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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二 章:青铜古卷与血脉诅咒

离婚后我成了大佬不敢认的前妻

顾家庄园坐落在市郊半山腰,铁艺大门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黑色宾利碾过湿漉漉的石径,轮胎带起的水花溅在雕花门柱上,像极了医院走廊里那道干涸的血迹。顾夜寒推开车门,胸口的衬衫还残留着消毒水和淡淡血腥味的混合气息,贴身藏着的青铜书页硌得肋骨生疼。

管家福伯举着伞迎上来,看见他手腕上没褪干净的血迹时瞳孔微缩:"先生,这么晚还回老宅?"

"去密室。"顾夜寒扯掉领带,蛇鳞印记在袖口里若隐隐现。他没看福伯骤然白了的脸,径直走向主楼侧翼的假山。指尖按在第七块松动的石头上,传来熟悉的机械卡顿声。

假山缓缓移开,露出深不见底的石阶。潮湿的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顾夜寒弯腰进去时,看见通道深处摇曳的烛光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无数条小蛇在爬行。

地下三层的密室比记忆中更压抑。四壁悬挂的十三幅家族画像在烛光里沉默注视,历代家主的眼睛都朝着中央那张汉白玉石桌。顾夜寒的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回声在密闭空间里荡开,惊得烛火剧烈摇晃了一下。画像里所有家主的瞳孔似乎同时收缩,一道极淡的金光闪过。

他反手锁死厚重的石门,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中央石桌上散落着翻旧的古籍,多数封皮已经开裂,露出里面泛黄纸页上的蛇形图腾。顾夜寒从西装内袋掏出那片青铜书页,放在月光恰好照到的位置。

书页边缘的金色纹路在暗夜里流转,像活着的脉搏。

"老东西,藏了一辈子的秘密,该说了吧。"顾夜寒扯松衬衫领口,从书架暗格取出那本祖父的笔记。羊皮封面上烫金的"顾氏血脉考"已经模糊,翻开时掉出几片干枯的银杏叶,标本夹页里还夹着半张泛黄的生辰八字——是晚晴的。

他指尖微颤,将青铜书页上的古文与笔记对照着辨认。"墨玉为钥,血脉为引..."顾夜寒低声念着,突然感到指尖一阵灼热。低头看去,青铜书页上的凹槽正渗出金色液体,顺着指尖的纹路爬上手背,在皮肤下形成细小的蛇形。

"嗡——"

所有古籍同时震动,书页自动翻开到某一页。顾夜寒凑近看,瞳孔骤然收缩。泛黄的纸页上画着简单的献祭阵图,中央躺着个穿嫁衣的女子,心口位置插着蛇形匕首,旁边标注着小字:"容器需以挚爱之心为祭,方可唤醒蛇神之力。"

挚爱之心...

医院里晚晴半透明的身影突然浮现在眼前,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平静地望着他。顾夜寒猛地合上笔记,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疼得他吸气都困难。

"不可能..."他踉跄后退,撞到身后的画像。画框里曾祖父的眼睛突然转动,射出一道金光直射他胸口。顾夜寒闷哼一声,感觉有滚烫的液体顺着脊椎往下流,低头看见衬衫后背渗出大片深色痕迹,像是被人用烙铁从里面烫过。

右手手背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顾夜寒抬手一看,惊得呼吸骤停——青黑色的蛇鳞正顺着血管蔓延,细密的鳞片边缘泛着金属光泽,指甲变得又尖又长,在烛光下闪着冷光。

"这是什么..."他抓住石桌边缘想稳住身体,青铜书页却突然飞起,精准地贴在他流血的手背上。金光顺着伤口涌入,顾夜寒感到整条手臂的骨头都在重组,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密室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十三幅画像同时渗出黑色液体,在地面汇成小溪,朝着他的方向流动。顾夜寒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液体里扭动变形,最终化作半人半蛇的怪物,金色竖瞳冷冷地盯着他。

"第七个容器..."

耳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响彻在脑海里。顾夜寒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手指颤抖地摸向西装内袋——那里有半块墨玉玉佩,是昨天在天台找到的,晚晴留下的唯一念想。

玉佩刚接触到蛇鳞,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黑色液体像遇到克星般退去,蛇鳞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顾夜寒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看见祖父笔记从桌上滑落,某页空白处正缓缓浮现血字。

"百年为限,血脉反噬,非祭无以续命..."

血字写了又消失,最后定格成一个女人的名字:林晚晴。

密室入口突然传来沉闷的爆炸声,烟尘瞬间弥漫开来。顾夜寒猛地站起,抓起桌上的青铜烟灰缸护在胸前。石门被暴力炸开,碎石飞溅中,白薇薇穿着一身诡异的红色长袍走了进来,脸上画着蛇形图腾,嘴角勾着志在必得的笑。

"姐夫,找到了你藏的好东西。"她身后跟着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法杖顶端的蛇头宝石正对着顾夜寒的方向,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顾夜寒盯着白薇薇左手手背——那里有和他一样的蛇鳞印记,只是颜色更深,几乎要爬上手腕。"是你。"他声音沙哑,"天台的黑衣人是你的人?"

