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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静流咖啡屋里的危险香气

黑与黑的圆舞:代号阿夸维特

清晨六点十七分,静流咖啡屋的木质门楣在朝阳下泛着蜜糖色的光晕。影山济将最后一块写着"OPEN"的木牌挂上门框时,指腹蹭过木头表面细密的纹路——那是三年来每天重复同一动作留下的痕迹,像某种隐秘的年轮。

前厅里早已飘满烘焙香气。深烘的曼特宁与手冲耶加雪菲的柑橘调在空气中交织,混着刚蒸好的牛奶甜香,足以让任何失眠者卸下防备。影山济系着米白色围裙穿过吧台,指尖在冰凉的拿铁拉花缸边缘轻轻一碰,温度正好六十五摄氏度。

咖啡机发出持续的嘶嘶声,像条温顺的蛇。他弯腰检查水槽下的线路时,昨天残留的消毒水味从袖口飘出来,混着咖啡香有种荒诞的和谐。暗格里藏着的改装手机震动了两下,屏幕上跳动着琴酒的加密信息:

「饵已上钩,保持常态。下午三点,老地方。」

"常态"两个字让影山济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他按下冲水键,看着浑浊的液体卷着昨夜的血迹流入下水道。那些暗红色的泡沫打着旋消失的模样,像极了组织处理背叛者的方式。

七点整,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第一位客人推门而入时带进来的冷空气让影山济微微眯起眼睛——不是熟客田中太太,也不是晨跑路过的佐藤警官。

降谷零站在玄关处,浅棕色风衣下摆还沾着露水。他摘下墨镜的动作流畅得像在拍广告,阳光恰好落在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蓝眼睛里。

"没想到这么早营业。"他的声音比电视上听起来更低沉些,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我以为咖啡店都是十点后才开门。"

影山济正在擦拭咖啡杯的手顿了半秒,随即恢复自然。杯壁映出他自己的脸,温和得像杯温度适宜的卡布奇诺。

"习惯了早起准备豆子。"他将杯子倒扣在沥水架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要像平时一样,热拿铁加一份浓缩?"

"今天想试试手冲。"降谷零的目光扫过菜单板,手指却在吧台边缘若有若无地敲着某种节奏。那是公安内部传递紧急信息的摩斯密码,影山济在三年前处理某个叛徒时见过。

「见到琴酒了吗?」

影山济转身去取豆罐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肉桂色的埃塞俄比亚豆落在玻璃秤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菲?"他报出豆子名称时,右手小指不动声色地在磨豆机开关上多按了半秒——这是告诉暗处可能存在的监视者,客人有异常。

"您很懂行。"降谷零拉开吧椅坐下,风衣领口露出半截银灰色领带,"昨天东京湾发现一具浮尸,是组织的人吧?"

磨豆机的嗡嗡声盖过了这句话里的危险信号。影山济将磨好的粉倒入滤杯,热水沿着杯壁画圈时腾起的白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我只关心咖啡豆的新鲜度。"他将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推过去,杯垫上印着的海浪图案正好对着客人的方向,"像这杯咖啡,如果超过五分钟不喝,风味就会打折扣。"

降谷零的手指在杯耳处轻轻摩挲。那是支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表盘内侧刻着微小的公安徽章。他喝咖啡时视线始终没离开影山济的脸,像是在欣赏艺术品,又像是在解剖标本。

"听说您认识一个戴黑色针织帽的男人?"他放下杯子时,杯底与吧台碰撞发出刻意的轻响,"总是穿黑色风衣,身上有很重的硝烟味。"

影山济正在清洗滤杯的动作突然慢下来。水流顺着玻璃器皿蜿蜒而下,在槽底积成小小的漩涡。他想起昨夜琴酒靠在屠宰场生锈门框上的样子,黑色风衣被血浸透成深褐色,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我的客人大多戴帽子。"他拿出奶泡壶开始打发新的牛奶,蒸汽喷涌声掩盖了心跳的加速,"东京的冬天很冷。"

降谷零的轻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假装看时间的瞬间,锁屏画面闪过一张照片——琴酒的侧脸,背景是昨夜废弃屠宰场门口的招牌。

"是吗?我还以为只有特定职业的人才需要常年戴帽子呢。"他收起手机时,桌下的皮鞋轻轻踢到了影山济的小腿,"比如说...需要隐藏身份的人?"

