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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启动资金，林凝开始系统性“投资”。

她总结出规律：娱乐区的颜值普遍偏高，但水分大；户外区偶尔能捡到宝，比如上次那个海边男生；而知识区是黑马聚集地，很多主播靠才华吸粉，颜值反而成了附加项。

比如那个讲艺术史的主播“顾言之”。

第一次点进他的直播间，林凝是被标题“从文艺复兴到当代艺术：颜值与才华的博弈”吸引的。本以为是标题党，却在看到主播的瞬间，愣住了。

顾言之穿着灰色西装，坐在摆满书籍的书架前，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是纯粹的黑，像浸在墨里的黑曜石。他讲波提切利的《维纳斯诞生》时，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语速平缓，语调温和，提到画中女神的颜值时，还会轻笑一声：“按现代标准，大概90分？不过气质加分，能到95。”

【当前主播颜值评估：98分。打赏返回率预计：800%。】

林凝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她见过的最高分。

她没立刻打赏，而是蹲在直播间听了两小时。顾言之不仅长得惊为天人，才华更是碾压级的——从达芬奇的手稿讲到毕加索的立体主义，随口就能背出冷门画作的创作年份，甚至能从色彩心理学角度分析观众的弹幕ID。

“太值了。”林凝喃喃自语，充值1000元，直接刷了个“宇宙飞船”。

巨大的礼物特效在屏幕上炸开，顾言之讲课的声音顿了顿，推了推眼镜，看向镜头的目光带着探究：“谢谢‘凝’的宇宙飞船。不过不用破费，听我闲聊就好。”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刻意讨好，甚至有点疏离，可偏偏是这种淡然，配上那张98分的脸，杀伤力翻倍。

【到账8000元。】

林凝看着余额瞬间破万，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刚想再刷点，却收到一条私信，来自顾言之：【别打赏了，想听什么，我可以单独讲给你听。】

林凝指尖悬在屏幕上，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这是第一个拒绝她打赏的主播，还是个颜值98分的学霸。

她回复：【想听《阿尔诺芬尼夫妇像》，但我还是想打赏。】

顾言之几乎秒回：【那我收费吧，一小时500元，比你打赏划算。】

林凝笑了。这人还挺较真。她回了个“好”，顺便又刷了500元的“流星雨”。

【到账4000元（基础回报率800%+日常任务加成10%）。】

“你这是在逼我给你讲两小时。”顾言之的声音透过直播间传来，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好吧，今天加时。”

那天晚上，林凝戴着耳机，听顾言之从15世纪的尼德兰画派讲到当代行为艺术。他的声音很适合深夜，像有催眠的魔力，却又让人舍不得睡着。偶尔讲到有趣的地方，他会轻笑，气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挠得林凝心尖发痒。

结束时已经凌晨五点，顾言之说：“下次想听什么，提前告诉我。”

林凝看着屏幕上他的侧脸，鬼使神差地问：【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做娱乐主播？】

顾言之沉默了几秒，回复：【颜值是附加项，我更希望别人记住我的内容。】

林凝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忽然觉得，这8000元的回报率，好像不止体现在数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