"答对了,可惜没奖励。"白薇薇拍了拍手,祭司向前一步,法杖顿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四幅靠近的画像突然渗出浓稠的黑色液体,在地面化作四条青蛇,吐着信子围住顾夜寒。

"你以为顾家养你三十年是为什么?"白薇薇绕着石桌踱步,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你是顾家精心培育的第七代血脉容器,而晚晴姐姐,是送给蛇神的最好祭品。"

顾夜寒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嵌进掌心。"献祭容器的挚爱之心..."他想起古籍上的记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你们要我杀晚晴?"

"当然不是你动手。"白薇薇笑得残忍,"不过按照规则,需要你亲手把她送上祭坛。离婚协议那天,你不是已经在启动仪式上签字了吗?"

青铜面具下传来低低的笑声:"顾先生应该感谢白家。若不是我们提供的'血契引',林小姐怎么会心甘情愿签下那份协议?"

"血契引..."顾夜寒瞳孔骤缩,想起签离婚协议那天,晚晴脸色苍白得像纸,手上戴着那条从未摘过的墨玉手链。当时他只觉得是她舍不得离开顾家的富贵,现在才明白——那手链根本是控制她的法器!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顾夜寒的声音冷得像冰,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蛇鳞再次浮现。他恶狠狠地盯着白薇薇,金色光芒在眼底流转。

"做了该做的事。"白薇薇突然抬手,匕首直刺顾夜寒心脏。顾夜寒侧身躲过,抓住她手腕用力一拧。匕首当啷落地,白薇薇痛呼出声,祭司却趁机挥动法杖。四条青蛇同时跃起,缠住他的四肢。

冰冷的蛇鳞贴着皮肤游走,顾夜寒感到血脉在倒流,心脏像是被蛇信子舔过一样发麻。他挣扎着想动用血脉力量,却发现那些力量像被堵住的溪流,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别白费力气了。"祭司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你以为血脉觉醒那么简单?这只是让你成为更完美祭品的前奏。"

顾夜寒硬生生撕开一条蛇形束缚,抓起石桌上的青铜书页拍向祭司。书页在空中突然展开,射出无数金色符文。祭司猝不及防被击中肩头,面具裂出一道缝隙,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皮肤。

"找死!"祭司怒吼一声,法杖发出红光。整个密室开始震动,西侧墙壁轰然倒塌,露出里面隐藏的巨大壁画。顾夜寒趁机挣脱束缚,却在看清壁画时如遭雷击。

壁画分上下两层,上层是人身蛇尾的神祇将金色血液注入初代顾家家主体内,下层是祭坛上绑着穿嫁衣的女子,胸口插着蛇形匕首,鲜血顺着裙摆滴落在下方的容器里——那容器赫然是个怀孕的女人!

"看懂了?"白薇薇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里带着疯狂,"顾家每代都要献祭怀上继承人的祭品,这样才能获得蛇神的血脉庇护!你母亲当年就是逃跑了,才导致顾家生意一落千丈!"

顾夜寒猛地转头看她,金色瞳孔里充满血丝:"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母亲就是当年负责看守祭坛的巫女!"白薇薇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着壁画角落的小字,"这里写着呢!'墨玉容器需以血脉继承人之心献祭,双生血脉,神赐永生'!你和晚晴的孩子,才是蛇神真正想要的祭品!"

孩子...

医院里那团温暖的金色光晕再次浮现在眼前,还有那清晰有力的心跳声。顾夜寒捂住胸口,那里的血契印记突然发烫,和腕上的蛇鳞印记遥相呼应。

"你骗我..."他踉跄后退,撞到身后的石桌。青铜书页从口袋滑落,恰好掉进刚才被青蛇咬伤的伤口里。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顾夜寒眼前一黑,感觉血液里像是有无数条小蛇在游走。

再次睁开眼时,整个密室的景象都变了。他看见历代家主站在祭坛周围,穿着同样的红色长袍,而祭坛中央躺着的是白色连衣裙的晚晴,腹部高高隆起。白薇薇拿着蛇形匕首站在旁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该清醒了,祭品容器。"

祭司的声音像重锤砸在耳膜,顾夜寒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密室中央,四周的黑曜石栅栏已经落下,将他和白薇薇他们分隔开。青铜书页完全融入了他的伤口,在胸口形成完整的蛇形印记,正随着心跳发出微光。

白薇薇站在栅栏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祭司递来的羊皮卷:"别想着破坏仪式,姐夫。三日后月圆之夜,晚晴姐姐会主动带着孩子来找你完成献祭——这是血脉的召唤,她拒绝不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顾夜寒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蛇鳞里。

"很简单。"白薇薇抬起头,眼神狂热,"用你孩子的心脏,换白家成为新的掌权者。顾家欠我们的,该还了。"

面具祭司突然抬手,整个密室陷入一片漆黑。顾夜寒听到栅栏外传来脚步声逐渐远去,还有白薇薇最后留下的低语,像毒蛇的信子舔过耳垂:

"好好享受最后三天吧,毕竟...这是你最后能感受心跳的日子了。"

黑暗中,只有胸口的蛇形印记发出幽绿的光。顾夜寒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感到那印记下方传来另一颗心脏的跳动——微弱、却异常顽强,一下,又一下,像是在黑暗中点燃的火种。

他抬手按在印记上,突然明白过来刚才壁画角落那句被忽略的小字的真正含义——"献祭之日,亦是神降之时。血脉觉醒者,既是祭品,亦是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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