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像要把整个城市冲垮。
林晚晴的手腕还在流血,金光在她掌心凝聚成刃。她的视线扫过三个虚影,最后停在外婆脸上。
“你们不该碰他。”
她的声音像从冰层底下挤出来。
外婆的身影晃了晃,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是他先……”
话没说完,林晚晴已经冲了出去。
金光划破雨幕,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她的指甲擦过母亲的脸,留下一道焦痕。母亲尖叫着后退,却被她一把抓住衣领。
“你不是我妈。”她咬牙,声音发颤,“我妈不会为了钱让我去死。”
母亲的虚影剧烈挣扎,却挣不开她的手。
林晚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想起高中毕业那天,她穿着校服站在医院门口,母亲说:“晚晴,顾家是咱们唯一的出路。”
原来从那时候起,她就只是个工具。
她松开手,母亲重重摔在地上。
黑袍人趁机挥动长幡,朱砂字迹在空中扭曲成锁链形状。林晚晴刚转身,锁链已经缠上她的手腕。
剧痛炸开,她闷哼一声,膝盖重重砸在水泥地上。
“你以为你能逃过命格?”黑袍人的声音比雨水更冷,“你生来就是祭品。”
锁链收紧,她的手腕开始渗出血珠。
她咬紧牙关,另一只手摸向胸前的钥匙。蝙蝠徽记的铜钱纹路还在震动,频率越来越快。
远处传来警笛声,混着雨声越来越近。
林晚晴抬头看向仓库顶棚,钢筋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低头看了眼怀里昏迷的顾夜寒,他的呼吸几乎微不可闻。
她必须结束这一切。
她猛地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雾。金光从她胸口爆发,锁链瞬间崩断。
“你的血……”黑袍人脸色骤变。
林晚晴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她抓起顾夜寒的手腕,将他的指尖按在自己脉搏上。
“撑住。”她低声说,眼神坚定,“我带你离开。”
顾夜寒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力气握紧。
三个虚影再次扑来。
林晚晴瞳孔一缩,钥匙在掌心翻转,蝙蝠徽记对准她们。
轰——
仓库东侧墙壁轰然倒塌,钢筋水泥碎裂四溅。暴雨夹杂着尘土扑面而来。
她抱紧顾夜寒,在瓦砾中翻滚。他的额头撞在她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立刻松开他,检查他的伤口。血还在流,但毒素已经被压制。他的呼吸比刚才稳了些。
她松了口气,却被一只手猛地拽住头发。
“你以为你能带走他?”母亲的声音贴着她耳边响起,“顾家的命,从来都是我们的。”
林晚晴咬破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金线。母亲惨叫着松手,身影开始扭曲。
“别逼我下死手。”林晚晴喘息着,手指掐进掌心。
母亲的虚影摇晃着,眼里满是怨毒:“你这个孽种……你不配活着……”
林晚晴抬手,金光暴涨。
就在她准备出手的瞬间,怀里的男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晚晴……”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疼……”
她立刻低头看他,发现他胸口的符文正在一点点剥落,黑血重新渗出。
“撑住。”她按住他伤口,掌心渗出鲜血,“马上就好。”
“别管我……”他艰难地开口,“快走……”
“我不走。”她盯着他苍白的脸,“我说过,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顾夜寒的眼神晃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手指微微蜷缩,轻轻勾住了她的衣角。
三道身影从雨中逼近,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晚晴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按在顾夜寒胸口。
“抓紧我。”她说。
金光再次炸开,照亮整个仓库。
暴雨倾泻而下,混着血水在地上流淌。
林晚晴的手腕还在流血,金光在她掌心凝聚成刃。她的视线扫过三个虚影,最后停在外婆脸上。
“你们不该碰他。”
她的声音像从冰层底下挤出来。
外婆的身影晃了晃,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是他先……”
话没说完,林晚晴已经冲了出去。
金光划破雨幕,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她的指甲擦过母亲的脸,留下一道焦痕。母亲尖叫着后退,却被她一把抓住衣领。
“你不是我妈。”她咬牙,声音发颤,“我妈不会为了钱让我去死。”
母亲的虚影剧烈挣扎,却挣不开她的手。
林晚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想起高中毕业那天,她穿着校服站在医院门口,母亲说:“晚晴,顾家是咱们唯一的出路。”
原来从那时候起,她就只是个工具。
她松开手,母亲重重摔在地上。
黑袍人趁机挥动长幡,朱砂字迹在空中扭曲成锁链形状。林晚晴刚转身,锁链已经缠上她的手腕。
剧痛炸开,她闷哼一声,膝盖重重砸在水泥地上。
“你以为你能逃过命格?”黑袍人的声音比雨水更冷,“你生来就是祭品。”
锁链收紧,她的手腕开始渗出血珠。
她咬紧牙关,另一只手摸向胸前的钥匙。蝙蝠徽记的铜钱纹路还在震动,频率越来越快。
远处传来警笛声,混着雨声越来越近。
林晚晴抬头看向仓库顶棚,钢筋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低头看了眼怀里昏迷的顾夜寒,他的呼吸几乎微不可闻。
她必须结束这一切。
