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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绿焰祭坛与背叛之刺

黑与黑的圆舞:代号阿夸维特

火光撕裂雨幕的瞬间,保时捷的引擎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嘶吼。没有车顶的跑车在断壁残垣间颠簸,影山济死死按住怀里抽搐的知佳,玻璃碎片混着滚烫的血滴溅在他裸露的小臂上,烫出细小的水泡。

“抓紧方向盘!”影山济低吼着拽了把琴酒的风衣。男人的手指因失血过多而泛白,却仍像铁钳般扣着早已失灵的方向盘。刚才的爆炸掀飞了半个控制面板,线路裸露在外,滋滋地冒着电火花。

琴酒咳嗽着偏过头,血沫沾在他苍白的唇角,灰眼睛在火光映照下亮得惊人。“坐好。”他只用两个字回应,空出的左手突然抓住影山济的手腕,将其按在挡杆上。“三挡,现在。”

金属挡杆烫得惊人。影山济感觉自己的手掌快要粘在上面,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他能清晰感受到琴酒指尖残留的枪茧,和此刻因用力而暴起的青筋。当齿轮咬合的剧烈震动传来时,两人的手臂同时绷紧,肌肉线条在火光中勾勒出相似的决绝。

知佳突然在怀里剧烈扭动。影山济低头看见小女孩后颈的胎记正像呼吸灯般明灭,那些青色纹路已经爬满她的脸颊,在皮肤上形成细密的网络。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瞳孔完全变成了数据流的绿色,正倒映着远方清水寺塔顶刺向夜空的光柱。

“融合...开始了...”知佳的声音像坏掉的收音机,同时传出至少三个不同的声线。她的小手猛地抓住影山济胸前被汗水浸透的衬衫,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妈妈...在哭...”

保时捷突然碾过什么东西,剧烈的颠簸让影山济撞上车顶边缘。血腥味混合着硝烟味灌入鼻腔,他发现挡风玻璃只剩下碎裂的框架,雨丝直接抽打在脸上,冰冷刺骨。琴酒的侧脸被划出一道血口,红色液体顺着下颌线滴落,在仪表盘上积成小小的血珠。

“还有三分钟到午夜。”琴酒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他空出一只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血污,动作间带起一阵眩晕。影山济看见他的视线有瞬间的涣散,随即又被更冷的狠戾取代。“坐稳了。”

跑车突然来了个近乎九十度的急转弯,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声刺得耳膜生疼。影山济本能地抱紧知佳蜷缩身体,余光瞥见后视镜里追来的黑色轿车撞上废墟,爆炸的火光瞬间照亮了琴酒冷漠的侧脸。

“他想让知佳成为什么?”影山济的声音在狂风中抖得不成样子。怀里的小女孩体温越来越高,皮肤下的青色纹路像活物般蠕动着,隐约能看见代码的形状在其中流动。

琴酒没立刻回答。他从座位底下摸出个手雷大小的金属装置,按下侧面的按钮。幽绿的光芒在装置表面亮起,组成与知佳后颈相同的条形码图案。“普罗米修斯的核心。”他的拇指摩挲着装置上的纹路,动作竟带着一丝近乎温柔的熟稔。“七个条形码需要一个容器,把分散的数据整合起来。”

影山济的心脏骤然缩紧。他想起数据库里那些漂浮的记忆碎片,想起培养舱里漂浮的人体,想起母亲后颈相同的蝴蝶胎记。一个可怕的念头顺着脊椎爬上来,带着冰冷的黏腻感:“我母亲...”

“也是容器。”琴酒打断他,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他突然猛打方向盘,避开从侧面倒塌的广告牌。“但她拒绝融合,带着核心数据跑了。”

怀里的知佳突然尖叫起来。不是孩童的哭闹,而是某种高频声波,震得影山济的耳膜嗡嗡作响。他惊恐地看着小女孩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皮肤下隐约可见流动的绿色光流,像无数细小的萤火虫在血管里穿梭。

“快到了。”琴酒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解开安全带,身体半挂在车外,单手控制着方向盘。清水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此刻那座古老寺庙正被绿色的光柱笼罩,无数条形码状的纹路顺着红色立柱向上蔓延,在雨中泛着诡异的光。

