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气。手腕上,那被紧握过的皮肤一片滚烫,清晰地残留着对方指节用力扣压的印痕和指腹用力摩挲过的酥麻感。那触感如同烙印,灼烧着他的神经。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撞击着胸腔,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还在发烫发麻的手腕,指尖微微颤抖。他偷偷抬眼,看向旁边那个仿佛入定般看着窗外的男人。
马嘉祺的侧脸依旧平静无波,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可丁程鑫却敏锐地捕捉到,他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那只刚刚还紧紧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此刻正微微蜷缩着,指关节用力到泛白,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车厢继续平稳地前行。阳光依旧温暖。
可丁程鑫的世界,却因为手腕上那个滚烫的烙印,和旁边男人无声的紧绷,再次天翻地覆。清晨那杯牛奶带来的暖意和茫然,被这一握,彻底搅成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