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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微光

盗墓:玉面佛今天被救赎了吗

长沙城的梅雨淅淅沥沥下了半月,红府的庭院里,青苔悄悄爬上了青砖。陈皮倚在回廊的美人靠上,望着丫头生前最爱的那株素心兰,叶片上的雨珠滚落,恍惚间竟像极了她眼角的泪。

沈墨端着药碗穿过雨帘,青瓷碗沿还腾着热气:“这是安神汤,放凉了就苦了。”他将碗轻轻放在石桌上,目光扫过陈皮缠着纱布的手腕——杀破狼命格反噬留下的伤痕泛着青紫,像条狰狞的蜈蚣。

陈皮没动,喉结滚动:“沈墨,你说人真能复生吗?”话音落下,素心兰的花瓣突然被风卷落,跌进药碗里,漾起圈圈涟漪。

沈墨在他身旁坐下,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来,是几块桂花糕,糖霜还沾在纸上:“丫头在的时候,总念叨你爱吃甜的。”见陈皮仍盯着药碗发呆,他轻叹一声,“那天在祭坛,她魂魄消散前,托我给你带句话。”

陈皮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沈墨望着雨幕,声音放得很轻:“她说,别再执着于报仇,好好活下去。”指尖捏起一块桂花糕,递到陈皮面前,“尝尝吧,西街的王记糕点,还是当年的味道。”

陈皮接过糕点,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散开,却比记忆中苦涩许多。他突然闷声说:“那天在矿洞,你明明知道用我的血会折寿,为什么不拦着?”

“拦得住吗?”沈墨反问,伸手接住一滴雨水,“你眼里的火,比杀破狼命格更烈。”他从怀中掏出个锦囊,里面是用朱砂写的平安符,“这是齐铁嘴连夜画的,说能镇住你体内残留的煞气。”

雨势渐小,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素心兰上。陈皮攥着平安符,忽然想起沈墨在矿山孤身对抗黄泉井的模样,金光照亮少年决绝的侧脸。原来这世上,并非只有他一人在守护重要的东西。

“沈墨,谢了。”他将平安符贴身收好,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下次,换我护着你。”

沈墨笑着起身,踢开脚边的石子:“先把伤养好吧,九门还少不了你这把九爪钩。”转身时,他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陈皮正小心翼翼地将掉落的素心兰花瓣拾起,放进随身的香囊里——那是丫头生前绣的,边角已磨得发白。

暮色渐浓,红府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沈墨回头望去,见陈皮站在廊下,就着月光擦拭九爪钩,刀刃映出他专注的眉眼。或许伤痛不会消失,但至少,有人陪着他在漫长岁月里,慢慢与往事和解。

深夜的红府静谧无声,沈墨轻手轻脚推开陈皮房门,却见屋内烛火通明。陈皮半倚在床榻上,正对着墙上悬挂的《金刚经》地图凝神思索,案几上摆满了泛黄的古籍和密密麻麻的标注。

"伤口还疼,就别折腾了。"沈墨将熬好的生肌膏放在桌上,伸手要查看陈皮腕间的伤势。陈皮下意识缩了下手,却被沈墨稳稳扣住手腕,"别动,齐铁嘴说要是留疤,会影响煞气运转。"

药膏的清凉渗入伤口,陈皮突然开口:"沈墨,你说汪藏海残党和日本人还会再来吗?"他的目光落在地图上银针标记的位置,那里被朱砂重重圈起,"矿山的事看似了结,但镇魂铃还有残片下落不明。"

沈墨用布条仔细包扎好伤口,语气却带着几分调侃:"担心这个,不如先担心明天。二月红师父说了,让你去清点仓库里的药材,说你这段日子'闲得发慌'。"见陈皮皱眉,他又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顺便给你带了王记的枣泥酥,这次特意让老板多放了糖。"

陈皮接过点心,咬了一口,甜腻的滋味在口中散开。他望着沈墨忙碌的背影,突然说:"那天在矿山,你用佛骨镇压黄泉井...是不是伤了元气?"话音落下,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沈墨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道:"怎么,开始关心我了?"他转身时,烛火映得眉眼柔和,"放心,佛骨自有灵性,修养些日子便好。倒是你..."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陈皮的脑袋,"别总闷在屋里想东想西,明日陪我去城西的药铺?听说新到了一批天山雪莲。"

窗外,夜风吹过素心兰,沙沙作响。陈皮看着沈墨收拾药碗的身影,忽然想起这些日子里,少年总会变着法子给他送吃食,不是桂花糕就是枣泥酥,就连药汤里都悄悄放了蜜饯。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关怀,像春日的细雨,不知不觉浸润了他千疮百孔的心。

"沈墨。"他叫住正要离开的人,声音不自觉放软,"明日...早点来。"

沈墨回头,眼底含笑:"知道了,陈皮。"门被轻轻带上,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照在桌上的枣泥酥和药碗上,泛着柔和的光。陈皮靠在床头,望着摇曳的烛火,第一次觉得,这漫漫长夜,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晨光熹微,沈墨踩着露水推开红府后门,怀中的竹篮还沾着城西早市的烟火气。除了油纸包着的热乎糕点,篮底还躺着几株嫩绿的药草,叶片上的晨露在朝阳下泛着微光。

"这么早?"陈皮倚在回廊的柱子上,手里握着九爪钩随意擦拭,目光却不自觉落在竹篮上。经过半月调养,他苍白的脸色已恢复些许血色,只是眉眼间仍凝着化不开的霜。

沈墨将竹篮往他怀里一塞:"尝尝王家新出的核桃酥,再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拽起人就走,九爪钩在青石砖上拖出一串清脆声响。陈皮踉跄两步,下意识握紧竹篮,鼻尖萦绕着糕点的甜香,突然觉得被拉着走的脚步也没那么抗拒了。

两人穿过几条街巷,拐进一处幽静的小院。院角的梨花开得正好,花瓣落在青瓦上,树下摆着张石桌,石缝里还长着几株野生艾草。沈墨变魔术般从袖中掏出酒壶:"这是齐铁嘴私藏的桃花酿,说是最适合配核桃酥。"

陈皮摸着石桌上经年累月的裂纹,想起丫头生前总爱拉着他在庭院赏花。那时的笑声仿佛还萦绕在耳畔,如今却只剩沈墨往他碗里夹糕点的细碎声响。他端起酒碗轻抿一口,清甜中带着微醺的暖意,突然开口:"你说...人为什么要记住那么多事?"

沈墨往他碗里添了块酥饼,梨花瓣正巧落在酒液里:"因为有些回忆,是活着的人唯一的光。"他仰头饮尽杯中酒,望着满树繁花,"就像这梨花,明年还会开,但今年的花,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风过处,梨花如雪般飘落。陈皮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的柔软触感让他想起丫头绣帕上的纹路。沈墨不知何时掏出本泛黄的医书,书页间夹着干枯的素心兰标本:"我在旧书摊淘到的,里面记载了不少养气安神的方子,你要不要..."

"沈墨。"陈皮突然打断他,声音低沉却带着释然,"谢了。"他将酒碗重重放在石桌上,震落几片梨花,"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沈墨挑眉一笑,往他嘴里塞了块核桃酥:"先说好,下次可别嫌我烦。"两人相视而笑,院中梨花簌簌而落,将满地斑驳的光影染成温柔的白。远处传来小贩的吆喝声,惊起几只麻雀,扑棱棱掠过开满花的枝头,为这座历经风雨的城,添了几分鲜活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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