她猛地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雾。金光从她胸口爆发,锁链瞬间崩断。
“你的血……”黑袍人脸色骤变。
林晚晴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她抓起顾夜寒的手腕,将他的指尖按在自己脉搏上。
“撑住。”她低声说,眼神坚定,“我带你离开。”
顾夜寒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力气握紧。
三个虚影再次扑来。
林晚晴瞳孔一缩,钥匙在掌心翻转,蝙蝠徽记对准她们。
轰——
仓库东侧墙壁轰然倒塌,钢筋水泥碎裂四溅。暴雨夹杂着尘土扑面而来。
她抱紧顾夜寒,在瓦砾中翻滚。他的额头撞在她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立刻松开他,检查他的伤口。血还在流,但毒素已经被压制。他的呼吸比刚才稳了些。
她松了口气,却被一只手猛地拽住头发。
“你以为你能带走他?”母亲的声音贴着她耳边响起,“顾家的命,从来都是我们的。”
林晚晴咬破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金线。母亲惨叫着松手,身影开始扭曲。
“别逼我下死手。”林晚晴喘息着,手指掐进掌心。
母亲的虚影摇晃着,眼里满是怨毒:“你这个孽种……你不配活着……”
林晚晴抬手,金光暴涨。
就在她准备出手的瞬间,怀里的男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晚晴……”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疼……”
她立刻低头看他,发现他胸口的符文正在一点点剥落,黑血重新渗出。
“撑住。”她按住他伤口,掌心渗出鲜血,“马上就好。”
“别管我……”他艰难地开口,“快走……”
“我不走。”她盯着他苍白的脸,“我说过,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顾夜寒的眼神晃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手指微微蜷缩,轻轻勾住了她的衣角。
三道身影从雨中逼近,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晚晴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按在顾夜寒胸口。
“抓紧我。”她说。
金光再次炸开,照亮整个仓库。
仓库外,一辆黑色SUV冲破雨幕,车轮碾过积水,在泥泞中划出长长的痕迹。车灯穿透暴雨,照亮了仓库前的空地。
车门打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跳下车,手里端着微型冲锋枪。他左右扫视一圈,对着耳麦低声说道:“目标确认,林晚晴和顾夜寒都在里面。”
“执行计划。”耳麦里传来冷淡的声音。
男人点头,朝身后做了个手势,四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从车上鱼贯而出,迅速散开队形,朝仓库包抄过去。
与此同时,仓库内部。
林晚晴正扶着顾夜寒靠在一面残墙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青紫,呼吸急促而微弱。
她低头看着他,心里一阵发紧。
“你撑住。”她轻声说,“马上就有人来了。”
“谁……”顾夜寒艰难地开口,眼神涣散,“谁会来?”
“警察。”她回答,“还有……别的。”
话音未落,仓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
她眼神一冷,轻轻将顾夜寒放在地上,然后缓缓站起身。
“你……别动。”顾夜寒伸手想拉她,却够不到。
她低头看他一眼,眼神复杂。
“我去看看。”
她转身朝仓库门口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晚晴的手指在掌心划出一道金色弧线,光芒在指尖流转。
她推开门的一瞬间,五把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她。
她没有躲,也没有反抗,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是谁的人?”
五个黑衣人没有回答,反而扣紧了扳机。
林晚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找死。”
她抬手,金光暴涨。
下一秒,五把枪同时爆炸,火光四溅。
五个黑衣人惨叫着倒地,捂着手臂在地上打滚。
她没有理会他们的惨叫,而是抬头看向远处那辆黑色SUV。
车灯还亮着,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
她眯起眼睛,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白薇薇。
林晚晴眼神一冷。
“她果然来了。”
她正要迈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喊声。
“晚晴……”
她回头,看到顾夜寒正艰难地撑起身子,眼神慌乱。
“你别过去……”
她愣了一下,看着他。
“你怎么了?”
“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
林晚晴皱眉,蹲下身,轻轻扶住他。
“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点点头,声音微弱:“总觉得……你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我好像……以前见过你……”
林晚晴心头一震。
“什么时候?”
“婚礼那天。”他说,“你站在红毯尽头,阳光照在你脸上……我那时就觉得……你很不一样。”
她沉默了。
“你记得那些事?”
