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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钦刚在我身边坐下，手还没碰到桌子，见我们聊得热络，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目光落在我和孙颖莎中间，像是在找插话的空隙。
可孙颖莎正指着窗外的雪给我看，声音里满是雀跃。
孙颖莎“漂亮姐姐你看，雪下大了。”
孙颖莎“等会儿吃完我们可以堆雪人吗？”
莫池林“估计不行哦。”
我笑着看她。
莫池林“雪粒子太碎，堆不起来的。”
孙颖莎“啊……”
她有点失望，随即又打起精神。
孙颖莎“那我们可以踩脚印，东哥踩的脚印最大，像小熊掌。”
樊振东在对面无奈地笑。
樊振东“又说我。”
王楚钦拿起桌上的茶壶，往我空着的杯子里添水，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
他想说什么，喉结动了动，最终只低声道。
王楚钦“水有点烫，慢点喝。”
我刚要道谢，孙颖莎已经拉着我的胳膊晃了晃。
孙颖莎“姐姐你喝柠檬水吗？”
孙颖莎“我去给你续点？”
莫池林“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孙颖莎“没事没事，我去。”
她像只小炮弹似的冲去吧台，临走前还回头冲王楚钦眨了眨眼，那眼神里藏着点小机灵。
王楚钦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头时正对上我的目光，耳朵倏地红了。
他慌忙移开视线，假装研究桌上的蘸料碟，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芝麻酱的勺子。
王楚钦“你爱吃麻酱还是香油？”
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莫池林“都可以，稍微放点韭菜花就行。”
他动作一顿，抬眼看我。
王楚钦“你也喜欢韭菜花？”
莫池林“嗯，提鲜。”
他没再说话，却默默把桌上的韭菜花罐子往我这边推了推。
许昕在对面看得真切，故意清了清嗓子。
许昕“大头，愣着干嘛？”
许昕“帮莎莎把她的甜蒜剥了啊，她手笨。”
王楚钦“哦”了一声，拿起一瓣甜蒜，指甲轻轻掐开蒜皮。
他剥得很慢，指腹泛着用力的白，眼神却时不时往我这边飘。
我假装没看见，低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香菜。
刚才服务员上菜时忘了叮嘱，清汤锅里飘着几根细绿的香菜。
指尖刚碰到香菜，王楚钦突然伸手过来，用公筷把那几根香菜夹了出去，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王楚钦“忘了跟后厨说。”
他低声解释，耳根还红着。
王楚钦“你不爱吃这个。”
我心里轻轻一动，抬头时正撞见他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他慌忙别过头，把剥好的甜蒜放进孙颖莎空着的碗里，指尖却因为紧张微微发颤。
孙颖莎端着柠檬水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小嘴一撅。
孙颖莎“大头你偏心，我让你剥蒜你磨磨蹭蹭，给姐姐夹菜倒积极。”
王楚钦的脸瞬间涨红。
王楚钦“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孙颖莎“我才不小呢。”
孙颖莎不服气地挺胸。
孙颖莎“我都拿过世界冠军了。”
许昕在旁边笑得直拍桌子。
许昕“就是，我们莎莎是大姑娘了，哪像某些人，胆儿还没乒乓球大。”
……
8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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