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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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跪在废墟里，培养舱的玻璃碎片扎进大腿。怀里的男孩还在喘气，胸口的印记和我的虎爪印记一起跳动。太宰治用匕首挑开压在我腰上的金属板："别停，他们在等你选择。"

天空那个"门"字边缘泛起金红，像是有人把烧红的烙铁贴在夜幕上。

"痛..."我咬紧牙关，虎爪印记突然暴起金光，皮肤下的经文脉络抽痛。那些金色纹路从胸口蔓延到脖颈，像蛇一样缠住虎爪印记。

太宰治割破手掌按在我胸口："感受痛觉，这才是真实的。"他的血带着符文渗进我的衣服，腕部的金纹蛇形游走，我的手指开始金属化。

铜铃残片映出三个倒影：嬷嬷抱着昏迷男孩痛哭，戴青铜面具的人往我脖子上刻印记，还有燃烧的孤儿院。

"外道魔种，该回家了。"破碎的控制台突然映出模糊人影。抬头却见一面完整的镜子悬浮半空，穿墨色道袍的女子伸手要拉我。

她指尖划过镜面，浮现"归位"二字。三清尊神的低语突然拔高："归来者！"

"容器与钥匙的双重献祭。"归门会的吟诵从四面八方传来。

"外道魔种，回归混沌！"三清尊神怒吼。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鼻腔涌出带着金粉的血。太宰治咬破舌尖："选你自己想走的路。"他袖口的符文和我体内的金纹同频震颤。

记忆闪回：嬷嬷抱着昏迷男孩在火场前痛哭，钟楼顶端太宰治举枪让我松开铜铃，镜界深处织田作青灰色瞳孔说"记住痛觉"，地下室密道两个方向箭头分别涌出檀香与海水，储物柜内侧指腹摩挲"救我"刻痕。

"我不是容器！"我抱紧怀里的男孩，任由力量撕扯身体，对着镜面嘶吼："我是我自己！"

虎爪印记吞噬金纹，掌心"门"字爆发强光。镜中女子面容扭曲："你以为能逃出命定之门？"

天空裂痕扩大，横滨街景开始像素化扭曲。我迈出第一步，身后太宰治轻笑："开始了。"

男孩的手指勾住我衣领，呼吸变得平稳。城市建筑如多米诺骨牌接连消失，最后消失的是织田作齿轮拼成的警示。

天空之门闭合前，我瞥见另一个横滨都市。镜中女子的冷笑变成惊愕，她背后浮现出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真正的钥匙..."她喃喃自语。

我抱着男孩踏入光柱，听见太宰治说："开始了。"

-----------------掌心"门"字的光柱刺穿夜空，我抱着男孩往前迈步。金属板在脚下发出碎裂声，玻璃碎片扎进膝盖更深。太宰治割破的手掌还在渗血，那些符文顺着我的锁骨往心脏方向游走。

"选错路可是会死人的。"他的声音混着血腥味，手指按住我后颈。腕部金纹突然暴涨，像是蛇群钻进血管。

男孩胸口的印记开始发烫，和我的虎爪印记一起跳动。织田作最后用齿轮拼出的"救自己"三个字在我视网膜上灼烧。天空之门边缘泛起涟漪，像有人把整座城市的倒影扔进了滚水里。

镜中女子的墨色道袍无风自动："你以为能逃出命定之门？"她的指尖划过镜面，留下一道金色裂痕。三清尊神的低语突然拔高成怒吼："钥匙！献祭之时已到！"

太宰治咬破舌尖的血珠溅在我耳后："记住痛觉。"他袖口的符文和我体内的金纹同时震颤，像是有千万根针在血管里搅动。铜铃残片映出的画面开始扭曲，嬷嬷抱着昏迷男孩的身影重叠在燃烧的孤儿院废墟上。

"我不是容器。"我把男孩抱得更紧，任由力量撕扯身体。虎爪印记吞噬金纹的瞬间，天空之门轰然洞开。女子面容扭曲时，我听见她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欢迎回来。"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