影山济看到寺庙广场上站满了人。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风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中央的高台,像某种邪教仪式的信徒。高台上竖立着七个金属柱,每个柱子顶端都漂浮着不同颜色的光球,其中两个格外明亮——与他和琴酒身上的条形码颜色完全一致。

“他们在等最后一个容器。”影山济的声音发紧,他认出那些站在最前排的人——公安的高层,政府官员,甚至还有几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企业家。他们后颈的皮肤都在不正常地隆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琴酒突然踩下刹车。保时捷在距离寺庙百步远的地方猛地停下,轮胎卷起的水花溅了前排几个黑衣人一身。他将那个金属装置塞进影山济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装置传递过来,带着令人安心的稳定感。

“带着她进正殿。”琴酒的手指按住影山济的后颈,那里的条形码正在发烫。“找到主祭台,把这个插进去。”他的拇指在影山济耳后轻轻摩挲了一下——那里有个隐藏的通讯器,组织最新的技术,可以屏蔽一切信号探测。

影山济抓住他的手腕,动作快得连自己都惊讶。琴酒的皮肤冰凉,失血让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你呢?”

琴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染血的笑容。他从腰后摸出另一把伯莱塔,枪身上还残留着实验室里的绿色液体。“给你争取时间。”他的灰眼睛在夜色中亮得惊人,像燃烧的余烬。“别死了,阿夸维特。”

这个称呼像电流般击中影山济。琴酒很少叫他的代号,尤其是在这样危险的时刻。通常这意味着...诀别。

“我不会让你像上次那样耍花样。”影山济突然凑近,雨水混着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他的手指抚过琴酒胸口渗血的绷带,能感觉到伤口下急促的心跳。“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琴酒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看着影山济近在咫尺的脸,对方眼中的固执和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这个总是冷静自持的搭档,此刻竟像个害怕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

“走!”琴酒突然低吼,猛地推开影山济。几乎同时,枪声响起,子弹擦着影山济的耳朵飞过,打在保时捷的车门上,溅起一串火花。

影山济不再犹豫。他抱起昏迷的知佳滚下车,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碎石路上,疼得眼前发黑。怀里的小女孩突然睁开眼睛,绿色的瞳孔正直勾勾地盯着清水寺的方向。

“他来了...”知佳的声音低沉而陌生,“蜂鸟...带着火来了...”

影山济抬头,看见寺庙的阴影处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降谷零穿着湿透的黑色西装,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脸上还带着爆炸留下的擦伤。他的右手提着个金属箱子,左手把玩着那只机械蜂鸟,红光闪烁的眼睛在雨幕中格外诡异。

“影山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降谷零的笑容依旧温和,却像手术刀般冰冷锋利。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同样的金属箱,整齐划一的动作像某种精密仪器。“把容器交给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影山济将知佳护在身后,右手悄无声息地摸向靴筒里的备用匕首。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模糊了视线。他能闻到空气中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还有...苦艾酒的甜香?

“波本,你总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女人的笑声像毒蛇般钻进耳朵。影山济猛地转头,看见苦艾酒撑着一把黑色阳伞站在不远处的废墟上,红色风衣在夜色中像展开的蝙蝠翅膀。她手里端着个高脚杯,墨绿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映出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

“真是感人的重逢。”苦艾酒轻啜一口酒液,目光在影山济和降谷零之间流转,像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贝尔摩德大人可不喜欢别人迟到。”

降谷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握紧手里的机械蜂鸟,尾翼的红光骤然亮了几分:“这是组织高层的命令,与你无关。”

“哦?是吗?”苦艾酒掩唇轻笑,阳伞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嘲弄。“那么这个呢?”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微型投影仪,按下按钮。半空中立刻出现了一段全息影像——伏特加举着枪指着某个中年男人的头,背景是公安的秘密监狱。

降谷零的瞳孔骤然收缩。影山济认出那个中年男人是公安副局长佐藤健司,也就是数据库里那个戴蓝宝石戒指的老人。

“你抓了他?”降谷零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怒意,握着机械蜂鸟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苦艾酒优雅地耸耸肩,收起投影仪:“只是请他喝杯茶而已。毕竟,普罗米修斯计划可不能少了它的创造者。”她的目光转向影山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亲爱的阿夸维特,你怀里的那个小容器,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最后礼物呢。”

