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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颖莎不服气地挺胸。
孙颖莎“我都拿过世界冠军了。”
许昕在旁边笑得直拍桌子。
许昕“就是，我们莎莎是大姑娘了，哪像某些人，胆儿还没乒乓球大。”
王楚钦“哎呀，昕哥，你就少打趣我了。”
王楚钦拿起桌上的啤酒想拧开，手指却没使劲。
我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他也是这样，想给我递颗野枣，却非要假装是自己吃不完随手丢给我的。
服务员端着铜锅过来，炭火“噼啪”一声燃得更旺，锅里的清汤很快泛起细密的泡。
樊振东把一盘鲜羊肉推到我面前。
樊振东“小莫记者尝尝这个，刚切的，涮十五秒就行。”
莫池林“谢谢。”
我夹起一筷子羊肉放进锅里，红白相间的肉片在沸水中慢慢蜷缩，染上诱人的粉。
孙颖莎立刻凑过来。
孙颖莎“漂亮姐姐我帮你捞。”
她拿着漏勺在锅里搅了搅，精准地把涮好的羊肉盛进我碗里。
孙颖莎“蘸麻酱最好吃，快试试。”
我咬了一口，羊肉的鲜嫩混着麻酱的醇厚在舌尖散开，确实名不虚传。
孙颖莎睁着大眼睛看我。
孙颖莎“好吃吧？我就说嘛。”
莫池林“嗯，特别嫩。”
王楚钦在旁边默默夹了一筷子同样的羊肉，涮好后却没立刻吃，放在碗里晾着。
等我咽下嘴里的肉，他才像不经意似的把碗往我这边推了推。
王楚钦“刚涮的，不烫了。”
孙颖莎“咦”了一声，歪着头看他。
孙颖莎“哥你自己不吃吗？”
王楚钦“我……我等会儿再吃。”
他含糊道，指尖在桌布上蹭了蹭。
许昕笑得更欢了，用胳膊肘撞撞樊振东。
许昕“哎呦我的天，磕到了。”
王楚钦的脸彻底红透了，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啤酒，喉结滚动的弧度都带着点狼狈。
我看着他碗里渐渐凉透的羊肉，突然觉得这热气腾腾的涮肉馆里，有什么东西比炭火更暖。
孙颖莎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训练时的趣事，说许昕接发球时差点踩到自己的拍子。
王楚钦偶尔插一句，声音不大，却总能精准地接住她的话头。
我听着他们的笑声，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
或许有些事，真的像奶奶说的那样，急不得。
就像这锅里慢慢沸腾的汤，就像王楚钦碗里晾着的羊肉，该暖起来的时候，总会暖起来的。
王楚钦像是察觉到我的走神，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肘。
我转头时，他正拿着公筷往我碗里夹了片肥牛，眼神里带着点试探。
王楚钦“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肥牛上还沾着滚烫的汤汁，落在碗里溅起细小的油星。
我拿起筷子，夹起那片肉，混着麻酱送进嘴里。
莫池林“好吃耶，你这蘸料。”
鲜嫩的肉汁裹着暖意漫开时，我看见他悄悄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个极浅的笑。
……
8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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