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结着冰花的玻璃窗，在卧室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左奇函先醒来，发现杨博文像只怕冷的小猫般蜷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平稳而轻柔。窗外的雪已经停了，世界一片洁白宁静。
他极轻地抽出手臂，却惊动了浅眠的人。杨博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带着睡意：“几点了？”
“还早。”左奇函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再睡会儿。”
杨博文摇摇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该起床训练了。”
左奇函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那我去准备早餐。”
厨房里飘着淡淡的茶香。左奇函正在冲泡杨博文最爱的正山小种，水温掌握得恰到好处。当他端着茶盘回到卧室时，杨博文已经换好训练服，正坐在床边系鞋带。
“先喝点茶暖暖胃。”左奇函将茶杯递过去，顺手接过他手中的鞋带，“我来。”
杨博文捧着温热的茶杯，看着左奇函熟练地为他系好鞋带，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样细碎的日常，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心动。
训练室里，暖气开得很足。左奇函细心地检查了杨博文的座椅，又垫上一个暖宝宝：“今天要练习新战术，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许清艳布置的训练任务确实很重。新战术需要极高的默契，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几次配合失误后，杨博文有些沮丧地摘下耳机。
“我的问题。”他揉了揉太阳穴，“节奏没把握好。”
左奇函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不是你的问题。这个战术本来就需要时间磨合。”他指向屏幕，“你看这里，其实你的判断是对的，是我跟进慢了半拍。”
张函瑞在一旁笑道：“你俩就别互相揽责任了，明明是我们整个团队都需要调整。”
午休时分，左奇函神秘地拉着杨博文来到基地的玻璃花房。花房里有张桂源精心培育的冬花，在寒冷的季节里依然开得绚烂。中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小桌，上面摆着精致的茶点。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杨博文惊讶地问。
左奇函为他拉开椅子：“昨天就订好了。想着训练间隙可以来这里放松一下。”
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来，温暖而不刺眼。他们安静地享用茶点，偶尔交流几句对战术的看法。左奇函发现杨博文嘴角沾了点奶油，自然地伸手替他擦掉。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杨博文耳根微红，却没有躲闪。
下午的训练顺利了很多。左奇函和杨博文仿佛找到了某种奇妙的频率，配合越来越默契。在一次完美的团战配合后，许清艳难得地露出满意的表情。
“就是这样。”她指着回放，“保持这个状态，冬季赛没问题。”
训练结束，左奇函坚持要帮杨博文做腰部理疗。他不知从哪学来一套专业的按摩手法，力道恰到好处。
“你最近在看医学书？”杨博文舒服地趴在床上，声音有些模糊。
左奇函的手指轻柔地按压着他的腰肌：“嗯。想更好地照顾你。”
按摩后，左奇函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酒酿圆子：“张函瑞教我的，说冬天吃这个最暖身子。”
圆子软糯，酒酿香甜。杨博文小口吃着，感觉一股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
“下周就要去比赛城市了。”左奇函突然说，“紧张吗？”
杨博文摇摇头：“有你在就不紧张。”
夜幕降临，左奇函在卧室点了檀香，淡淡的木质香气让人安心。他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茶包。
“每包茶都写了标签。”他指着茶包上手写的小字，“这个是助眠的，这个是缓解疲劳的，比赛前可以喝这个提神...”杨博文拿起一包茶，发现标签背面还细心地写了冲泡方法和注意事项。这样琐碎的用心，比任何昂贵的礼物都让人感动。
“我也给你准备了东西。”杨博文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袋子，“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件手工编织的毛衣，针脚细密，颜色是左奇函最常穿的深灰色。领口内侧绣着一个小小的月亮图案。
“跟你的手套配套。”杨博文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没有买的好看...”
左奇函立即换上毛衣，尺寸刚好合适：“最好看的毛衣。”
他们靠在一起看比赛录像，左奇函的手臂自然地环着杨博文的肩。放到精彩处，两人会同时指出关键点，思维默契得如同一个人。
“这里，”杨博文暂停画面，“如果当时你从侧面切入，效果会不会更好？”
左奇函仔细看了看：“确实。下次可以试试。”
暖暖跳上沙发，挤到两人中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团成一团。左奇函轻笑着挠挠它的下巴：“小电灯泡。”
杨博文靠在他肩上：“这样挺好。”
夜深了，左奇函为杨博文泡了助眠的茶，又细心地调好空调温度。当他准备离开时，杨博文拉住他的衣角。
“今晚...能不能陪我睡？”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左奇函的心因这句话而柔软。他躺下将杨博文拥入怀中：“当然。”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为相拥的两人披上银纱。左奇函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杨博文的头发。
“唱的是什么？”杨博文昏昏欲睡地问。
“我母亲以前常唱的摇篮曲。”左奇函的声音很轻，“睡吧，我在。”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两个相爱的人相拥而眠。训练的压力，比赛的紧张，都暂时远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交织成最安心的夜曲。
第二天清晨，左奇函先醒来。他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忍不住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
杨博文在睡梦中扬起嘴角，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爱意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柔而持久。在即将到来的比赛前夕，这样的平静时刻显得格外珍贵。而他们都明白，无论前方有什么挑战，只要彼此相伴，就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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