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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蛇影囚笼

离婚后我成了大佬不敢认的前妻

凌晨四点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顾夜寒站在医院顶楼天台边缘,向下望去是几十米高空。底下ICU的灯还亮着,像颗孤独的星星坠在城市边缘。风把他的衬衫吹得猎猎作响,袖口沾着的血渍在狂风里微微发颤。

他转过身,看向天台中央。

青铜粉末撒在地面,画出繁复又诡异的纹路,像条巨蛇盘在那里。八个方向摆着黑色蜡烛,火苗被风吹得歪歪扭扭,眼看就要熄灭。阵眼处用碎玻璃拼出蛇头图案,反射着血色月光,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白薇薇被死死绑在阵中央的铁架上,嘴被黑布堵着,呜呜咽咽的声音在风里断断续续。她穿着那条白色连衣裙,现在沾了泥污和血渍,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都是泪痕和惊恐。看见顾夜寒走过来,她挣扎得更厉害了,眼里满是恐惧,像只待宰的兔子。

顾夜寒没说话,走到阵边蹲下身。他右手食指在青铜粉纹路里轻轻一划,指尖的血珠滴在上面,立刻被纹路吸了进去,发出微弱的红光。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竹筒,倒出三枚泛着青光的铜钱,放在阵眼处。

"别挣扎了。"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你欠晚晴的,今天该还了。"

白薇薇眼睛瞪得更大,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喊声,不知道在说什么。顾夜寒伸手扯掉她嘴里的布条,冷风灌进去,她立刻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疯子!顾夜寒你这个疯子!"她终于能说话,声音又尖又抖,"放了我!你不能这么做!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顾夜寒笑了,笑声里带着血腥味,"你把晚晴推下楼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犯法?你给我妈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犯法?"他一步步走近,每走一步,脚下的青铜纹路就亮一点,"晚晴不在了,这些账,该跟你算了。"

白薇薇看着他步步逼近,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是我!推她的人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她拼命辩解,声音都劈叉了,"真的!我就是轻轻碰了她一下!谁知道她那么不经碰!"

"轻轻碰一下?"顾夜寒停下脚步,离她只有一步远。风把他的头发吹起来,露出额头狰狞的青筋。他胸口的衬衫被血渗透了,青黑色的印记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像块活过来的胎记。"她怀着孕,你不知道吗?"

白薇薇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怀孕?她怀孕了?"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即又露出扭曲的笑容,"哈哈哈!原来是这样!顾家的种!顾夜寒,你老婆怀了你的孩子,却跟你离了婚,你说好不好笑?"

顾夜寒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你说什么?"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危险的平静,"她怀孕了?"

"是!"白薇薇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说道,"三个月了!我听见她打电话给医生!她怀了你的孩子!顾夜寒,你杀了我没关系,可你的孩子......"

话音还没落地,顾夜寒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他的力气大得吓人,白薇薇的脸瞬间涨成紫色,舌头都吐了出来。她拼命抓着他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可他纹丝不动,眼神冷得像冰。

"你再说一遍。"他一字一顿地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白薇薇被掐得喘不过气,眼珠往上翻。顾夜寒慢慢松开一点,让她能勉强呼吸。"我说...我说...林晚晴怀了你的孩子...三个月了..."她咳着嗽,断断续续地说,"你如果杀了我...警察不会放过你...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顾夜寒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风更大了,吹得蜡烛东倒西歪,有两根直接灭了。天台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青铜纹路的红光越来越亮,像烧红的铁条。

"孩子..."他低声重复着,眼神有些恍惚。他想起离婚那天,林晚晴签字时手一直在抖,当时他以为她是舍不得顾家的钱。想起她最近总是吃不下东西,闻到油腻就恶心,他以为她是故意装病博同情。原来...

胸口的血契印记突然烫起来,像是有团火在烧。顾夜寒猛地回过神,甩开那些纷乱的思绪。不管有没有孩子,晚晴已经不在了。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

他松开白薇薇的脖子,后退两步,重新看向献祭阵。"不管你说什么,今天的仪式必须完成。"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划破左手掌心,鲜血立刻涌了出来。"顾家世代相传的献祭仪式,用罪孽最深的灵魂,换取神明的宽恕。晚晴,我会把你换回来的。"

白薇薇看着他往阵眼走去,吓得魂飞魄散。"不要!顾夜寒不要!"她拼命扭动身体,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勒进肉里,留下深深的红痕,"你不能这么做!你根本不知道这仪式是用来干什么的!"

