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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樱花暗号与背叛者的晚宴

黑与黑的圆舞:代号阿夸维特

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绒布,沉甸甸地压在银座上空。霓虹灯透过雨幕,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扭曲的光影,像一张张色彩艳丽的伤疤。静流咖啡屋早已拉下了卷帘门,但吧台下方的密室里,应急灯正散发着幽绿的光。

影山济摘下沾着血污的手套,指尖在不锈钢桌面上划出几道水痕。琴酒坐在对面的阴影里,黑色高领毛衣遮掩住锁骨处的条形码,只有那双灰眼睛在昏暗中反射出冷光,像两点寒星。

"蜂鸟的最新坐标在银座七丁目。"琴酒将一张照片推到影山济面前,照片上是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中年男人,胸前别着公安的徽章,"公安副局长,佐藤健司。组织怀疑他手里有普罗米修斯计划的部分实验记录。"

影山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照片边缘。副局长的发际线很高,镜框后的眼睛透着精明,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嵌着蓝宝石的戒指——和二十年前给他植入追踪芯片的那个医生戴的一模一样。

"我们的任务?"影山济抬起头,目光刚好撞上琴酒的视线。密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硝烟的混合气味,像某种危险的香水。

"假装刺杀。"琴酒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测试他的反应,顺便看看蜂鸟会有什么动作。"他顿了顿,灰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组织给的时间不多,知佳和普罗米修斯计划有关,她爸爸很可能就是当年负责整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影山济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想起小女孩诡异的竖瞳,还有那句"集齐七个条形码,普罗米修斯才能复活"。琴酒的条形码在锁骨,降谷零的在肘部,副局长如果也有,那已经是三个了。剩下的四个在哪里?

"咖啡店怎么办?"影山济转移话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那道刚刚愈合的疤痕——那是贝尔摩德上次咬出来的。

"已经安排好了。"琴酒站起身,黑色风衣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伏特加会让它看起来像是煤气泄漏。"他走到影山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准备好了吗,阿夸维特?"

影山济慢慢站起身,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他能闻到琴酒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大概是来之前处理掉了几个尾巴。

"我的手术刀永远为你准备好了,琴酒。"影山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手轻轻拂过琴酒的腰侧,那里有个刚刚注射过纳米机器人的针孔,"你的伤怎么样?"

琴酒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死不了。"他的拇指摩挲着影山济的脉搏,那里跳动得强劲而有力,"倒是你,上次被贝尔摩德咬的地方,还疼吗?"

影山济的脸颊微微发烫。"早就好了。"他想抽回手,却被琴酒握得更紧。

"是吗?"琴酒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影山济的耳垂上,"我看看。"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三长两短,是伏特加的暗号。琴酒迅速松开手,向后退开一步,仿佛刚才那个带着一丝温情的人不是他。

影山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进来。"

伏特加推门而入,巨大的身躯几乎塞满了整个门口。"大哥,车准备好了。"他的目光在影山济和琴酒之间来回逡巡,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琴酒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影山济紧随其后,经过伏特加身边时,他听见这个老实人低声说了一句:"影山先生,你脖子红了。"

影山济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前面的琴酒。他能感觉到琴酒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笑意。

去银座的路上,雨越下越大。黑色保时捷356A在湿滑的街道上疾驰,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影山济坐在副驾驶座上,琴酒那件沾着樱花的风衣就放在腿上。他忍不住拿起风衣,凑到鼻尖闻了闻。除了琴酒惯用的烟草味和古龙水味,还有一丝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

"那樱花是怎么回事?"影山济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个季节出现樱花,太不正常了。

琴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是从一个死去的实验体身上发现的。"他的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雨,"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失败品,身上长满了樱花。"

影山济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知佳后颈那块蝴蝶形状的胎记,突然明白了什么。"知佳她..."

"她很可能是成功的实验体。"琴酒打断他的话,"组织一直在寻找能完美融合普罗米修斯基因的容器,现在看来,他们找到了。"

保时捷在一家高级寿司店门口停下。霓虹灯牌上写着"鮨 昇"两个字,红色的光透过雨幕,显得格外妖异。影山济整理了一下领带,深吸一口气。

"准备好了吗?"琴酒的手搭在车门把手上,灰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

影山济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随时可以开始,琴酒。"

两人推开车门,走进雨幕。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像细小的针。寿司店的门童殷勤地为他们撑伞,完全没注意到影山济风衣口袋里那把已经上膛的伯莱塔。

包厢里暖意融融,与外面的凄风苦雨判若两个世界。榻榻米上铺着昂贵的丝绸垫子,空气中弥漫着米醋和新鲜海产的味道。公安副局长佐藤健司已经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套精致的九谷烧茶杯。

