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第一个清晨,KE基地在寂静中苏醒。左奇函比往常醒得早些,发现怀中的杨博文还在熟睡,呼吸轻柔地拂过他的胸膛。窗外,意外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今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细碎的雪花在空中翩跹起舞,给世界披上一层洁白的轻纱。
他极轻地起身,生怕惊扰了身边人的安眠。暖暖在床尾蜷成一团,听到动静也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又继续睡去。
厨房里,左奇函开始准备特别的早餐。他记得杨博文提过,小时候每到初雪日,母亲总会做红糖糍粑。虽然手艺生疏,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糯米粉洒了台面,红糖熬得有点焦,但当杨博文循着香气下楼时,看到的是一盘形状不太规整却充满心意的糍粑,和左奇函沾满面粉的手。
“初雪快乐。”左奇函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擦手,“可能不太好看...”
杨博文拿起一块还温热的糍粑咬了一口,眼睛微微发亮:“好吃。和我妈妈做得很像。”
左奇函的心因这句话而柔软:“以后每年初雪,我都做给你吃。”
队友们陆续醒来,对初雪都感到惊喜。张函瑞兴奋地拉着张桂源到院子里踩雪,陈浚铭像孩子一样试图接住雪花,连许清艳都站在窗前露出微笑。
训练室里,左奇函细心地调整了空调温度,又在杨博文的椅子上加了软垫:“腰还好吗?今天降温,注意保暖。”
杨博文点点头,耳根微红:“你也是。”
训练中途休息时,左奇函变魔术般端出热可可,奶油顶上撒着肉桂粉,正是杨博文最喜欢的口味。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像细碎的钻石。
“什么时候准备的?”杨博文惊讶地问。
左奇函只是笑,将杯子递到他手中:“暖手。”
下午,雪渐渐大了起来。左奇函向许清艳请了个短假,带着杨博文来到基地后的花园。雪中的花园静谧美好,松枝上积着白雪,像撒了糖霜。
“闭上眼睛。”左奇函轻声说。
杨博文依言闭眼,感觉到一条柔软的围巾围上他的脖颈,带着左奇函常用的那款雪松香。
“礼物。”左奇函为他整理好围巾,“羊毛的,很暖和。”
杨博文睁开眼,抚摸着手感细腻的围巾:“我很喜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我也有东西给你。”
盒子里是一副皮手套,内里加绒,手背上绣着一个小小的月亮图案。
“你总是手凉。”杨博文轻声说,为他戴上手套。
左奇函握住他的手:“现在不会了。”
他们在雪中漫步,留下两排并行的脚印。左奇函小心地扶着杨博文,避免他滑倒。雪花落在他们发间,像星星点点的银饰。
“像一起白了头。”左奇函忽然说。
杨博文的心轻轻颤动,握紧了他的手。
晚餐是热腾腾的火锅,麻辣锅底翻滚着诱人的气泡。大家围坐在一起,气氛温暖热闹。左奇函细心地为杨博文涮他爱吃的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饭后,左奇函拉着杨博文来到音乐室。壁炉里跳动着虚拟火焰,投射出温暖的光影。他坐在钢琴前,弹起一首轻柔的曲子。
“新写的。”左奇函说,“叫《初雪》。”
旋律像雪花般轻盈优美,又带着温暖的底色。杨博文靠在一旁静静听着,眼中映着跳动的火光。
曲毕,左奇函将他拉到身边并肩坐下:“教你弹。”他们的手指在琴键上交错,偶尔相触,奏出不算流畅却足够动人的旋律。窗外雪还在下,室内温暖如春。
夜深时,左奇函在卧室壁炉里点了香薰蜡烛,雪松香淡淡弥漫。他细心地为杨博文做腰部按摩,手法专业温柔。
“雪天旧伤容易疼。”他轻声说,“要更注意些。”
杨博文舒适地叹息:“你的手法越来越好了。”
“只为你服务。”左奇函吻了吻他的肩膀。
按摩后,他们靠在一起喝热茶。左奇函拿出一个相册,里面是偷拍的杨博文各种时刻:训练时认真的侧脸,吃饭时鼓起的脸颊,睡着时安静的睡颜。
“偷拍狂。”杨博文耳根发红,眼里却带着笑。
左奇函搂紧他:“每一面的你都好看。”
相册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字条:“收集每一个你,是我的幸福。”
杨博文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里面工整地记录着左奇函的种种喜好和习惯,偶尔配着笨拙却用心的简笔画。
“我也在收集你。”他小声说。
左奇函的心因这句话而满满当当。他们相视而笑,交换了一个带着茶香的吻。
睡前,左奇函为杨博文戴上眼罩:“好好休息。”
杨博文拉住他:“再陪我一会。”
于是左奇函靠在床头,轻轻拍着他的背,哼着刚才那首《初雪》。直到杨博文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窗外,雪渐渐停了。月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柔和的银光。左奇函轻轻起身,在窗边站了一会。
回到床边时,他发现杨博文醒了,正静静看着他。
“怎么醒了?”左奇函轻声问。
杨博文往里挪了挪:“没有你,床太冷了。”
左奇函的心因这句话而柔软。他躺下将杨博文拥入怀中:“睡吧,我在。”
月光透过窗户,为相拥的两人披上银纱。暖暖跳上床,在他们脚边团成一团。
在这个初雪的夜晚,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只有细水长流的温情。爱意如同炉火,温暖而持久,照亮着两个相爱的人,和他们共同奔赴的未来。
左奇函在入睡前轻轻吻了吻杨博文的发顶:“晚安,我的雪。”
杨博文在睡梦中扬起嘴角,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初雪静静覆盖着世界,仿佛要将这份温柔永远珍藏。而他们的爱情,也如同这初雪般纯净永恒,在岁月中静静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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