影山济的心猛地一沉。他低头看向怀里的知佳,小女孩的眼睛已经闭上,但后颈的胎记却亮得刺眼,青色纹路像蛛网般蔓延到她的指尖。最让他心惊的是——那些纹路组成的图案,与他童年记忆中母亲研究室里的某个装置完全一致。

“原来如此...”影山济喃喃自语,脑海中散落的碎片突然拼凑成型。母亲的叛逃,知佳的出现,条形码的秘密...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像一个巨大的棋盘,而他和琴酒只是其中的棋子。

“没时间给你们叙旧了。”降谷零突然抬起手,机械蜂鸟振翅飞起,发出刺耳的嗡鸣。他身后的黑衣人同时打开金属箱,露出里面闪烁着绿光的注射剂——与数据库里给母亲注射的绿色药剂一模一样。“普罗米修斯需要祭品,而你们...都是最好的材料。”

枪声突然响起。不是从降谷零那边,而是来自寺庙的方向。影山济看见一个黑衣人捂着脖子倒下,鲜血从他指缝间涌出,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

琴酒靠在保时捷的残骸上,单膝跪地,左手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右手稳稳地举着伯莱塔,枪口还在冒着青烟。雨水打湿了他的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灰眼睛里却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想动他,先问过我。”琴酒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幕,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他的手指搭上扳机,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降谷零,像在瞄准猎物。

影山济突然明白了琴酒的计划。这个男人从来没想过全身而退,他只想用自己的命,换影山济足够的时间毁掉普罗米修斯。这个认知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琴酒...”影山济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琴酒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隔着雨幕和硝烟,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眼神中的默契和决绝。琴酒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像暗夜中绽放的昙花。

就是现在。

影山济突然抱着知佳向前冲去,苦艾酒的惊呼和降谷零的怒吼在身后响起。他能听到子弹擦过耳边的呼啸声,能闻到火药和血腥的混合气味,能感觉到怀里知佳越来越烫的身体。

“快点...快点...”知佳在他怀里喃喃自语,绿色的瞳孔再次睁开,紧紧盯着寺庙的方向。“妈妈在等我们...她很孤单...”

影山济冲进寺庙大门时,正好听见午夜第十二下钟声响起。古老的钟声在雨夜里回荡,带着某种不祥的预兆。广场上的黑衣人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武器对准他的背影。

“抓住他!”降谷零的吼声在身后响起,带着气急败坏的疯狂。

影山济没有回头。他抱着知佳冲向正殿,脚下的青石板湿滑冰冷,好几次差点摔倒。怀里的小女孩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后颈的胎记爆发出刺眼的绿光,将整个走廊照得如同白昼。

“找到了...”知佳的声音带着解脱和痛苦,她的小手指向正殿中央的高台上。那里竖立着一个巨大的金属装置,表面刻满了与知佳身上相同的条形码,七个插槽在顶端闪闪发亮,其中五个已经被不同颜色的能量块填满。

影山济冲上高台,将琴酒给他的金属装置对准其中一个空插槽。就在他准备插进去的瞬间,知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个七岁女孩。

“不要...”小女孩的眼睛里流下绿色的泪水,皮肤上的青色纹路疯狂扭动着,“妈妈说...会好痛...”

影山济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低头看着知佳痛苦扭曲的小脸,突然想起数据库里母亲哭喊的画面。那些被当作实验体的孩子,那些漂浮在培养舱里的身影...这一切真的是母亲想要的吗?

“对不起。”影山济轻轻抚摸着知佳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不顾知佳的挣扎,将金属装置猛地插进插槽。

剧烈的震动从脚底传来,整个寺庙开始摇晃。金属装置与插槽完美融合,爆发出耀眼的白光。知佳尖叫着抱住影山济的脖子,身体开始透明化,绿色的数据流光从她的皮肤下溢出,与装置上的光流融为一体。

“不——!”

