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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时间像被拉慢了的胶片。
我对着电脑屏幕敲采访提纲,手机安静地躺在桌角,屏幕朝下,像只蛰伏的兽。
午休时去楼下便利店买三明治,冰柜前的位置空着,玻璃上的水痕早已干透。
收银台的阿姨在给加热好的便当套袋子,看见我笑了笑。
万能角色“姑娘,今天不来份关东煮?”
我摇摇头,指尖在冷藏柜上划出一道凉痕。
莫池林“不了,谢谢阿姨。”
回到办公室时,许诗瑶正对着手机笑,见我进来扬了扬屏幕。
许诗瑶“你看孙颖莎和王楚钦的混双采访,他俩互怼太有意思了。”
视频里的王楚钦穿着队服,被孙颖莎怼得直挠头,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莫池林“挺有意思的。”
我移开视线,假装整理桌上的笔。
莫池林“我先去趟茶水间。”
茶水间的咖啡机在嗡嗡作响,樊振东接受采访的视频在电视上放着。
我盯着咖啡机里旋转的褐色液体。
方真唯“阿林?”
方真唯端着马克杯走进来,米色针织开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纤细的手腕。
方真唯“想什么呢,脸这么白?”
莫池林“没什么。”
我接过她递来的温水。
莫池林“可能有点低血糖。”
她了然地笑,眼角弯成月牙。
方真唯“是不是担心后天的采访?”
方真唯“别紧张,你准备得够充分了。”
她顿了顿,看着电视里的比赛画面。
方真唯“其实我以前跑过体育线,那些运动员看着耀眼,私下里也和咱们一样,会累会想家。”
我捏着纸杯的手指泛白。
这个词对我来说像块生锈的铁,碰一下都觉得硌。
小时候爸妈总说“你要懂事”,后来他们分开,我跟着奶奶住,直到大学考去北京,才彻底逃离那个永远弥漫着争吵声的家。
莫池林“也许吧。”
我含糊地应着,转身走出茶水间。
下午三点,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是苏澜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静。
苏澜“莫池林,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的心猛地沉下去,像被投入深潭的石子。
苏澜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百叶窗总是拉得很严实,光线昏暗得像间密室。
我敲门进去时,她正对着电脑看文件,手指在鼠标上点了点。
苏澜“坐。”
莫池林“苏澜姐。”
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背脊挺得笔直。
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苏澜“后天的封闭训练采访,你知道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莫池林“知道,是检验实习成果的机会。”
我攥紧了裤缝,指尖沁出细汗。
苏澜“不止是检验。”
她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苏澜“台里在评估实习生留用名单,这次采访能不能挖出独家,决定你能不能留下。”
窗外的风卷着枯叶打在玻璃上,沙沙作响。
我猛地抬头,撞进她的视线里。
莫池林“您是说……”
莫池林“国乒队这次开放核心训练区,全北京只有三家媒体拿到名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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