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史家原来的打算,是要给她随便寻个夫家联姻的,如今配上她姐姐“好心让出”的婚约,是她占了大便宜了。”
说到这儿,祁行顿了顿,视线瞥向桌上空了的茶杯。
姜小暖见状连忙给他添上一杯。
随后才开始生气:“史家也有什么毛病吧,把自己不要的东西强塞过去还要人感恩戴德不成!”
老板附和点头;“就是就是!他们家人脸真大。”
茶水的温度都是刚好的,祁行满意地喝了一口才继续下去。
祁行点的菜里有道龙井虾仁,口感软糯,清爽鲜香,他有注意到姜小暖之前多夹了两筷,这会儿见她只顾着听故事,便顺手将这道菜往她那边推了推,让她当零嘴吃着。
自己则是点头给捧场:“不只史家,她那未婚夫也是这么想的,只把这位二小姐当个讨好心上人的玩物养着。”
说着嗤笑了声:“嘴里说爱史语幽,下半身却是一点儿也没受委屈,婚后不到一年就有了‘喜讯’。”
老板是个感性的,她和丈夫两情相悦,从学生时代走到如今而立之年,虽说也红过脸,但到底还是甜蜜更多,对于爱情也从没有失望过。祁行说的这些也算是叫她开了眼了。
她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命题,“这也太恶心了吧,心里有人怎么还能和别人上/床,还是心上人的亲妹妹。”
光是说说,老板都觉得自己要被恶心吐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祁行竟然罕见地附和了一个外人的话:“确实恶心。”
他没多说什么,声音和语调都淡淡的,仍旧保持着长久以来和其他人疏离的社交距离,唯独这句话说的既合理又突兀。
姜小暖抬头看他的表情,只收到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往嘴里丢了颗虾仁,姜小暖面无表情地做出总结:“狗杂种。”
祁行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侧过头闷闷地笑了起来。
狗渣男,烂种马。
可不就是“狗杂种”吗!
但老板却没意识到,她虽然是华人,但此刻却觉得自己好像和这两个人有壁。
骂个人而已,对面那位长的很好看的先生为什么要笑的那么……呃,宠溺?
明明瞧着是个很冷淡的性子才对。
老板疑惑的十分情真意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没忍住,礼貌询问道:“我很久没回国了,这是什么新出的热梗吗?”
祁行刚刚平复下来的唇角闻言又勾了勾。
姜小暖也有些尴尬,她情绪到了就喜欢胡乱造词,上下左右南北东西乱配一通,话是说给朋友的,外人听不明白也没胆子凑上去问,乍然被老板这么不含恶意地认真询问,饶是姜小暖也没法面不改色。
姜小暖轻咳两声,给老板解释了这个词的内涵,不等对方反应便催促着祁行继续说下去。
祁行收敛笑意,“后续就是我刚刚说的,史语凝在丈夫的逼迫下把孩子打掉了。”
知道姜小暖想问什么,祁行慢慢解释:“史语凝被史家养的性子懦弱,愚蠢,最初甚至还做着丈夫迟早会看到她好的美梦,打掉孩子一是不敢反抗,另一方面则未必没有让对方后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