“不完整。”他摇头,“但那种感觉,一直都在。”
林晚晴看着他,眼神有些发颤。
“顾夜寒,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眼神一亮。
“你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医院门口,手里拿着一份诊断书。你说……你妈妈病重,需要钱。”
林晚晴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
也是她最后一次做回自己。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吗?”她低声问。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苦笑。
“在公司天台,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你突然亲了我一下……然后红着脸跑掉了。”
林晚晴笑了,眼泪却落了下来。
“你记起来了。”
他看着她,眼神有些迷茫:“为什么……我会忘记你?”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
“现在想起来了就好。”
他看着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你哭了?”
她愣了一下。
“我没哭。”
“你哭了。”他认真地说,“因为你太紧张了,都不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他,心里一阵柔软。
“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我知道。”他低声说,“可我更怕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两人对视良久,谁都没再说话。
外面的雨还在下,风也越来越大。
林晚晴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
“我去处理外面的事。”
“等下。”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带上这个。”
她低头,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
“这是我小时候戴的护身符。”他说,“虽然可能挡不住什么,但我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
她看着他,眼神温柔。
“谢谢你。”
她接过玉佩,轻轻系在脖子上。
然后,她转身,走向仓库大门。
外面,白薇薇已经从车上下来,站在雨中。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长发被风吹得凌乱。
她看着林晚晴,眼神里有愤怒、嫉妒、还有……恐惧。
“林晚晴!”她大声喊,“你到底是谁?!”
林晚晴站在门口,看着她。
“你不该来这里。”
“我当然该来!”白薇薇吼道,“你抢走了顾夜寒的一切,现在还想毁了林家?!”
林晚晴冷笑一声。
“我毁的是你们的贪婪。”
白薇薇咬牙:“你根本不配拥有那些力量!你只是个穷鬼的女儿!”
林晚晴眼神一冷。
“你不懂的东西太多了。”
她抬起手,金光在掌心凝聚。
白薇薇脸色大变,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
林晚晴一步步走近。
“你害我妈妈进ICU,害顾夜寒差点死在婚礼当天,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白薇薇惊恐地看着她。
“你……你到底是谁?!”
林晚晴停下脚步,看着她,眼神平静。
“我是那个,你们永远无法理解的存在。”
金光轰然炸开,暴雨被掀飞,天地一片清明。
\[未完待续\]白薇薇的尖叫被爆炸声吞没。
林晚晴站在雨中,玉佩贴着胸口发烫。她看着对面狼狈的女人,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晚晴!"
顾夜寒撞开仓库门冲出来,胸口的血迹在雨水中晕开。他踉跄着扑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别杀她。"
他的声音嘶哑,眼神却异常清醒。林晚晴愣了一下,发现他正死死盯着白薇薇风衣口袋里露出的一角照片。
那是张泛黄的合影。十五岁的白薇薇和少年时期的顾夜寒并肩站着,背景是顾家老宅的月亮门。
暴雨突然停了。
白薇薇趁机往后退,却被地上的碎石绊倒。她慌乱中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林晚晴看清了上面的通话记录——
"林建国"。
这个名字像根针扎进太阳穴。林晚晴想起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医院走廊里,父亲攥着化验单的手在发抖,母亲说"顾家是唯一的出路"时嘴角的冷笑。
"你和我父亲......"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又一辆车冲进空地,车顶的警灯在雨后初霁的空气中划出红蓝光线。
穿制服的警察跳下车,枪口对准所有人。
"都别动!"
林晚晴松开掌心的金光。顾夜寒却突然捂住胸口蹲下去,冷汗顺着下颌滴在泥水里。
"晚晴......"他的手指抠进泥土,"不对劲......"
白薇薇突然大笑起来:"你们这对贱种还想装清高?要不是当年......"
枪声响起。
子弹擦过她耳边,在地上溅起一串火星。警察举着枪冷冷扫视:"再骂人就让你永远闭嘴。"
林晚晴蹲下扶住顾夜寒,触到他滚烫的额头。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她忽然察觉他后颈有道细小的凸起——
是条缝线。
记忆像潮水涌来。三年前顾家老宅的暴雨夜,急救室的红灯,还有手术室里医生说的那句:"颅骨修补手术成功率只有30%......"
"他们给你做过手术。"她的声音发抖。
顾夜寒抬头看她,瞳孔里闪过一丝困惑。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林建国。
铃声在寂静的空地上格外刺耳。林晚晴看着他颤抖的手指,看着那串数字在屏幕上闪烁三次后归于沉寂。
穿制服的警察走过来:"林小姐,令尊半小时前在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