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吴所畏的工作室举办年终派对,邀请了所有合作方。林柚特意带了自制的曲奇饼干,包装纸上画着两只依偎的小猫,笑得眉眼弯弯:“祝吴老师新的一年,灵感爆棚。”
池骋恰好推门进来,手里拎着给吴所畏的暖手宝,看到那饼干包装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他把暖手宝塞进吴所畏手里,故意提高声音:“外面冷,别在门口站着。”
吴所畏没察觉他的不对劲,举着饼干冲他笑:“林柚做的,超好吃!”
池骋扫了眼那两只猫,淡淡道:“甜腻,少吃。”
派对过半,姜小帅提议玩“时间胶囊”——每个人写张纸条,放进盒子里,明年此时再打开。岳悦写得龙飞凤舞:“希望明年能搞定姜小帅这棵歪脖子树!”姜小帅抢过来看了,红着脸骂“神经病”,嘴角却翘得老高。
汪硕咬着笔杆想了半天,在纸条上画了个简笔画:一只小猫趴在大狗背上,旁边写着“永远在一起”。郭成宇凑过去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的温柔能溺死人。
吴所畏的纸条写了又改,最后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旁边跟着只猫和一只狼。池骋凑过来看,在他耳边低语:“这狼画得像狗。”
“要你管!”吴所畏把纸条抢过来,叠成小方块塞进盒子里,却被池骋偷偷换了张。
跨年夜的烟火在零点准时绽放。所有人都跑到天台,看着绚烂的光在夜空炸开,像无数散落的星星。吴所畏被冻得缩成一团,突然被池骋拽进怀里,外套披在他肩上,带着点滚烫的体温。
“冷不冷?”池骋的声音埋在他的发顶,混着烟火的轰鸣,却格外清晰。
“不冷。”吴所畏的脸贴在他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和烟火的节奏重合,“池骋,你说……明年我们会怎么样?”
“还这样。”池骋的手紧了紧,把他往怀里又带了带,“你画画,我挣钱养你。”
“谁要你养!”吴所畏嘴硬,眼眶却有点热,“我自己能挣钱。”
烟火还在继续,照亮了彼此的脸。池骋低头,在他额头印了个吻,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吴所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吴所畏的声音带着点哭腔,突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嘴唇。
周围的欢呼声和烟火的轰鸣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吴所畏的手勾着池骋的脖子,能感觉到他的吻渐渐加深,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和藏了很久的郑重。
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两点。吴所畏窝在沙发上拆礼物,池骋递过来个丝绒盒子,打开一看,是条项链——吊坠是只蜷缩的猫,怀里抱着颗小小的狼头,都是用铂金做的,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给你的。”池骋替他戴上,指尖擦过他的后颈,引得吴所畏瑟缩了一下,“情侣款,我的是狼抱着猫。”
吴所畏摸着脖子上的吊坠,突然想起“时间胶囊”,拽着池骋的手:“你刚才换了我的纸条对不对?写了什么?”
池骋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我的猫,要在我身边待一辈子。”
吴所畏的眼泪瞬间掉下来,不是难过,是被烫到的。他把脸埋进池骋怀里,声音闷闷的:“谁是你的猫!我是狼!”
“好,你是狼。”池骋低笑,伸手擦掉他的眼泪,“那狼愿意跟我这个猎人回家吗?”
窗外的烟火还在零星绽放,客厅的灯光暖融融的。吴所畏看着池骋认真的眼神,突然明白,这场从较劲开始的拉扯,其实早就注定了结局——当烟火照亮彼此的脸,当心跳和轰鸣重合,所有的倔强和嘴硬都成了徒劳,只剩下最直白的心愿。
“我愿意。”吴所畏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不止一辈子,下辈子也得是我。”
池骋的眼眶红了,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这个吻带着点咸涩的泪味,还有点甜,像跨年夜的糖果。项链的吊坠在两人之间晃悠,猫和狼紧紧依偎,像个永不分离的承诺。
烟火最终在天际熄灭,留下淡淡的烟痕。吴所畏窝在池骋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平稳,突然觉得,所谓的“反攻”和“输赢”,早就被烟火烧成了灰烬。重要的是,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刻,他们能这样抱着,说“永远”,说“下辈子”,说所有藏在烟火里的、没说出口的深情。
至于未来会怎么样?或许就像池骋说的“还这样”——他画他的画,他挣他的钱,偶尔拌嘴,时常拥抱,在每个跨年的烟火下,确认彼此是对方生命里,最温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