降谷零的怒吼从门口传来。影山济抬起头,看见男人举着枪冲进来,眼中布满血丝,状若疯狂。机械蜂鸟在他头顶盘旋,红光闪烁,锁定了影山济的心脏位置。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慢。影山济能清晰地看到子弹从枪口飞出的轨迹,能看到降谷零狰狞的表情,能听到知佳在怀里微弱的啜泣声。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带着熟悉的铁锈味。

影山济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琴酒站在他面前,后背插着那枚淬毒的蜂针刺,鲜血正从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黑色的风衣,像在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琴酒!”影山济的声音撕心裂肺。他想抱住倒下的男人,却发现身体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动弹不得。

琴酒看着他,灰眼睛里最后一丝光亮正在消失。他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血沫从他唇边溢出,滴落在影山济的手背上,滚烫得像火。

“别哭...阿夸维特...”

这是影山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剧烈的白光吞噬了一切。知佳的尖叫,降谷零的怒吼,琴酒倒下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纯白的光芒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温暖和宁静。

恍惚间,影山济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的数据库。流动的蓝色光河,漂浮的记忆碎片,还有琴酒靠在代码墙上削匕首的背影。这一次,他没有犹豫,一步步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那个总是习惯独自承受一切的男人。

琴酒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头。

“你总是这样。”影山济把脸埋在对方冰凉的风衣里,声音闷闷的,“从来不考虑自己。”

琴酒沉默了很久,久到影山济以为他不会回答。然后,他感觉到男人的手指轻轻覆盖在自己的手上,带着熟悉的温度和触感。

“因为是你。”琴酒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般搔刮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只有是你。”

白光突然开始消退。影山济感觉到怀里的知佳变轻了,那些青色的纹路正在消失,绿色的瞳孔也恢复了正常的黑色。金属装置上的光芒渐渐黯淡,最后变成一块普通的金属,表面的条形码图案模糊不清。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清水寺的废墟中。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知佳安静地睡在他身边,后颈的蝴蝶胎记失去了光泽,变回普通的青色印记。

不远处,降谷零面朝下趴在地上,生死未知。苦艾酒的阳伞掉在一旁,红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人却不见踪影。寺庙的高台上,那个巨大的金属装置已经碎裂成两半,绿色的液体顺着裂缝流淌,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

影山济挣扎着爬起来,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他踉跄着走向刚才琴酒倒下的地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那里空空如也。

没有血迹,没有尸体,甚至没有打斗的痕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琴酒从来没有出现过。

影山济跪倒在地,手指抚摸着冰冷的青石板,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他低下头,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他身上,带来一丝暖意。影山济抬起头,看见远处的天空中有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正在盘旋,尾翼上的标志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是组织的救援。

他抱起熟睡的知佳,站起身来。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眼角的湿润。影山济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架逐渐靠近的直升机,眼神冰冷得像冬日的湖面。

游戏还没有结束。

\[未完待续\]直升机的旋翼卷起气流,吹得残破的朱漆门板嘎吱作响。影山济将知佳护在怀里,后颈的条形码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这种感觉很熟悉,是数据库权限被强制唤醒时的征兆。

"影山济,代号阿夸维特。"舱门滑开,戴着墨镜的男人俯视着他,制服左胸别着九头蛇徽章,"组织指令:立即移交容器,跟我们走。"

影山济摸向靴筒——那里空空如也。匕首大概是在爆炸时遗失了。他的指尖触到琴酒塞给他的金属装置,不知何时已从插槽弹回掌心,此刻正微微发烫。

"容器不稳定。"影山济抱着知佳后退半步,后背抵住断裂的鸟居柱,"需要三小时稳定期,否则数据崩溃。"

墨镜男的喉结动了动。舱内传来电流杂音,隐约能听见苦艾酒的笑声:"让他上来,亲爱的。贝尔摩德大人喜欢听话的宠物。"

金属装置突然在掌心震动。不是机械故障,而是某种规律的脉冲——三短两长,正是他与琴酒约定的紧急信号。影山济的瞳孔骤然收缩,余光瞥见西侧回廊的阴影里,一截黑色风衣下摆一闪而过。

"先医疗检查。"影山济突然迈步上前,故意让知佳的小脸转向机舱。小女孩睫毛颤了颤,后颈的青色印记极轻微地亮了一瞬,"她刚才融合时心跳停跳七秒。"