"影山先生,琴酒先生,久等了。"佐藤笑得一脸和煦,仿佛他们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而非生死相向的敌人,"我可是特意为两位准备了今天刚到的蓝鳍金枪鱼。"

影山济在琴酒身边坐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佐藤的左手。那枚蓝宝石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像一只眨着眼睛的毒蛇。

"佐藤局长太客气了。"影山济的笑容温文尔雅,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不知道您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佐藤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听说两位最近在找一个叫'蜂鸟'的人?"他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射向影山济和琴酒。

影山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没想到佐藤会如此开门见山。他看向琴酒,对方的表情依旧冷若冰霜,仿佛佐藤说的不过是今天的天气。

"佐藤局长说笑了。"影山济拿起一块芥末,轻轻抹在鱼片上,"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生意人,怎么会认识什么'蜂鸟'?"

佐藤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有些狰狞。"普通生意人?"他反问,"普通生意人会有组织的条形码吗?"

影山济的动作瞬间僵住。琴酒的手悄悄移到了腰间,那里藏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佐藤缓缓站起身,走到影山济面前。他突然解开西装的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在衬衫的左胸位置,有一个小小的条形码纹身,颜色已经有些发暗,显然有些年头了。

"这个,两位应该很熟悉吧?"佐藤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杰作,可惜...失败品太多了。"

影山济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组织如此重视佐藤,他不仅是公安的副局长,更是普罗米修斯计划的知情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影山济的声音冷了下来,之前的温和荡然无存。

佐藤重新坐回原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清酒。"我想和两位做笔交易。"他看着影山济和琴酒,眼神里充满了贪婪,"我把蜂鸟的情报给你们,你们把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最终配方给我。"

琴酒突然笑了,那笑声冰冷刺骨。"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吗?"他的手从腰间移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佐藤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信不信由你们。"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U盘,放在桌上,"这里面有蜂鸟的全部资料,包括他最近的活动轨迹。只要你们把配方给我,这个U盘就是你们的了。"

影山济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U盘。他能感觉到琴酒的视线也落在上面。这个诱饵实在太诱人了,如果能拿到蜂鸟的资料,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揪出公安内部的所有叛徒。

就在这时,琴酒突然抬手打翻了桌上的味噌汤。褐色的汤汁溅了佐藤一身,也溅到了那个U盘上。

"抱歉,手滑。"琴酒的表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带着一丝挑衅。

佐藤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琴酒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影山济知道,琴酒这是在发出信号——行动开始。他猛地站起身,右手快如闪电,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伯莱塔,对准了佐藤的太阳穴。

"意思就是,我们对你的交易不感兴趣。"影山济的声音冷得像冰,"交出实验记录,否则我不保证这把枪会不会走火。"

佐藤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密闭的包厢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他看着影山济和琴酒,眼神里充满了嘲讽,"你们要找的蜂鸟,正在外面看着呢。"

影山济的心猛地一沉。他和琴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警惕。外面有人?是谁?是蜂鸟本人,还是他的手下?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手里都握着枪。为首的那个男人影山济认得,是公安的王牌搜查官,降谷零。

降谷零的目光在包厢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影山济和琴酒身上。"影山先生,琴酒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没想到你们竟然敢在这里密谋杀害公安副局长,胆子不小啊。"

影山济握紧了手中的枪。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他本来是想假装刺杀佐藤,引蜂鸟出来,没想到现在却被降谷零堵了个正着。

"降谷先生,这是个误会。"影山济试图解释,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解释听起来都像是狡辩。

降谷零冷笑一声。"误会?用枪指着副局长的头,这也是误会?"他挥了挥手,"把他们抓起来!"

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试图制服影山济和琴酒。琴酒突然动了,他的动作快如鬼魅,一瞬间就打倒了两个黑衣人。影山济也不甘示弱,手中的伯莱塔虽然没开保险,但用枪托砸人还是很疼的。

包厢里顿时陷入一片混战。桌椅翻倒,杯盘碎裂,昂贵的蓝鳍金枪鱼散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影山济和琴酒背靠背站在一起,与剩下的黑衣人对峙着。

降谷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佐藤则躲在降谷零身后,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影山济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个圈套。佐藤故意引诱他们来这里,然后让降谷零瓮中捉鳖。至于蜂鸟,很可能就是降谷零本人!

