。

沈墨舔掉嘴角糖渣,指尖弹了弹铜铃:“成是成了,不过——”他忽然贴近,鼻尖几乎碰到张启山喉结,“你猜我当年为何埋这铃?”矿灯忽然明灭不定,石壁上的血符在光影里活过来般扭曲,沈墨的声音混着虫豸振翅声传来:“因为十七岁的张启山,在我疼得昏过去前,偷偷往我嘴里塞了颗话梅糖。”

张启山的手指骤然收紧,铜铃发出清越声响。洞顶的尸蟞突然集体振翅,幽蓝浪潮压下来的瞬间,沈墨一把拽住他手腕,踩着湿滑岩壁往暗河方向狂奔。水流声在前方轰鸣,却见暗河中央浮着座青铜浮桥,每根桥板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往生咒——正是当年张启山斩断的那截青铜链所化。

“当年你斩链时,可听见链子哭?”沈墨忽然松开手,退到桥尾,指尖掐出剑诀,“它们吞了十八个探矿人的魂魄,如今等着你赔。”话音未落,桥板突然剧烈震颤,水下浮出无数青紫色手臂,指甲缝里嵌着陈年矿砂,正是当年死于矿难的工人。张启山握刀的手顿了顿——这些魂魄,原是他这些年午夜梦回时,总在矿道拐角瞥见的模糊影子。

“赔不是用刀。”沈墨扔出半串糖葫芦,糖渣落进暗河,竟让那些手臂迟疑了一瞬,“用你藏着的温柔赔。”他忽然低笑,朱砂在额间绽开如曼珠沙华,“比如,承认当年在破庙,你并非真的想拿项上人头换我出手,不过是怕我像这矿底的魂灵,再也没人记得。”

矿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张启山听见沈墨的脚步声绕到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后:“摸到桥心的佛龛了吗?”他的手指被引导着按上冰冷的青铜,那里果然有个凹槽,刚巧能放下那枚铜铃。当铜铃卡入的瞬间,暗河突然平静,万千魂魄发出释然的叹息,化作荧光升入洞顶。

“日本人养的尸蟞王,就在佛龛正下方。”沈墨的声音轻下来,不再有戏谑,“当年你斩链时,链子的悲鸣惊醒了它。现在该你做选择了——”他塞回那颗话梅糖,油纸在寂静中发出轻响,“是像十七岁那样,把最后一颗糖留给我,还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砌成砖,去堵日本人的枪眼?”

洞深处突然传来铁轨摩擦的巨响,是日本人的矿车来了。张启山捏紧糖纸,想起三天前在破庙,沈墨故意把糖葫芦楂尖抵住他咽喉,却在他流血时,用舌尖轻轻舔去血珠——原来从那时起,这疯子就把他的命,当成了比梅子酒更重要的东西。

“帮我守住浮桥。”他扯开领口,露出当年斩链时留下的旧疤,“等我取了尸蟞王的核,回来赔你二十坛绍兴黄,外加一车皮话梅糖。”

沈墨忽然笑了,笑声混着矿车的轰鸣,惊起洞顶群鸦。他指尖掐诀,青铜浮桥突然发出龙吟,桥板上的往生咒连成光链,将涌来的日军矿车截在暗河对岸。而张启山已顺着佛龛后的竖井滑入更深的矿洞,手电筒的光斑里,尸蟞王的巨形背甲如青铜古钟,正缓缓转向这个胆敢吵醒它的人——

掌心的话梅糖还带着沈墨的体温,张启山忽然轻笑。原来这疯子设的赌局,从来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他在这吃人的矿山里,留半颗心,给那个总在破庙喂乌鸦的、穿雪白袈裟的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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