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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学习节奏明显快了起来，模拟考像翻日历一样频繁。

于姚姚的文科好得没话说，作文经常被当作范文朗读，但理科却是她的死穴。一次物理周测后，她看着卷子上鲜红的分数，难得地蔫了。

放学时，何莉娜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改卷子，于姚姚背着书包慢吞吞地走在后面，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江凌霄放慢脚步等她，侧头看她：“不开心？”

于姚姚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闷闷的：“江凌霄，我是不是很笨啊？物理怎么都学不会。”

“谁说的？”江凌霄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你上次历史考了年级第一，我还没你厉害呢。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很正常。”

“可是……”于姚姚揪着书包带，“我怕拖后腿。”她没说出口的是，她想和江凌霄考同一所城市的大学，如果理科一直这样，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江凌霄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呼吸：“周末别睡懒觉了，我给你补物理。”

“真的？”于姚姚眼睛亮了亮。

“骗你是小狗。”江凌霄笑起来，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不过，作为交换，你得教我背英语单词。”

于姚姚立刻满血复活：“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她总是这样，一点小事就能开心很久，像个永远装不满阳光的小太阳。江凌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

周末补物理的地点定在江凌霄家。他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书桌上摆着两人从小到大的合照——有幼儿园时穿着同款小黄鸭雨衣的，有小学运动会上于姚姚挂着金牌、江凌霄举着银牌的，还有初中毕业旅行时，在海边被风吹得头发乱飞的。

于姚姚盯着照片笑：“你看你那时候，黑得像个煤球。”

江凌霄拿过物理课本敲了敲她的脑袋：“先看题，不然今天别想回家。”

补课的过程算不上顺利。于姚姚对着受力分析图皱成苦瓜脸，江凌霄耐着性子，换了三种方法讲解，最后拿了个苹果当教具：“你看，这个苹果掉下来，受到重力和空气阻力……”

“哦——”于姚姚恍然大悟，“我懂了！就像我跑步的时候，风会推我一把！”

“差不多这个意思。”江凌霄失笑，把苹果递给她，“奖励你的。”

于姚姚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江凌霄，你真厉害，比物理老师讲得清楚。”

“那是，”江凌霄挑眉，带着点小得意，“也不看是谁教的。”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摊开的课本上，空气中弥漫着苹果的清香和少年少女的笑语。何莉娜偶尔会过来串个门，看到这场景就会摇摇头：“你们俩啊，真是浪费时间，有这功夫不如多做两套卷子。”

于姚姚会冲过去抱住何莉娜的胳膊：“学霸的世界我们不懂，偶尔也要劳逸结合嘛！”

江凌霄则会给何莉娜递杯水：“她物理进步挺快的，下次测验应该能及格。”

何莉娜推推眼镜：“目标太低了，至少得考八十分。”

“……”于姚姚瞬间蔫了。

这样的日常，平淡得像白开水，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甜。没有轰轰烈烈的狗血桥段，只有细水长流的陪伴，和彼此眼中藏不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