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饭店顶层的包厢里，烛光摇曳。我盯着墙上那幅画，心跳得厉害。画里的我穿着红衣，眉眼间全是戾气。
张起灵站在我身后，刀柄握得发紧。我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脖颈处那个暗红色伤疤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吴邪，"谢雨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三天吉时一到，这场婚礼..."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暗红液体在玻璃瓶里晃荡。
刀锋出鞘的声响打断了他。张起灵横刀挡在我面前，刀尖直指谢雨辰咽喉。我看着他握刀的手，那上面还沾着我的血。
黑瞎子突然把酒桌掀了。瓷片碎了一地，罗盘在他手里转个不停。"有毒，"他说，"这酒有问题。"
谢雨辰轻笑一声，把瓶子抛了过来。我下意识伸手去接，银镯却先一步自动吸附上去。掌心的血滴在瓶子上，烫出一股白烟。
"你早就..."我声音发抖，喉咙干得发疼。我想起刚才在西湖边看到的那个伤疤，和瓶子里的液体颜色一模一样。
"为了你。"张起灵终于开口，目光灼灼。他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谢雨辰的视线。
我往后退，后背撞在墙上。墙上的画突然动了。画中红衣人的嘴角咧得更开了，露出森白的牙齿。烛光忽明忽暗，我看见她眨了眨眼。
"邪君。"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谢雨辰也不是张起灵。我猛地转身，身后只有空荡荡的墙壁。
张起灵立刻把我护在身后，刀锋劈向空气。黑影从画框里渗出来，像墨汁一样往地上蔓延。
"吴邪，"黑影发出母亲的声音，"回家吧。"
我咬破舌尖，血珠滴在画上。金红色火焰瞬间吞噬了整幅画，爆裂声中，我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
张起灵抓住我的手，我们背靠背站着。这不是第一次并肩作战，但这次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太对。他的血从伤口渗出来，滴在我的手腕上，和图腾混在一起。
"别听她的，"张起灵低声说，"你是吴邪。"
谢雨辰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就不见了。窗外雷声大作，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是有人在敲门。
我低头看手腕，"嫁衣已成"四个字又渗出血来。银镯发烫，贴着手腕微微震动。
"婚礼..."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鼓乐声，像是从地底传来的。
张起灵把我拉到窗边，暴雨如注。他站在雨帘里，身影模糊不清。我知道他是在替我挡着什么，就像每次危险来临的时候一样。
"小哥，"我开口，声音沙哑，"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我的手。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上积成小小一滩。我突然发现，那滩水里倒映的不是我，而是一个穿红衣的男人。
我猛地抬头，张起灵已经转过身来。他的眼睛泛着金光，像是某种野兽。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当我再仔细看时，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睡一会儿，"他说，"我守着你。"
我不敢闭眼。我知道只要一闭眼，那些画面就会浮现：母亲蹲下身给我系鞋带，金镯滑过手腕发出清脆声响；镜湖边她紧握我手腕的温度；还有...还有她躺在血泊中的样子。
烛火突然熄灭，包厢陷入黑暗。我感觉到张起灵的身体紧绷，他的手按在刀柄上。黑暗中有东西在蠕动，我能听见细碎的脚步声。
"天真，"黑瞎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我进来。"
张起灵没动。我知道他在犹豫，现在谁都不能信。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记忆。
我摸索着掏出银镯，它滚烫得吓人。指尖刚碰到镯子，一阵剧痛传来。我看见了新的画面：母亲坐在灯下，正在给谢雨辰写什么东西。那不是幻觉，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冲着黑暗质问，"你和谢雨辰..."
