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吉酒店4802套房的灯光调至最暗，窗外暴雨如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河流。
江浸月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精准如秒针。周宴站在落地窗前，背影修长而冷峻，手中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
"你查到了什么？"她开门见山。
周宴没有回头，嗓音低沉："足够让你坐牢的证据。"
她轻笑："比如？"
"比如安缦酒店的消防系统漏洞。"他终于转身，眼神锐利，"比如你伪造的审计报告。"
江浸月缓缓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她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想要什么？"
周宴垂眸，目光落在她脸上："合作。"
"理由？"
"陈立言背后的人，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江浸月转身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她需要思考——周宴的提议是陷阱还是机会？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她背对着他，声音冷静。
"因为我知道你手里有什么。"他的脚步声靠近，"那份真正的海关清关记录。"
她的指尖微微一顿。
江浸月转身，冰水杯抵在唇边，眼神玩味："如果我拒绝呢？"
周宴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无法挣脱。
"那我会把你交给陈立言。"他嗓音低沉，"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付你？"
她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忽然笑了："你不敢。"
"为什么？"
"因为你比他更想要我手里的东西。"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雨声敲打窗户的声响。
江浸月轻轻挣开他的手，走到书桌前，从手包里取出一个加密U盘。
"我可以给你。"她将U盘放在桌上，"但有个条件。"
周宴挑眉："说。"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她微笑，眼神冰冷而锋利："让陈立言消失。"
周宴盯着她，忽然低笑："你比我想象的更狠。"
"这不是狠。"她纠正，"这是等价交换。"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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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宴伸手去拿U盘的瞬间，江浸月突然按住他的手。
"别急。"她轻声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为什么会帮我？"
周宴沉默片刻，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因为……"
他的呼吸温热，嗓音低沉如蛊惑——
"我喜欢和聪明人玩游戏。"
江浸月眯起眼，指尖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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