蒸汽突然变得滚烫。影山济猛地关掉开关,奶泡壶发出减压的嘶鸣。白色泡沫从壶嘴溢出,像某种失控的情绪。

"抱歉,蒸汽压力有点高。"他抽出纸巾擦拭溅到吧台上的牛奶,指尖几乎要掐进纸里,"您要不要加点糖?这边有六种方糖可选,从左到右甜度递增。"

降谷零的目光落在糖罐最右侧那块泛着蓝光的方糖上。那是组织特制的紧急联络装置,遇到危险时捏碎就能释放定位信号。三天前影山济在银座处理掉的那个叛徒,就是靠这个才没能逃回警视厅。

"就选最甜的这种吧。"他捏起那块方糖扔进咖啡杯,褐色液体立刻泛起诡异的涟漪,"我喜欢甜一点的东西,尤其是在发现秘密的时候。"

风铃再次响起时,影山济几乎要感谢这位不速之客。但看清来人时,他捏着咖啡勺的手骤然收紧。

琴酒站在门口,黑色皮靴上还沾着北海道的冻土。他脱下风衣搭在臂弯里,露出里面黑色高领毛衣包裹的紧实锁骨——那里有影山济昨夜缝合时留下的十字形针脚,像某种黑暗的勋章。

"一杯伏特加。"他的声音比西伯利亚寒流更冷,目光扫过降谷零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颈动脉,"不加冰。"

吧台后的影山济悄悄按下了柜台下方的应急按钮。那会触发三个街区外一家干洗店的警报器,三分钟内公安的人就会赶到。他不明白琴酒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出现,除非...

"抱歉,我们只提供咖啡和软饮。"影山济拿起干净的咖啡杯,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或许您需要一杯热可可?今天新到的加纳可可豆。"

琴酒的灰眼睛掠过降谷零面前那杯还在泛着蓝光的咖啡,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擦过影山济握杯的手背,像毒蛇吐信。

"那就可可吧。"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顺便想尝尝你昨天说的北海道蜂蜜。"

降谷零的蓝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当琴酒的手指故意在影山济手腕那道缝合伤口上停留半秒时,他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按动了手机录音键。

影山济转身制作可可的动作稳如磐石。但当热水注入可可粉的瞬间,他的手突然一抖。滚烫的液体溅在手背上,留下红痕。琴酒几乎是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小心点,"他的拇指摩挲着那道新烫的红痕,眼神却盯着降谷零,"我可不希望我的咖啡师提前退场。"

降谷零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他假装看信息的瞬间,琴酒的皮鞋尖已经轻轻踢到了他的椅腿。那力道精准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弄倒椅子,又足以让手机摔落在地。

"哎呀!"影山济惊呼着去捡手机,过程中"不小心"碰翻了旁边的牛奶壶。乳白色的液体迅速漫过手机,发出滋滋的短路声。

"真对不起!"他用围裙擦拭着滴水的手机,满脸歉意,"我马上帮您送去修..."

"不用了。"降谷零抢回手机,屏幕已经彻底变黑。他看着琴酒腕间若隐若现的条形码纹身——刚才俯身时被扯松的毛衣领口露出了那片苍白皮肤上的印记——眼神骤然凝重。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他起身时将一张名片放在吧台上,指尖在"降谷零 私家侦探"几个字上点了点,"如果想起那个戴针织帽的男人,随时联系我。"

风铃再次响起时,店里只剩下两个组织成员和满室的咖啡香。琴酒拿起那杯已经冷掉的可可,指尖划过杯壁上影山济刚才捏出的指痕。

"你故意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影山济将那块沾着牛奶的手机卡扔进粉碎机,齿轮转动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回答。当那张小小的芯片变成碎屑时,他才转过身,恰好撞进琴酒带着寒意的怀抱。

"锁骨的伤还在疼?"影山济的手指轻轻按压着缝合处周围的皮肤,那里还残留着麻醉剂失效后的酸痛,"我说过应该用更多麻药。"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咬住影山济的唇角。血腥气在两人齿间弥漫开来——刚才擦杯子时被碎片划破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的吻带着伏特加的辛辣和危险,像在确认彼此仍然活着的事实。