顾夜寒没理她,蹲下身,用流血的手掌按在阵眼中央的玻璃蛇头上。鲜血顺着玻璃的缝隙流下去,被青铜纹路迅速吸走,整个阵法亮了起来,红光刺眼。

他闭上眼睛,开始念诵古老的咒语。那是顾家古籍里记载的献祭咒文,晦涩难懂,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随着他的念诵,天空的血色越来越浓,乌云开始旋转,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白薇薇被阵法的红光映得满脸通红,她看着顾夜寒越来越痛苦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把双脚悄悄挪到身后,那里藏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是她偷偷从家里带出来防身用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她用脚尖勾起刀柄,艰难地拿到手里,开始割手腕上的绳子。绳子绑得很紧,刀刃又小,割起来很费劲。她急得满头大汗,生怕顾夜寒念完咒语。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雷鸣。不是普通的雷声,而是沉闷的、像是从地底传来的轰鸣。血色的乌云旋转得更快了,隐隐能看见里面有巨大的影子在扭动。

顾夜寒的咒语顿了一下,眉头紧锁。按照古籍记载,献祭仪式不该有雷声。他睁开眼,惊讶地发现地面的青铜纹路正在变色,从红色慢慢变成刺目的青色,像活过来的蛇鳞。

"不对劲..."他低声说,想把手从阵眼拿开,却发现手掌像是被黏住了,怎么也动不了。那些青色纹路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像是有生命的藤蔓,紧紧地缠住他的手腕、胳膊,然后是整个身体。

"啊!"顾夜寒闷哼一声,疼得弯下腰。那些青色纹路勒得太紧了,深入皮肉,像是要把他的骨头勒断。鲜血顺着纹路流下来,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滴在烧红的铁板上。

白薇薇趁机加快了割绳子的速度。"顾夜寒,你以为你在救人吗?"她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疯狂,"你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绳子终于被割断了。白薇薇猛地挣脱束缚,踉跄着后退几步,远离那个恐怖的阵法。她看着被青色纹路紧紧缠住的顾夜寒,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感。

"顾家世代供奉神明?哈哈哈!"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们供奉的根本不是什么神明!是怪物!是被封印在这座城市地下的怪物!"

顾夜寒艰难地抬起头,盯着白薇薇。青色纹路已经缠满了他的全身,深入皮肉,像是在吸食他的血液。"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白薇薇停止大笑,眼神变得阴冷,"我妈是顾家的佣人,她偷偷告诉我的!你们顾家根本不是什么豪门望族,是看守怪物的狱卒!每一百年就要献祭一个纯阴血脉的女人给怪物当容器,这样才能维持封印!"

顾夜寒的瞳孔骤缩。纯阴血脉的女人...晚晴...

"林晚晴根本不是什么神选者!"白薇薇一步步逼近,声音尖锐而兴奋,"她是第七代容器!你们顾家从一开始要的就是她的身体!让那个怪物附身在她身上,这样才能永远控制住它!"

"不...不可能..."顾夜寒摇头,不敢相信白薇薇的话。顾家古籍里明明记载着,他们是神的后裔,世代守护着神明留下的宝藏...

"不可能?"白薇薇冷笑,"那你以为你胸口的血契印记是什么?是控制容器的枷锁!你以为离婚协议为什么那么容易签?是因为林晚晴发现了真相,她想逃!"

轰隆!

又一声巨响,比刚才更响。血色乌云突然裂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巨大的青蛇虚影。那蛇有七个头,每个头都有卡车那么大,蛇瞳赤红如血,鳞片在血光下闪着金属般的光泽。

"封印破了..."顾夜寒仰头看着那巨大的蛇影,脸上血色尽失。他终于明白玄通说的"封印松动"是什么意思。不是封印怪物,而是封印被怪物冲破了!

青蛇虚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其中一个头颅猛地俯冲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咬向顾夜寒。毒牙闪着寒光,带着浓烈的腥臭味。

顾夜寒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晚晴不在了,守住封印还有什么意义?就让这怪物把他吃了吧,也许这样就能见到晚晴了...

就在这时,他胸口的血契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青光。那光芒温暖而熟悉,像是晚晴的手抚摸过他的皮肤。一个半透明的保护罩从印记中扩散开来,挡住了蛇头的攻击。

青蛇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被青光弹了回去。顾夜寒惊讶地睁开眼,看着胸口那道青光大盛的印记。这是...晚晴的力量?

