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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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培养舱里的男孩，呼吸急促。他的脸和二十年前火灾那天嬷嬷怀里抱着的一模一样。虎爪印记剧烈跳动，汗水顺着脊背滑落。铜铃映出嬷嬷抱着昏迷男孩的画面，那画面一闪而过，却让我的心脏猛地揪紧。

"失败品。"青铜面具人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站在培养舱后方，面具裂痕下露出半张机械化的脸。齿轮咬合的声响从他体内传出，混合着空气中铁锈与电流的味道。

记忆碎片突然涌现。嬷嬷跪在火场前痛哭的画面闪现，储物柜内侧刻着"救我"的触感重现，火灾当晚注射器扎入皮肤的记忆碎片浮现。白大褂研究员记录数据的声音回响，模糊听到"失败品"、"再试一次"的对话。

"二十年前献祭失败了。"青铜面具人继续说，手指轻点培养舱。男孩胸口的虎爪印记亮起，和我的同步跳动。"你是失败品，真正的钥匙仍在沉睡。"

我后退一步，脚跟碰到金属地板发出轻微声响。太宰治腕部的金色纹路还在蔓延，织田作身上的绷带渗出黑血。实验室顶部的齿轮转动频率加快，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归门会真正需要的是容器与钥匙的双重献祭。"青铜面具人的声音冰冷，"你们都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虎爪印记突然暴起金光，皮肤下的经文脉络开始跳动。我感觉胸口像是被火灼烧，又像是有人用冰锥不断刺入。铜铃剧烈震动，映出培养舱里男孩苍白的脸。

太宰治甩出匕首钉入控制台，金色纹路迅速蔓延。织田作冲入战场，手臂纹路亮起幽蓝光芒。青铜面具抬手格挡，袖中滑出枪管。

枪声响起，金属路面腾起青烟。我扑倒在地，雾气浮现出嬷嬷哭泣的画面。织田作用绷带缠住面具人手臂，纹路蔓延。太宰治割腕以血液压制控制台运作。

"记住痛觉，这才是真实的。"织田作的声音颤抖。他的右臂布满裂痕，鲜血滴落形成"救自己"三个字。他将刻有相同字样的齿轮塞入我手中，身体开始金属化。

零件散落拼成警示，最后一声"救自己"从金属裂缝传出，织田作的身体炸裂成无数齿轮零件随风散去。我跪在地上，手里攥着那个齿轮，感受它冰冷的棱角刺入掌心。

体内两种力量激烈撕扯，金色纹路从胸口蔓延至脖颈。铜铃爆裂，镜面倒影浮现三清尊神的身影。陌生低语同时召唤："回来吧，你们都是我们等待已久的钥匙。"

意识在两个声音间撕裂挣扎。我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世界穿梭，有的在孤儿院大火中哭泣，有的在机械都市里奔跑，还有的站在青铜巨门前凝视虚空。

颤抖着触碰培养舱玻璃，虎爪印记与男孩胸口的印记共鸣。低声说："不管是谁，我们都要活下去。"一拳砸碎玻璃，飞溅的碎片映出无数可能。

抱起男孩，感受他微弱的心跳。实验室开始崩塌，天空浮现巨大"门"字。金光吞没身影前最后看到太宰治的微笑，远处传来归门会高层的议论声。

培养舱男孩指尖微微颤动，天空"门"字边缘泛起涟漪。阴影中数道身影悄然移动，低声议论"双钥计划可以开始了"。机械运转声与纸钱灰烬一同升空。

--------------------------我跪在满地齿轮零件前，掌心的棱角刺得更深。虎爪印记像烧红的烙铁贴在胸口，皮肤下的经文脉络一跳一跳地抽痛。太宰治割开的腕口还在渗血，那些金色纹路顺着金属地板蔓延，像蛛网缠住了控制台。

"别愣着。"他声音里透着喘息，"织田作用命换来的机会，你感受不到吗？"

男孩胸口的印记又亮了一瞬。我的手指不受控地发颤，虎爪印记突然窜起金光，整片实验室的齿轮都跟着震颤起来。空气里的铁锈味更浓了，像是有人把整座城市的机械零件碾碎了洒在鼻腔里。

青铜面具人袖中的枪管还冒着青烟，半张机械化的脸发出齿轮卡住的声响。他伸手想抓培养舱边沿，金属手指却在触碰玻璃的瞬间爆裂成零件。那具身体晃了晃，最终还是倒在了培养舱旁。

"钥匙……"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容器和钥匙……必须同时……"

太宰治一脚踢开冒烟的控制台，腕上的金色纹路已经爬到肩膀。他咬破嘴唇抹了点血在齿轮上："听我说，这东西在召唤什么我不知道，但绝不是好事。赶紧做决定。"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齿轮。织田作最后塞给我的东西还带着体温，可那温度正在一点点消失。头顶的"门"字边缘开始泛起涟漪，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

"他们要来了……"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太宰治冷笑一声："早该来了。"他甩出最后一把匕首钉入天花板，金色纹路猛地收缩，"但在这之前，先解决眼前的事。"

培养舱的玻璃映出我的脸。虎爪印记还在跳动，可这次我不再觉得陌生。我站起身，齿轮在掌心攥得更紧。男孩胸口的印记又亮了一次，和我的节奏完全同步。

"你说过我们要活下去。"我对着培养舱开口，声音比想象中更坚定，"那就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