"北海道的研究所已经清理干净了。"琴酒的牙齿擦过影山济的耳垂,声音沙哑而危险,"但组织派了十二个人来处理'麻烦',其中七个是你的老熟人。"

影山济的手顿住了。他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同样是七个"老熟人",把他像垃圾一样丢进东京湾。如果不是琴酒正好在执行另一个任务,他现在已经成了海底蠕虫的美餐。

"你的追踪器处理干净了?"影山济的指尖滑到琴酒的后腰,那里有个新鲜的针孔——今早注射纳米机器人清除体内残留追踪信号时留下的。

琴酒的手突然掐住他的喉咙,力道刚刚好让他呼吸困难。灰眼睛里翻涌着黑暗的漩涡,像暴风雨前的黑海。

"昨天你在屠宰场为什么不下手?"他的声音贴着影山济的皮肤传来,激起一阵战栗,"知道我的身份后,那是你最好的叛逃机会。"

影山济迫使自己迎上那双冰冷的眼睛。咖啡机的蒸汽还在嘶嘶作响,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们身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斑,像某种危险的棋局。

"因为我想知道完整的故事。"他的手指轻轻抚上琴酒锁骨处的条形码,那里的皮肤因为这个动作微微颤抖,"从二十年前普罗米修斯计划的第一个实验品,到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

琴酒的拇指突然用力按住影山济腕间的动脉。那里的跳动强劲而有力,像某种不死的野兽。

"故事的结局通常是死亡。"他的嘴唇擦过影山济的伤口,将渗出的血珠舔舐干净,"尤其是我们这种故事。"

风铃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影山济几乎是立刻推开琴酒,转身时已经恢复了咖啡店老板的温和笑容。推门而入的是穿着小学校服的小女孩,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五百円硬币。

"叔叔早上好!"小女孩把硬币放在吧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今天也要一份巧克力帕菲!"

影山济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他从冰柜里拿出新鲜草莓时,余光瞥见琴酒正用纸巾仔细擦拭着刚才碰过他的手指,动作带着某种近乎偏执的洁癖。

"知佳今天不用上学吗?"影山济将堆得像小山的帕菲放在小女孩面前,鲜奶油上撒着金箔碎屑。

"今天是周六呀!"小女孩舀起一大勺冰淇淋送进嘴里,奶油沾在鼻尖上,"对了叔叔,昨天半夜我好像看到你和一个黑衣人在一起...长得好吓人哦!"

影山济的搅拌动作顿了顿。他看向窗外,朝阳正好照在琴酒那辆黑色保时捷356A上——琴酒竟然把车停在了路边最显眼的位置,像某种挑衅。

"那是我远方来的亲戚。"他抽出纸巾帮小女孩擦掉鼻尖的奶油,指尖却在微微发抖,"他...有点害羞,不太喜欢见人。"

琴酒突然轻笑出声。那是种极其罕见的声音,像冰棱碎裂在温泉里。他拿出皮夹抽出一沓万元纸币放在吧台上,灰眼睛里闪过一丝嘲弄。

"买单。"他的目光扫过那块还在泛蓝光的方糖,"包括这位小朋友的,还有...昨天弄坏的 surgical scissors (手术剪刀)。"

影山济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琴酒竟然知道他昨晚用来取追踪器的工具型号,甚至知道那把剪刀是德国产的精密手术器械。

当保时捷引擎的轰鸣声消失在街角时,影山济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掐进掌心。知佳还在埋头对付巨大的帕菲,嘴里哼着不成调的童谣,完全没注意到吧台下方那个微型窃听器正在闪着红光——那是降谷零刚才假装掉落手机时留下的。

\[未完待续\]知佳的木勺突然停在半空,草莓冰淇淋顺着勺壁滴落,在玻璃碗里砸出小小的奶油花。"叔叔,你流鼻血了。"她仰起沾着可可粉的小脸,指着影山济的鼻尖。

温热的液体刚好滴落进搅拌中的浓缩咖啡里,像一滴朱砂融进墨池。影山济抽过吧台上的纸巾按住左侧鼻孔,指腹触到发烫的皮肤——刚才琴酒离开时,用只有两人能懂的眼神扫过街角的监控器。那个微型窃听器还在闪红光,就在知佳坐的吧椅正下方。

