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难评了。
不过短短几十个字，姜小暖却反应了足足好几分钟，随后才有些不敢确定开口：“你的意思是，她根本就没有反抗？”
祁行点头：“如果红着眼质问‘为什么’不算的话。”
废话，当然不算啊！你跑啊，找人求救啊，再不济报警，把事情闹大，好歹挣扎一下吧！
红着眼问“为什么”，这什么现实版苦情降智AI文啊！
姜小暖张嘴咽下了本来想问的“为什么”，转而问了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位史二小姐，她陷入爱河了？”
不仅陷入爱河，还在幻想对方和自己两情相悦。
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姐姐的追求者会看到她的好，还觉得打掉孩子能换对方回头。
要真是这样的话，姜小暖想了想，那她还真是愚蠢。
出乎意料，祁行摇了摇头：“史语凝不爱他。”
“那她怎么还会做出这种，”姜小暖思考了一下，决定沿用之前的形容，“愚蠢的事情。”
祁行视线落在姜小暖的手上，那只手白皙秀美，骨肉匀停，比之最顶尖的手摸也不逊色多少，衬得手中洁白的瓷盏都失色不少。
姜小暖放下茶杯，睇了个疑惑的眼神给祁行。
祁行淡淡开口：“她觉得那个人没理由不爱她。”
姜小暖突然被空气呛了一下，干笑道：“那这位二小姐还挺自信的，挺好，挺好的。”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付出足够换来爱。”
换种说法，史语凝不爱自己的丈夫，却认为丈夫必须爱自己，因为自己隐忍、付出、委屈听话。
她在一厢情愿的被爱。
但爱不是这样的，它没有道理，不会因为谁付出的多就会被爱，不会因为习惯就离不开，不会因为受气包而怜惜……
爱只会因为爱更爱。
姜小暖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习惯了被爱，所有的付出都有成倍成倍的回应，甚至不必她做什么，那些在乎宠爱就已经满溢而来，她从不因“爱”这样东西伤神。
最后一声叹息，只叹道：“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么？
祁行不置可否。
世界上可怜的人很多，战乱贫穷，死别生离，身不由己，命途乖蹇……哪一个不比盲目付出，自作自受来的可怜可叹。
但姜小暖这么说了，祁行自然也不会和他唱反调，跟着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老板已经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了。
一直到此刻，老板若有所思道：“这个剧情，我丈夫好像提起过……”
姜小暖顿时回神，感叹一下罢了，哪有吃瓜来的真情实感。
“老板，你说真的？”
老板点点头：“确实提过一次，时间也对得上，就是不确定是不是他们。”
姜小暖一合掌：“没事，你说，说不定就是呢！”
也行。
老板也不扭捏：“我丈夫是位医生，平常就喜欢和我分享一些趣事。”说到这里，老板抿唇笑了笑，幸福的很直白。
“他说那天院里来了对很奇怪的夫妻，约的人流，整个过程男的很不耐烦，女的一直红着眼眶，不哭也不说话，有种说不上来的高傲，手术开始前医生例行询问，男的不在，她才终于开口了，很自信地说‘你们手术慢一点，我丈夫一定会哭着求我留下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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