墨镜男显然没料到他如此配合,愣了半秒才侧身让路。就在影山济踏入机舱的刹那,怀里的知佳突然睁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左后方第三个,腋下有枪。"

影山济的脚步没有停顿。他数着机舱内的呼吸声——六个,比看起来多两个。医疗舱的金属内壁泛着冷光,与记忆中母亲实验室的培养舱惊人相似。

"把她放在台上。"戴口罩的医护人员递来束缚带。影山济注意到对方白大褂袖口沾着褐色污渍,凑近时能闻到福尔马林和硝烟混合的味道。

知佳突然抓住影山济的手指。小女孩的掌心沁出冷汗,指甲在他手背上掐出月牙形的红痕。这不是害怕,是警告。影山济瞥见医疗舱反光中,墨镜男的手正缓缓移向腰间。

"嗡——"

刺耳的蜂鸣声突然响起。不是降谷零的机械蜂鸟,而是来自机舱顶部的通风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瞬间,影山济抱起知佳猛地撞向医护人员。

注射器叮当作响地滚落在地,墨绿色液体在金属地板上迅速蔓延。影山济顺势抄起金属托盘,反手砸向墨镜男的太阳穴。男人闷哼着倒地的同时,西侧舱门突然炸开。

硝烟中,琴酒半跪在地,左手用布条草草缠着的伤口渗出鲜血,右手伯莱塔枪口冒着青烟。他的灰眼睛扫过机舱,最终定格在影山济身上,嘴角扯出一抹血腥的笑:"捡了条命。"

影山济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这个本该消失在白光中的男人,此刻浑身是伤地站在那里,黑色风衣被弹片撕开数道口子,却依旧挺直如松。

"抓住他们!"剩下的黑衣人反应过来,举枪对准琴酒。影山济突然将金属装置插进控制台,幽绿色的光芒顺着线路迅速蔓延。

机舱内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警报声尖锐刺耳。知佳尖叫着捂住耳朵,后颈的印记爆发出刺眼的绿光。影山济看见琴酒的瞳孔骤缩,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恐惧。

"不好!"琴酒突然扑过来将他压倒。下一秒,剧烈的爆炸从驾驶舱传来,灼热的气浪掀翻了整个机舱。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影山济死死抓住琴酒的手腕。两人体重拉扯着安全绳在空中荡摆,下方是数百米的高空和不断坠落的碎片。

"抓紧!"琴酒咬牙拔刀割断缠绕的电线,两人借着反作用力荡向邻近的通讯塔。影山济的后背狠狠撞在金属支架上,咳出的血沫在风中散开。

琴酒的手突然一滑。影山济只感觉到对方掌心的冷汗和逐渐松弛的力道,心脏猛地被攥紧:"别放手!你听见没有!"

"蠢材..."琴酒的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他看着影山济因用力而暴起青筋的手,灰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类似温柔的情绪,"活下去。"

琴酒的手指最终还是滑落了。影山济眼睁睁看着他像断线的风筝般坠向云海,黑色风衣在晨光中展开,像一只折翼的乌鸦。

"不——!"

尖利的嘶吼卡在喉咙里。影山济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却清晰看见坠落的黑影突然剧烈挣扎,一抹红色风衣的衣角从云层中闪过,随即被更高处射来的子弹击中,爆出一团血雾。

苦艾酒。她一直躲在上面。

知佳的小手突然抓住影山济流血的手腕。小女孩的眼睛里倒映着通讯塔顶端接收器的红点,那里正闪烁着与金属装置相同的频率:"跳下去...他在等..."

影山济没有犹豫。他抱着知佳纵身跃出,任由重力将他们拽向翻滚的云海。风声在耳边呼啸,他闭上眼,将额头抵着知佳冰冷的额角。

如果这就是结局,至少他们在一起。

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到来。身体被某种柔软的东西接住,带着熟悉的硝烟和古龙水味道。影山济猛地睁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灰眼睛。

"吓到了?"琴酒的声音带着戏谑,怀里的伯莱塔枪口还冒着青烟,"我说过...欠你的还没还清。"

影山济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对方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左颊新添的伤口深可见骨。这个总是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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