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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风裹着秋凉，卷着几片银杏叶贴在地铁车窗上。
我盯着玻璃倒影里自己眼下的淡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壳。
许诗瑶“莫莫？”
许诗瑶“发什么呆呢，到站了。”
许诗瑶拽了把我的背包带，她今天穿了件驼色风衣，耳坠晃着细碎的光。
许诗瑶“周末那部电影结局太好哭了，你真该跟我去看。”
我跟着人群挤出车厢。
莫池林“周末都在看资料。”
许诗瑶“那行，只要不是跟那个柠檬猫家长聊天。”
她挑眉，高跟鞋敲着站台地砖嗒嗒响。
许诗瑶“话说你俩聊了三个月，就没打算见一面？”
风从通风口灌进来，吹得我衣领贴在脖子上。
莫池林“再等等吧。”
许诗瑶停下脚步，路灯在她睫毛上投出浅影。
许诗瑶“莫莫，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是那种天生的新闻人，总能精准捕捉到别人语气里的波澜。
我慌忙别开眼，看见远处广告牌上国乒队的宣传照。
王楚钦站在最右边，球拍斜扛在肩上，笑得露出两颗小牙。
莫池林“哪有。”
我拽着她往前走。
莫池林“再不走要迟到了，澜姐的早会你想被点名？”
电视台大楼前的银杏树落了满地碎金，保洁阿姨正挥动着大扫帚。
我踩着落叶往里走，皮鞋底沾了片金黄，像揣着个滚烫的秘密。
打卡机“滴”的一声时，方真唯从茶水间探出头，手里举着两杯热豆浆，齐耳的短发别在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
方真唯“早啊，给你带的。”
莫池林“谢啦。”
我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塑料。
莫池林“周末过得怎么样？”
方真唯“还能怎么样，在家补觉。”
她捋了捋刘海，发尾微微。
方真唯“对了，后天封闭训练的采访名单出来了，你在列。
方真唯“被我是中了吧，嘿嘿嘿。”
我的手顿了顿，豆浆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
方真唯没注意到我的异样，继续说。
方真唯“听说这次能进训练馆核心区，澜姐特意把你报上去的，说是给实习生机会。”
机会。
这两个字像块石头砸进心里。
我攥着豆浆杯走向工位，路过许诗瑶的座位时，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看见我进来，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文件。
许诗瑶“给你整理的国乒队近期赛程，后天用得上。”
文件边缘被她用荧光笔标了重点，王楚钦的名字旁画了个小小的星星。
我想起论坛里有人说，许诗瑶是王楚钦的球迷，每次他比赛都会守在电视机前加油。
莫池林“谢了宝。”
我把文件塞进抽屉，不敢看她的眼睛。
一上午的时间像被拉慢了的胶片。
我对着电脑屏幕敲采访提纲，手机安静地躺在桌角，屏幕朝下，像只蛰伏的兽。
午休时去楼下便利店买三明治，冰柜前的位置空着，玻璃上的水痕早已干透。
收银台的阿姨在给加热好的便当套袋子，看见我笑了笑。
万能角色“姑娘，今天不来份关东煮？”
我摇摇头，指尖在冷藏柜上划出一道凉痕。
莫池林“不了，谢谢阿姨。”
……
1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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