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透过训练室的窗户，在键盘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距离冬季赛开幕还剩三天，KE战队的气氛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手速保持得不错。”许清艳看着数据面板点头，“但博文，你的走位还是太保守。”
杨博文抿了抿唇，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左奇函自然地接过话头：“是我的问题，刚才那波应该早点提醒他侧翼有人。”
训练赛结束，左奇函第一时间拧开保温杯递过去：“刚泡的桂花乌龙，温度刚好。”
杨博文接过杯子，指尖相触的瞬间微微一顿。杯身上不知何时贴了张便签，画着个加油的小太阳。他低头抿了口茶，温热的花香在唇齿间蔓延，悄悄冲散了训练带来的疲惫。
午休时左奇函变魔术般拿出个眼罩：“试试这个，带热敷功能的。”
杨博文戴上眼罩，温热感恰到好处地舒缓着酸胀的眼周。他听见左奇函轻声对其他人说：“小声点，让他休息二十分钟。”
半梦半醒间，有人给他盖了条毯子，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下午的战术讨论持续到黄昏。当杨博文因为久坐不适地调整姿势时，左奇函已经不动声色地把靠垫塞到他腰后。会议结束，左奇函自然地把两人的外设一起收拾好：“今晚想吃什么？阿姨说可以开小灶。”
“都行...”杨博文话音未落，左奇函已经接话：“山药排骨汤？你上次说好喝。”
张函瑞凑过来勾住杨博文的肩：“哎，某些人是不是太偏心了啊？”
左奇函面不改色地拍开他的手：“伤员优先。你找你家桂源去。”
晚饭后左奇函拎着个纸袋出现：“陪我去趟理疗室？新到了款放松肌肉的仪器。”
理疗室的灯光很柔和。左奇函熟练地调试着仪器，指尖隔着衣料轻触杨博文的后腰：“这个力度可以吗？”
“嗯...”杨博文把脸埋进臂弯，耳尖在灯光下泛着薄红。仪器嗡嗡作响，但更清晰的是左奇函偶尔调整参数时，指尖无意掠过皮肤带来的战栗。
回去的路上飘起细雨。左奇函撑开伞，大半都倾向杨博文那边。路过便利店时他忽然停下：“等我一下。”
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个纸杯，杯口氤氲着白气：“蜂蜜姜茶，驱寒的。”
姜茶很辣，蜂蜜的甜又恰到好处。杨博文小口喝着，听见左奇函说：“B市明天要降温，我给你行李箱里多塞了件羽绒服。”
“你什么时候...”
“下午你训练的时候。”左奇函的肩头被雨打湿了一片，声音却依旧从容，“还放了暖宝宝在侧袋，记得用。”
深夜的走廊很安静。左奇函把杨博文送到房门口，却迟迟没离开。灯光在他睫毛下投下细碎的影子，欲言又止。
“要进来坐坐吗？”杨博文轻声问。
房间里，左奇函从口袋掏出个小盒子：“比赛时戴着这个。”是一对无线耳机，外壳刻着交错的月亮与星星，“我改过频段，随时可以通话。”
杨博文试戴时，左奇函的手指不经意拂过他的耳廓。两个人都顿住了，空气忽然变得粘稠。“我会担心。”左奇函突然说，声音很轻，“每次你比赛，我都比你自己还紧张。”
窗外雨声渐密，衬得室内格外安静。杨博文低头摆弄着耳机盒，忽然向前一步，把额头抵在左奇函肩上。
这是一个笨拙却真诚的拥抱。左奇函僵了一瞬，随即温柔地环住他：“怎么了？”
“谢谢你。”杨博文的声音闷在他衣领里，“所有事。”
左奇函轻笑，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应该的。”
他们就这样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走廊的声控灯熄灭。黑暗中，左奇函极轻地吻了吻他的发顶：“早点睡，明早给你带豆花。”
次日清晨，杨博文在床头发现了个纸袋。温热的豆花杯上贴着手写标签：“少糖多芋圆，加油。”
训练间隙左奇函总会出现，有时是递来润喉糖，有时是自然接过他喝剩的水。当杨博文在战术演练中打出精彩操作时，一偏头就能对上左奇函含着笑意的眼睛。
出发前夜，左奇函来帮忙整理行李。他熟练地叠着衣服，每件都平整得像新品。杨博文注意到他偷偷往行李箱夹层塞了盒巧克力，包装上贴着便签：“半夜饿了吃”。
“这个给你。”杨博文递过个护身符，红绳上串着颗木雕的星星，“我妈去年去寺庙求的。”
左奇函郑重地戴在手腕上，红绳衬得他皮肤更白：“一定会平安回来。”
深夜的机场候机厅，左奇函最后检查了一遍杨博文的登机牌。广播响起时，他忽然拉住杨博文的手腕，往他手心塞了张纸条：“落地再看。”
飞机冲破云层，杨博文展开纸条。左奇函的字迹工整有力：“赢不赢都等你回家。PS：暖暖我会每天拍视频给你。”
舷窗外云海翻涌，他把纸条折好收进贴身口袋，像藏起一束光。
而候机厅里，左奇函直到航班信息变成“已起飞”才转身。手机屏幕亮起，是杨博文刚刚发来的照片：那个护身符特写，配文：“你的星星在看着我。”
回基地的车上，左奇函反复看着那张照片。窗外流光掠过，他在心里默念——你才是我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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