他的瞳孔开始变化,金色慢慢从眼底扩散开来,最后完全变成金色竖瞳。那些缠绕着他的青色纹路开始松动、消散,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像是沉睡了千年终于苏醒。

"血脉相契,神魂相依..."顾夜寒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顾家古籍的片段,"生死不离,方得始终..."

就在这时,青光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林晚晴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白色连衣裙,长发在风中飘动,神情冷漠,眼神却带着一丝复杂。

"晚晴..."顾夜寒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却只碰到一片冰冷的空气。

林晚晴没有理他,抬起手,指尖凝结出数道金色光线。那些光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挡在青蛇虚影面前。青蛇再次发动攻击,却被屏障牢牢挡住,无法前进分毫。

她转过头,看向顾夜寒。眼神里有怨恨,有失望,还有一丝...不舍?顾夜寒看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心如刀绞,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不会那样对她。

林晚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像水汽一样蒸发,化作点点青光融入顾夜寒的体内。随着她的消失,青蛇虚影的攻击也停了下来,只是盘旋在天空,发出愤怒的嘶吼。

顾夜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胸口的血契印记不再灼热,而是变得温暖,像是她在拥抱他。

突然,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起来。献祭阵的青铜纹路开始剥落、碎裂,整个天台都在摇晃。顾夜寒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他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下层的平台上。

灰尘呛得他咳嗽起来。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不大的坑洞里。坑洞中央立着一块黑色石碑,上面刻着两个古篆——"墨玉"。

墨玉...顾夜寒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守护墨玉,守护容器,顾家血脉才能延续..."

难道这就是母亲说的墨玉?他伸手拂去石碑上的尘土,石碑上除了"墨玉"二字,还刻着一条完整的蛇形图案,七个头,每个头都望向不同的方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风声。顾夜寒猛地回头,看见白薇薇拿着一块碎玻璃刺向他的后背。他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

白薇薇被甩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看着顾夜寒的金色瞳孔,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随即又变成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你以为赢了吗?林晚晴撑不了多久!"她躺在地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第三个祭品很快就会出现!那个孩子...你和她的儿子...他会是最后一个祭品!顾家血脉终究要以血脉偿还!哈哈哈!"

孩子...祭品...

顾夜寒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他想起白薇薇之前说的话,晚晴怀孕了...她怀了他的孩子...那个孩子会是第三个祭品...

就在这时,天台边缘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他们穿着黑色紧身衣,脸上戴着黑色面罩,手里拿着泛着幽蓝光芒的武器,动作迅捷如鬼魅。

顾夜寒立刻警惕起来,挡在墨玉石碑前。这些人是谁?是冲着石碑来的?

为首的黑衣人打了个手势,其他人立刻散开,呈包围之势。其中两个人突然向白薇薇冲去,架起她就要走。

"你们是谁?放开我!"白薇薇挣扎着,却被牢牢抓住。

顾夜寒想上前阻止,却被另外几个黑衣人拦住。他们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武器上的幽蓝光芒带着刺骨的寒意。顾夜寒虽然觉醒了力量,但刚才的仪式消耗了他太多体力,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一个黑衣人趁他不备,扔出一枚烟雾弹。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挡住了顾夜寒的视线。等烟雾散去,天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白薇薇和那些黑衣人都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枚蛇形令牌。

顾夜寒捡起令牌,令牌冰冷刺骨,上面的蛇形图案和石碑上的一模一样。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白薇薇?

他低头看向墨玉石碑,突然发现石碑旁边放着半块玉佩。那玉佩的质地和纹路他很熟悉——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传家宝,另一半据说在"容器"手里。

他掏出自己的那半块玉佩,两块玉佩合在一起,严丝合缝,形成一个完整的蛇形图案。就在玉佩拼合的瞬间,一道暖流顺着手臂流遍全身,胸口的血契印记发出柔和的光芒。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顾夜寒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

"墨玉归位,容器重生,血契已成,三祭将启"

顾夜寒握紧手机,抬头看向ICU的方向。晚晴的母亲还在那里,他的孩子也可能在那里。不管前面有什么危险,他都必须去面对。

他将拼合好的玉佩贴身收好,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胸口的血契印记温暖而坚定,像是晚晴在告诉他:别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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