"天气太干燥了。"他弯腰去拿纸巾盒时,右腿膝盖重重磕在柜角。钝痛让视线短暂发黑,昨夜缝合影山济腰部伤口时的记忆突然涌上来:琴酒绷紧的下颌线,沾着血沫的白齿,还有最后那句贴着耳道说的"你救我三次了"。

"我帮你叫救护车吧!"知佳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校服袖口蹭到他渗血的指缝。帕菲碗沿已经凝了圈白霜,草莓尖开始发皱,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影山济摸到手机震动起来。不是暗格里的改装机,是放在吧台上的民用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雨中便利店的监控截图,一个戴着渔夫帽的男人正在买创可贴。虽然被帽檐遮住半张脸,但那道横贯眉骨的旧疤绝不会错。

宫野志保。她竟然还活着,而且就在东京。

"叔叔你脸色好差。"知佳冰凉的小手贴上他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我妈妈说流鼻血超过十分钟就要去医院。"

影山济突然抓住小女孩的手腕。冰柜嗡鸣着启动,制冷管发出液体流动的咕噜声,掩住了他骤然变重的呼吸。知佳后颈有块淡粉色印记,形状像被烟头烫过的蝴蝶——和二十年前那个在普罗米修斯实验室里死去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知佳..."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那块胎记,"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咖啡机突然爆裂蒸汽,吓得知佳浑身一颤。滚烫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混着血腥味与巧克力甜香,形成令人眩晕的漩涡。小女孩抽回手揉着眼睛,睫毛上沾着的可可粉簌簌掉落。

"妈妈说要保密!"她嘟着嘴扭过头,小皮鞋在地板上蹭出烦躁的声响,"上周有个戴墨镜的坏叔叔也问这个问题,后来他就不见了...爸爸说是被外星人带走了。"

吧台下方的红光突然变成急促闪烁。影山济几乎是扑过去掀起吧毯,窃听器的指示灯正疯狂跳动,旁边还多了个微型摄像头——刚才擦地时绝对没有这个东西。

保时捷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影山济将吓得发呆的知佳塞进冰柜旁的储藏柜,关门时看到女孩怀里紧紧抱着吃剩的帕菲。柜门合上前的最后一秒,他听见了玻璃门被撞碎的脆响。

"找到你了,叛徒。"贝尔摩德的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她脱下沾着雨水的风衣,露出里面与影山济同款的米白色围裙,胸口别着的银质胸针反射出刺眼的光——那是组织最新研发的神经毒素注射器。

影山济的手悄悄移向吧台下的霰弹枪。三年前改装咖啡机时特意预留的空间,现在正好能容纳这把意大利产的伯莱塔。

"别紧张,阿夸维特。"贝尔摩德摘下染血的皮手套,十指尖涂着正红色指甲油,"琴酒说要活的,毕竟你的大脑里还藏着普罗米修斯的最终配方。"

冷藏柜突然传来闷闷的撞击声。影山济扣动扳机的瞬间,贝尔摩德的胸针已经射出银光——毒针擦着他的颈动脉飞过,钉进身后的咖啡豆麻袋,深褐色的豆粒混着黑粉簌簌漏出。

第一发霰弹打穿了贝尔摩德的左肩,血花溅在价目表上,将"手冲耶加雪菲 ¥800"的数字染成暗红色。女人跌跌撞撞后退时,影山济才发现她身后站着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装有消音器的伯莱塔。

"看来琴酒的情报有误。"贝尔摩德捂着流血的肩膀轻笑,声音里夹杂着气音,"你明明早就恢复记忆了。"

影山济的拇指滑过扳机护圈。冷藏柜的撞击声越来越响,知佳的哭喊声隔着门板传出来,像把钝刀反复切割着神经。最后面那个男人转动手腕时,他看见对方虎口处的蛇形纹身——和当年把他丢进东京湾的那群人一模一样。

"普罗米修斯计划害死了多少孩子?"影山济的声音异常平静,霰弹枪的枪管缓缓抬起,对准贝尔摩德胸口跳动的丝巾结,"你女儿的生日是哪天,克里斯?"

