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水

老陈接过手稿，眼眶突然红了："你......"

"备份在旧书店的电脑里，"沈厌推了推眼镜，"密码是江烬的生日。"

他转身离开办公室，背影挺拔如松。老陈追到走廊："沈厌！别做傻事！"

"不会的。"沈厌回头，嘴角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我还要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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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国的酒瘾越来越严重了。

沈厌半夜回家时，发现客厅里多了几个陌生人，茶几上散落着锡纸和针管。父亲瘫在沙发上，手臂上满是针眼，看到他时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钱......"

"没有。"沈厌绕过他走向卧室。

沈志国踉跄着追上来："小畜生！王局长说......说那些资料值二十万......"

沈厌反锁卧室门，把父亲的咒骂关在门外。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色行李箱——早就收拾好的换洗衣物、外婆的存折、还有那个装着耳钉和车票的薄荷糖铁盒。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小雨的消息：【厌哥！张翔在贴吧造谣你学术不端！】

沈厌回复：【知道了】，然后点开相册里唯一一张照片——江烬在国赛颁奖台上的抓拍，银色耳钉在闪光灯下熠熠生辉。

他轻轻触碰屏幕中那人扬起的嘴角，然后关机，把SIM卡取出来折成两半。

窗外，雨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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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店的老板娘凌晨三点被敲门声惊醒。

沈厌站在雨中，浑身湿透，手里拎着行李箱："阿姨，能借住几天吗？"

仓库的小阁楼成了临时避难所。老板娘给他煮了姜汤，什么也没问，只是递过来一部老式手机："只能发短信，不能上网。"

"谢谢。"

沈厌擦干头发，打开手机编写第一条短信：【已安全，勿念。新号码仅你知晓。】

收件人：老陈。

第二条短信犹豫了很久：【北京冷吗？】

收件人：江烬。

他盯着屏幕看了十分钟，最终按下删除键。阁楼的天窗漏雨，水滴在手机屏幕上，像一颗转瞬即逝的星星。

张翔的报复来得又快又脏。

先是贴吧爆料《某校学霸学术造假始末》，然后是教育局官网公示栏出现对沈厌的"纪律处分"。最致命的是《数学青年》刊登了王振涛侄子的论文，内容与沈厌的手稿几乎一字不差。

"畜生！"老板娘摔掉报纸，"我这就给纪委的老同事打电话！"

"没用的，"沈厌整理着书架，"证据链不够。"

"那怎么办？任由他们泼脏水？"

沈厌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沉默的螺旋》："您听说过戈培尔效应吗？"

"什么？"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变成真理。"他翻到某一页，"所以最好的对策是——"

"制造更大的真相。"老板娘恍然大悟，"你需要什么？"

"一台能上网的电脑，"沈厌摘下眼镜擦了擦，"和江烬妈妈病房的地址。"

旯大：是不是看我书的都是人机呜呜X﹏X都没有人出来评论或者互动感觉没动力更下去了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