张起灵突然把我拉进怀里，刀锋劈向虚空。我听见一声尖啸，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散了。他的手臂环着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但握刀的手依然稳如泰山。
"别怕，"他贴着我耳朵说，"我在。"
雨还在下，我听见远处的鼓乐声越来越近。张起灵把我护在怀里，像个盾牌一样挡着所有威胁。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受伤，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可这一次，我感觉自己正在失去什么。银镯上的"嫁衣已成"越来越烫，像是要烙进血肉里。
\[未完待续\]我盯着墙上那幅画，心跳得厉害。画里的我穿着红衣，眉眼间全是戾气。
张起灵站在我身后，刀柄握得发紧。我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脖颈处那个暗红色伤疤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吴邪，"谢雨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三天吉时一到，这场婚礼..."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暗红液体在玻璃瓶里晃荡。
刀锋出鞘的声响打断了他。张起灵横刀挡在我面前，刀尖直指谢雨辰咽喉。我看着他握刀的手，那上面还沾着我的血。
黑瞎子突然把酒桌掀了。瓷片碎了一地，罗盘在他手里转个不停。"有毒，"他说，"这酒有问题。"
谢雨辰轻笑一声，把瓶子抛了过来。我下意识伸手去接，银镯却先一步自动吸附上去。掌心的血滴在瓶子上，烫出一股白烟。
"你早就..."我声音发抖，喉咙干得发疼。我想起刚才在西湖边看到的那个伤疤，和瓶子里的液体颜色一模一样。
"为了你。"张起灵终于开口，目光灼灼。他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谢雨辰的视线。
我往后退，后背撞在墙上。墙上的画突然动了。画中红衣人的嘴角咧得更开了，露出森白的牙齿。烛光忽明忽暗，我看见她眨了眨眼。
"邪君。"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谢雨辰也不是张起灵。我猛地转身，身后只有空荡荡的墙壁。
张起灵立刻把我护在身后，刀锋劈向空气。黑影从画框里渗出来，像墨汁一样往地上蔓延。
"吴邪，"黑影发出母亲的声音，"回家吧。"
我咬破舌尖，血珠滴在画上。金红色火焰瞬间吞噬了整幅画，爆裂声中，我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
张起灵抓住我的手，我们背靠背站着。这不是第一次并肩作战，但这次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太对。他的血从伤口渗出来，滴在我的手腕上，和图腾混在一起。
"别听她的，"张起灵低声说，"你是吴邪。"
谢雨辰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就不见了。窗外雷声大作，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是有人在敲门。
我低头看手腕，"嫁衣已成"四个字又渗出血来。银镯发烫，贴着手腕微微震动。
"婚礼..."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鼓乐声，像是从地底传来的。
张起灵把我拉到窗边，暴雨如注。他站在雨帘里，身影模糊不清。我知道他是在替我挡着什么，就像每次危险来临的时候一样。
"小哥，"我开口，声音沙哑，"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我的手。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上积成小小一滩。我突然发现，那滩水里倒映的不是我，而是一个穿红衣的男人。
我猛地抬头，张起灵已经转过身来。他的眼睛泛着金光，像是某种野兽。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当我再仔细看时，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睡一会儿，"他说，"我守着你。"
我不敢闭眼。我知道只要一闭眼，那些画面就会浮现：母亲蹲下身给我系鞋带，金镯滑过手腕发出清脆声响；镜湖边她紧握我手腕的温度；还有...还有她躺在血泊中的样子。
烛火突然熄灭，包厢陷入黑暗。我感觉到张起灵的身体紧绷，他的手按在刀柄上。黑暗中有东西在蠕动，我能听见细碎的脚步声。
"天真，"黑瞎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我进来。"
张起灵没动。我知道他在犹豫，现在谁都不能信。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记忆。
我摸索着掏出银镯，它滚烫得吓人。指尖刚碰到镯子，一阵剧痛传来。我看见了新的画面：母亲坐在灯下，正在给谢雨辰写什么东西。那不是幻觉，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冲着黑暗质问，"你和谢雨辰..."
张起灵突然把我拉进怀里，刀锋劈向虚空。我听见一声尖啸，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散了。他的手臂环着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但握刀的手依然稳如泰山。
"别怕，"他贴着我耳朵说，"我在。"
雨还在下，我听见远处的鼓乐声越来越近。张起灵把我护在怀里，像个盾牌一样挡着所有威胁。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受伤，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可这一次，我感觉自己正在失去什么。银镯上的"嫁衣已成"越来越烫，像是要烙进血肉里。
包厢的门突然被风吹开，冷风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张起灵的手按在刀柄上，整个人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别碰他。"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黑瞎子站在那里，戴着墨镜的脸藏在阴影里。
我感觉到张起灵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点。他松开我，转身面对门口。雨幕中，我看见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黑瞎子走进来，顺手把门关上。"你们俩现在跟炸药桶似的，离远点说话。"他摸了摸口袋，掏出手电筒照在墙上。
那幅画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可就在灰烬中间，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微弱的光。
"那是..."我往前迈了一步。
"别动！"张起灵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很凉，像是浸过冰水。
黑瞎子蹲下身，用匕首挑起那个发光的东西。是一枚铜钥匙，表面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
"张家的东西。"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
我盯着那把钥匙。它看起来很旧，却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温暖。就像...就像母亲的手。
"你认识这个？"我问张起灵。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认识，"他终于开口，"这是打开真相的钥匙。"
窗外的鼓乐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我捂住耳朵，却发现那声音是从心里传来的。张起灵的脸色变了，他一把将我推开。
"快走！"他对黑瞎子喊道。
但已经太晚了。地板开始震动，那把铜钥匙悬浮在空中，释放出刺目的红光。我看到自己的手开始透明，像是要化作一缕青烟。
张起灵冲过来抱住我。他的体温滚烫，像是在燃烧。我听见他在说话，但听不清内容。世界在旋转，最后看到的是黑瞎子惊恐的脸。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墙上挂着很多画像，都是穿着红衣的我。张起灵坐在床边，手搭在我的额头上。
"你烧了三天三夜。"他说。
我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火烧过。
"你现在在张家古楼。"他继续说，"那把钥匙打开了这里。"
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手腕上的"嫁衣已成"更深了。银镯不再发烫，反而冰冷刺骨。
"谢雨辰呢？"我终于说出话来。
张起灵站起来，走到窗边。"他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显得如此陌生。"信上写了什么？"
"他说，"张起灵顿了顿，"婚礼的日子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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