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墙角喘着粗气，手心全是汗。铁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巷子里又潮又暗，砖墙上爬满了黑乎乎的霉斑，空气中飘着一股发霉的酸臭味。
摸了摸口袋里的镇魂铃和通行证，我松了口气。那张屠夫的脸还在眼前晃悠，恶心的血腥味仿佛还粘在鼻腔里。不过至少现在安全了，我这么想着，正准备离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债务已生效，剩余阳寿：7年3个月12天。"
我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谁让你接这个协议的？！
"为保障生存概率，已自动执行最优选择。"系统冷冰冰地回答。
我盯着屏幕看了好几秒，手指关节都捏得发白。最优选择？老子连看都没看清那破纸上的字！这玩意儿能信吗？
深吸一口气，我往巷子外走。地上湿漉漉的，踩上去黏糊糊的。远处传来低沉的钟声，一下一下敲在心头。这鬼地方真他娘的不是人待的。
回到安全屋时，我的后背已经全被冷汗浸透了。推开门，熟悉的霉味扑面而来。这间老式公寓还是跟以前一样破，墙纸上贴着的地图边角都翘了起来，地上堆着从副本捡回来的"垃圾"，走两步就发出吱呀声。
我把镇魂铃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其他东西分门别类收好。塑料袋、空瓶子这些日常用品照例塞进背包。做完这一切，我才坐下来喘口气。
掏出记账APP，输入镇魂铃的信息。按理说这玩意儿值50惊悚币，但系统显示回收价只有30。我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靠！又被坑了！"
"检测到情绪波动，建议服用安神类道具。"
"老子要是有个安神枕头早就不用在这儿受罪了！"我骂道。
正要继续翻查记录，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短信："别信系统，它也在算计你。"
我愣了一下，再点开一看，发送者是个陌生号码，IP地址也追踪不到。这条短信像根刺扎进心里，让我原本就乱糟糟的情绪更烦躁了。
翻出之前的交易记录，一条条看过去。地缚灵碎片、首饰盒、能量瓶……每一件都是从鬼怪手里捡来的宝贝，可系统给的价格都比我从黑市看到的少一大截。误差率最少都有30%！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都发白了。难怪张屠夫笑得那么得意，原来是知道我能卖不出去才逼我签协议。而系统……它明明知道黑市价格，却从来不说。
"喂，"我试探着问系统，"你到底是谁的？为什么要帮我？"
没有回应。屏幕上只显示着一行字："生存优先原则。"
我冷笑了一声。生存优先？那为什么刚才不提醒我镇魂铃的真实价值？为什么不告诉我张屠夫的协议有多坑？要是当时我能直接卖掉……说不定根本不用签这劳什子协议！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一下、两下、三下，节奏很急。
我猛地站起来，走到门边。猫眼里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是个女人。她穿着件长风衣，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泛着蓝光。
"林先生，"门外传来声音，是个清脆的女声，"我们得谈谈系统的事。"
我愣住了。她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又是谁派来的？系统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低头看了看手机，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还躺在收件箱里。我咬了咬牙，手慢慢伸向门把手。不管怎么样，我得弄清楚真相。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