就在这时,影山济注意到降谷零的领带夹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奇怪的光芒。他想起之前在咖啡店里看到的微型摄像头,心中警铃大作。

"小心他的领带夹!"影山济低声提醒琴酒。

琴酒立刻会意,他猛地向旁边一闪,躲开了一个黑衣人的攻击,同时抬手向降谷零的领带夹射去一枚银针——那是他藏在袖口的暗器。

银针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降谷零的领带夹应声而落,露出了里面的微型摄像头。原来他一直在录像,想要把影山济和琴酒"刺杀"副局长的过程记录下来,作为他们危害国家安全的证据。

降谷零的脸色变得难看。"看来你们发现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影山济。琴酒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影山济,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打在后面的墙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弹孔。

影山济感激地看了琴酒一眼,然后举起伯莱塔,对准了降谷零。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投降吧,降谷零。"影山济的声音充满了杀意,"你逃不掉的。"

降谷零却笑了起来。"逃?我为什么要逃?"他指了指窗外,"你们看看外面。"

影山济和琴酒向窗外望去,只见寿司店外面已经被警车包围,警灯闪烁,将雨夜映照得如同白昼。他们彻底陷入了绝境。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降谷零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我可以向法庭求情,让你们少吃点苦头。"

影山济和琴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决绝。他们是组织的人,宁死也不会投降。

"做梦。"琴酒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按下了上面的按钮。

几秒钟后,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警车的警笛声顿时变得混乱起来。

"这是..."降谷零的脸色大变。

"我的礼物。"琴酒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送给警察们的烟花。"

趁着降谷零和黑衣人们分神的瞬间,琴酒突然拉起影山济的手,向包厢后面的窗户冲去。影山济明白他的意思,反手一枪打向门锁。

门锁应声而碎。琴酒一脚踹开窗户,拉着影山济跳了出去。外面的雨更大了,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像无数根针扎一样疼。

"跟我来!"琴酒拉着影山济,向黑暗的小巷跑去。身后传来降谷零愤怒的吼声和枪声,但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小巷里堆满了垃圾,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影山济跟着琴酒在迷宫般的小巷里穿梭,雨水模糊了视线,脚下的路也变得湿滑难行。

不知跑了多久,他们终于甩掉了追兵。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影山济和琴酒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还好吗?"影山济看着琴酒,发现他的胳膊上渗出了鲜血,显然是刚才跳窗时被玻璃划伤了。

琴酒摇摇头,脸色苍白。"死不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我们现在怎么办?"

影山济皱起眉头。他们现在成了通缉犯,组织的人也不一定能信任。知佳还在外面,普罗米修斯计划的阴谋也越来越清晰。他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我们需要找到知佳。"影山济坚定地说,"她是解开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关键。"

琴酒点点头,认同了影山济的意见。"但是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警察,我们怎么找?"

影山济沉默了。他看着琴酒苍白的脸,突然想起了那个沾着樱花的风衣。"樱花..."他喃喃自语,"琴酒,你说那个实验体身上为什么会有樱花?"

琴酒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影山济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知道。"他诚实地回答,"可能是某种基因突变吧。"

影山济却摇了摇头。"不对。"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知道了!知佳后颈的胎记,那个实验体身上的樱花,还有佐藤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这一切都和一个地方有关!"

"什么地方?"琴酒追问。

影山济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名字:"京都,清水寺。"

琴酒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想起了组织的一些秘密档案,里面确实提到过普罗米修斯计划和京都的某个寺庙有关。

"我们现在就去京都。"琴酒站起身,眼神变得坚定,"找到清水寺,就能找到知佳,解开普罗米修斯计划的秘密。"

影山济点点头,也站了起来。虽然前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勇往直前。

就在这时,影山济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你们终于想起来了。"

影山济和琴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警惕。"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个声音轻笑一声,"重要的是,我知道普罗米修斯计划的一切秘密。如果你们想知道真相,就来京都清水寺找我。记住,一定要在午夜十二点之前赶到,否则...你们永远都别想知道真相了。"

电话突然挂断了。影山济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他们要去清水寺?这又是一个圈套吗?

琴酒走到影山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这是不是圈套,我们都必须去。"他的声音坚定,"为了知佳,为了普罗米修斯计划,也为了我们自己。"

影山济点点头。他知道琴酒说得对。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们都不能停下脚步。

两人走出废弃仓库,融入了京都的夜色之中。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但远处的天空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们的冒险,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阶段。

\[未完待续\]#第18章:京都夜行

京都的雨比东京更黏稠,像泡了浓茶的水。影山济把偷来的黑色本田摩托车停在五条桥东,引擎还在微微发烫。琴酒坐在后座,染血的风衣下摆浸在积水里,铁锈味混着樟树香,在潮湿的空气里发酵成某种危险的气息。

"清水寺后山有片竹林。"琴酒突然开口,声音被雨丝切碎,"二十年前是组织的临时实验点。"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车座边缘,那里还留着前车主挣扎时的抓痕。

