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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从地面裂缝涌出时,我闻到腐烂的纸钱味。铜铃碎片扎进掌心,嬷嬷怀中的男孩面容突然清晰——那分明是二十年前的我。
"你不是钥匙。"太宰治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他的墨镜滑落到鼻尖,右眼金瞳在雪夜里泛着冷光,"你是开门的人。"
虎爪印记突然躁动,皮肤下经文脉络跳动。我看见左边倒影崩溃逃窜,右边倒影坚定向前。两个身影撕裂的瞬间,织田作残存的痛觉记忆与太宰的真实提示同时撞进脑海。
"记住,痛觉不会骗人..."模糊的声音从血泊中传来,织田作最后的警告混着齿轮摩擦声。
右手触到巨门时,掌心"门钥"字样爆出血光。门缝伸出苍白手臂,指尖刻着模糊"门"字。手臂抓住手腕那刻,我听见嬷嬷的声音:"这才是你的归宿。"
瞳孔再度金化,虎爪印记暴起。就在被吞噬前,我猛地向后挣脱。青铜巨门剧烈震动,门缝闭合前一刻,模糊身影跃出,带着血与火的气息。
"你终于看见我了。"落地时他低声说,声音像锈蚀的铁链摩擦。
太宰嘴角微扬,墨镜彻底碎裂露出异色瞳。左眼灰蓝如海,右眼金黄似日。他望着模糊身影轻声说:"开始了。"
雪粒在空中凝滞,钟楼指针依然停在6:12。我踉跄后退,撞上路灯杆,喉头涌起血腥味。虎爪印记在皮肤下游走,像是要把我撕成碎片。
"欢迎回家。"门缝深处传来熟悉声音,是嬷嬷的语气,却带着机械回响。我认出那是储物柜后的哭声,二十年前的自己蜷缩在那里。
铜铃碎片扎得更深,血珠顺着掌纹流淌。我突然想起那个雨夜,织田作绷带渗出的血也是这样,在地上画出《太平经》符形。
"别碰那扇门!"模糊身影大喊,他扑过来时,我闻到燃烧的木头味。就像孤儿院大火那天,嬷嬷把我塞进储物柜时的焦糊气息。
太宰治袖口金纹暴涨,照亮半张脸:"演什么戏?演你以为的真相?"他伸手要拉我,动作和当年在钟楼废墟时一模一样。
地面裂缝渗出血光,蜿蜒着爬上我鞋底。我看见血迹组成"门已开"字样,就像第5章里铜铃指引的方向。
"你早就知道?"我扯开太宰的手,虎爪印记在皮肤下游走,"从一开始就在演戏?"
钟楼指针发出咯吱声,十二根指针同时指向6:12。雪花落在他墨镜上,融成两滴水珠:"演什么戏?演你以为的真相?"他袖口金纹突然暴涨,照亮半张脸,"你不是钥匙,你是开门的人。"
我低头看掌心,铜铃碎片映出两个自己——左边那个蜷缩发抖,右边那个正朝青铜轮廓走去。
"选吧。"太宰治掏出怀表,表面裂痕交错,"继续当容器,还是成为自己的命运。"
喉头涌起血腥味,我想起嬷嬷最后那个眼神。她抱着的根本不是我,是储物柜里的另一个男孩。织田作的手掌还烙在我肩上,滚烫的痛觉穿透毛衣。
"我想活下去。"话出口时,瞳孔里的金光突然退去。地面轰然裂开,青铜巨门浮现在半空。
门缝渗出黑雾,裹住我脚踝。太宰治的墨镜滑落,露出右眼金瞳:"记住,痛觉不会骗人。"门缝伸出苍白手臂,指尖刻着模糊的"门"字。
铜铃爆裂,碎片扎进掌心。两个倒影同时抬头,左边的哭喊着跑开,右边的伸手触碰巨门。世界陷入寂静。
血雾在空中凝结成符文,我听见机械齿轮转动声。模糊身影突然抓住我肩膀,掌心滚烫:"他们来了。"
太宰治袖口金纹与我体内经文共鸣,震得牙齿发酸。他拍我后颈,节奏和脚步声一致:"打破时间线。"
童谣响起,锁链声逼近。门缝里的手掌突然收紧,我感觉到冰凉的指尖掐进手腕。
"欢迎回家,真正的钥匙。"嬷嬷的声音从门缝传来,混着电流杂音。
虎爪印记暴起强光,我猛然向后挣脱。青铜巨门剧烈震动,门缝闭合前一刻,模糊身影跃出。
"你终于看见我了。"他说,身上带着燃烧的木头味。
太宰嘴角微扬,墨镜彻底碎裂露出异色瞳。他望着模糊身影轻声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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