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第三个男人突然举枪,子弹擦过影山济的耳际,在墙上炸开一团水泥灰。冷藏柜的哭喊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拖拽声。

影山济扣下扳机的同时侧身翻滚,第二发霰弹正中最左侧男人的膝盖。惨叫声中,他看见贝尔摩德的口红蹭在知佳苍白的小脸上,像道狰狞的血痕。

"猜猜小女孩和配方,哪个对你更重要?"贝尔摩德用染血的丝巾勒住知佳的脖子,胸针抵住女孩细嫩的太阳穴。阳光透过玻璃碎片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像幅扭曲的油画。

保时捷的引擎声再次响起时,影山济正用枪管抵住贝尔摩德的喉咙。女人突然张口咬住他的手腕,血腥味混着樱桃唇膏的甜腻在齿间炸开。

"琴酒救不了你。"她含混不清地笑着,牙龈渗出血丝,"他现在正被十二辆公安的车堵在银座三越。"

玻璃门再次被撞开。影山济以为会看见琴酒标志性的黑色风衣,却对上了降谷零带着硝烟味的枪口——公安警官的蓝色眼睛在散落的咖啡豆间闪烁,像结冰的湖面。

"FBI?"贝尔摩德的笑声突然拔高,勒在知佳脖子上的丝巾又紧了半分,"还是日本公安?现在的卧底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

降谷零的枪口缓缓移向影山济的胸口。他警徽别针的反光刚好落在女人握着胸针的手指上,那里有道新鲜的割伤,血珠正滴在知佳发抖的手背上。

"放下孩子。"降谷零的声音比冰镇浓缩更冷,"组织的人已经包围了整条街。"

影山济突然松开扳机。霰弹枪坠地的闷响中,他看着贝尔摩德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突然明白了琴酒留下的暗号——"北海道蜂蜜"不是指原料,而是警告他组织安插在公安的内鬼,代号"蜂鸟"。

知佳的尖叫刺破空气时,影山济终于看清降谷零领带夹反射的微光——那是微型摄像头的镜头,正对着贝尔摩德握胸针的手。

女人的手指猛地用力。影山济扑过去的瞬间,知佳怀里融化的帕菲突然泼洒出来,奶油沾了贝尔摩德满脸。胸针射偏的毒针擦着女孩的发梢飞过,深深钉进降谷零的左肩。

"原来是你。"影山济掐住女人咽喉的手突然顿住。贝尔摩德染血的口红在他手背上写了个潦草的"撤"字,指甲缝里渗出的血混着某种透明液体——那是琴酒特制的追踪剂,遇紫外线会发出荧光。

警笛声由远及近。降谷零捂着手肘后退时,影山济看清他袖口露出的条形码纹身,和琴酒锁骨处的图案只差最后三位数字。

冷藏柜的门突然自己打开。知佳蜷在角落里,怀里紧紧抱着半块泛蓝光的方糖,嘴角落着颗完整的草莓。女孩缓缓抬起头,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竖瞳,像某种冷血动物。

"妈妈说..."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沙哑,完全不像七岁孩童,"见到普罗米修斯的孩子们,要把他们都带回去。"

贝尔摩德的惨叫被警笛声吞没。影山济转身时,看见知佳的小手正穿透女人的胸膛,血顺着孩子的指缝滴落在吧台上,混着融化的冰淇淋缓缓流向那个还在闪红光的窃听器。

"叔叔也要跟我走吗?"知佳歪着头微笑,嘴角沾着的血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你的条形码在左后腰对不对?和琴酒叔叔的是情侣款呢。"

降谷零倒在满地咖啡豆中,左手正在手机屏幕上划出"SOS"的字样。影山济弯腰捡起霰弹枪的瞬间,听见了保时捷撞破围墙的巨响——琴酒的黑色轿车冲破咖啡馆后方的砖墙,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知佳突然咯咯笑起来。她抓起吧台上沾血的方糖,在影山济来得及阻止前捏得粉碎。蓝色的荧光瞬间弥漫开来,影山济的瞳孔里映照出无数飘落的荧光颗粒,像场死亡的庆典。

"游戏开始了。"女孩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爸爸说要集齐七个条形码,普罗米修斯才能复活。"

影山济的目光越过知佳的肩膀,看见琴酒的黑色风衣挂在副驾驶座上,衣角沾着片新鲜的樱花——这个季节根本不该有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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