影山济踩灭烟头,火星在雨夜里倏地亮了一下。"所以那个老东西知道我们会来。"他拽下湿透的围巾,露出被勒出红痕的脖颈——刚才偷摩托车时差点被车主的皮带缠住喉咙。

琴酒向前倾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影山济的耳垂。"后座下面有急救包。"这个距离刚好能看见对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条形码,像道褪色的旧伤疤。

影山济摸到那个冰凉的金属盒时,竹林深处突然传来铃铛声。不是寺庙的那种厚重钟声,而是女人脚踝上挂的细铃,清脆得像玻璃碎裂。琴酒的手瞬间按住腰间的枪,雨夜里,他的灰眼睛亮得惊人。

"进去。"影山济推开车门,伯莱塔枪口贴在大腿内侧,"保持距离。"

竹林比想象中密。每走一步,鞋尖都会带起混着竹叶腐味的泥水。琴酒突然抓住影山济的手腕,将他拽到一棵千年古松下。潮湿的树皮硌着后背,影山济能听见自己心跳震得胸腔发疼。

"有人。"琴酒的声音压得极低,手指指向十米外晃动的手电光。光柱扫过之处,影山济看见一截染血的僧袍袖口挂在竹枝上,暗红的血珠正顺着竹叶尖往下滴,在积水里晕开小小的涟漪。

影山济咬住唇,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刚才被车主指甲抓伤的口子又裂开了。他想起那个电话里的声音:"午夜十二点前赶到",现在距离十二点只剩四十分钟。

手电光突然熄灭。

竹林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雨打竹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钟声。影山济的手指扣住扳机,汗水混着雨水滑进眼睛,涩得生疼。琴酒的手始终搭在他的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衬衫传过来,像枚灼热的烙印。

"影山济。"

这个声音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响在脑子里。影山济猛地抬头,看见竹林尽头站着个穿中山装的老人,背影像片被雨水泡发的旧报纸。他手里没有伞,却一点没湿,连脚下的地面都是干的。

"普罗米修斯需要容器。"老人缓缓转身,脸上的皱纹比寺庙的香灰还深,"七个条形码,七个基因片段,缺一不可。"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向影山济的心脏,"而你,是最后一个。"

琴酒的枪响了。

子弹穿透雨幕的瞬间,老人突然化作一群扑棱棱的灰蝶,翅膀上沾着细碎的樱花。影山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樱花和琴酒风衣上的一模一样,花瓣边缘还闪着诡异的蓝光。

"知佳!"影山济突然听见小女孩的哭喊声,从蝴蝶消散的方向传来。他想追过去,却被琴酒死死按住肩膀。

"陷阱。"琴酒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故意引我们来这里。"

话没说完,地下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影山济低头,看见自己脚下的泥土正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幽绿的光从裂缝里渗出来,照亮了琴酒苍白的脸。那些光是从竹林深处蔓延过来的,像某种活物的血管。

钟声响了。十二下,沉闷地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影山济的手腕突然灼痛起来,像有烙铁烫在皮肤上。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条形码正在发光,和琴酒锁骨处的一样,幽绿的光在皮肤下游动,仿佛有生命的虫子。

"集齐了。"

老人的声音又在脑子里响起,带着诡异的笑意。影山济看见远处的竹林开始燃烧,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幽绿色的,像磷火,却烧得竹子噼啪作响。火光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渐渐清晰,手里抱着昏睡的知佳,后颈的蝴蝶胎记在绿火映照下,像活了过来。

"爸爸?"知佳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变成竖瞳,像某种冷血动物。

影山济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条形码的灼痛感沿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骨髓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琴酒的枪掉在地上,他正用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咙,灰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也在经历同样的痛苦。

穿白大褂的男人转过身,影山济看清了他胸前的徽章——公安特殊科研部。而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嵌蓝宝石的戒指,正随着他的动作反射出冰冷的光。

"普罗米修斯需要祭品。"男人的声音和电话里的老人重叠在一起,"不过别担心,你们会永远活在他的身体里。"

影山济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看见琴酒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幽绿的光从他的七窍里渗出来。知佳被男人抱在怀里,小小的手抓住男人胸前的徽章,指甲缝里渗出黑色的血。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骨头开始碎裂的声音。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碎裂,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基因层面的崩解。条形码的光渐渐扩散到全身,影山济感觉自己正在融化,和琴酒,和远处的绿火,和那个男人,甚至和这片竹林融为一体。

"找到你了,最后一个容器。"男人的脸凑近影山济,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你的母亲当年也是这样,在普罗米修斯的火焰里,笑得像个疯子。"

母亲?

这个词像把钥匙,捅开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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