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腕的图腾在发烫。
这不是错觉，是真的在烧。那种灼痛顺着血管往上爬，像是有人往骨头缝里灌了滚烫的铁水。我想叫，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
"吴邪。"
有个声音在叫我。很轻，很温柔，像小时候妈妈哄我睡觉时的声音。可我明明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睁开眼，石室幽暗。张起灵就在我身边，他半跪着，一只手按着胸口渗血的伤口，另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黑金古刀。他的呼吸很重，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强撑。
"嘘——"他突然竖起手指抵在唇边，示意我别出声。
我这才发现不对劲。石壁上的符文在明灭，忽明忽暗，像是在呼吸。空气里有股铁锈味，越来越浓，呛得我喉咙发苦。
"小哥..."我想开口，却被一阵剧烈的头痛击中。记忆碎片闪过：襁褓中的自己躺在血泊里，月光下有个身影抱着别人家的孩子跳下城墙...
"张家只剩你。"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带着蛊惑，"为何不愿认祖归宗？"
是她。
水面开始波动，母亲的幻影在光斑中若隐若现。她的银镯和我的金镯遥相呼应，发出微弱的光芒。她穿着素白的衣裙，长发垂在肩头，面容模糊却让我心口一紧。
张起灵立刻挡在我面前，刀尖指向幻影。他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站姿坚定得像座山。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刚才我们十指紧扣的时候，他手心全是汗。
"走开。"我听见自己说。
母亲的幻影笑了："你以为逃得掉吗？张家的血脉早已融入你的骨血。"
话音未落，图腾突然剧烈跳动。疼痛让我冷汗直流，视线模糊。我看到无数记忆碎片：祭坛、血泊、月光下的逃亡...还有那个抱着别人家孩子的身影。
"吴邪！"
张起灵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他身上的松木香混着血腥气，让我稍微清醒。他咬破指尖，在我额头画了一道血符。温热的血液滴在皮肤上，那股躁动的力量稍稍平息。
"看着我。"他低声说，"只看着我。"
幻影突然靠近。这次不是虚无缥缈的影子，而是真实存在的气息。我闻到了淡淡的松木香，和张起灵的一模一样。
"你真的要违背宿命吗？"她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张家需要你，血脉的枷锁不是你能挣脱的。"
我疼得直抽气。她的手比想象中还要冰冷，像是从地底刚爬出来的尸骸。可那触感又如此熟悉，让我本能地想要依偎。
"别碰他。"
张起灵的刀已经出鞘。刀锋划过虚空，空气中泛起涟漪。幻影扭曲，发出尖锐的笑声。
"张家的守护者，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执着。"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可你护得住他多久？"
"够久。"张起灵冷冷地说。
我夹在两人之间摇摆。一边是血脉相连的母亲，一边是生死相随的守护者。他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我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我只信眼前人！"我嘶喊着，用尽全力握住张起灵的手。我们的血混在一起，在地上画出奇异的符号。
幻影的笑容消失了。血色符文开始从地面蔓延，形成诡异的阵法。空气凝固，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终将归来..."她最后说，"终究是张家的孩子..."
石室开始剧烈震动。碎石不断落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金镯突然渗出黑血，刻痕比之前更深。
"跑！"张起灵拽着我就往出口冲。
可退路已经被塌方封锁。他转身将我护在怀里，背对着不断坠落的碎石。
"这次..."他低声说，"不会再让你离开。"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越来越慢。
"小哥？"我抬头看他。
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角还挂着血。可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别睡。"我说，"你答应过要守着我的。"
他笑了笑："疯子..."
"你才是疯子！"我攥住他的衣领，"说过的话不算数..."
话没说完，整个石室突然陷入黑暗。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们卷入虚空。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张起灵怀里。密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星斗。远处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月光。
"结束了？"我问。
他轻轻摇头："还没开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手腕上的图腾正在发光。金镯虽然碎裂，但那些刻痕比之前更深。像是某种印记，永远烙印在我的皮肤上。
"张家古楼..."我喃喃道。
"会带你去。"他说，"但这次，我要你亲手推开那扇门。"
我笑了："你终于肯让我自己走了？"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认真："不是放手，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在你身后。"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知道其他人来了，但此刻只想记住这个画面。月光下的张起灵，眼角还沾着血迹，却给了我最安心的拥抱。
"小哥。"
"嗯？"
"谢谢你..."
"谢什么？"
"谢你一直守着我。"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为什么？"
"因为遇见你。"
\[未完待续\]我望着腕间发烫的图腾，那灼痛像是要把骨头烧穿。喉咙干得发疼，连吞咽都成了奢望。
"吴邪。"
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温柔得像妈妈哄我睡觉时那样，可我根本记不清她的脸。我努力睁开眼，看到石室幽暗，张起灵就在我身边。他半跪着，一只手压在胸口的伤口上，另一只手始终握着黑金古刀。呼吸沉重，却在强撑。
他忽然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示意我别出声。
这才发现石壁上的符文在忽明忽暗，像是在喘息。空气里铁锈味越来越浓，呛得我喉咙发苦。
我想开口叫他，却被一阵剧痛击中。记忆碎片闪过：襁褓中的自己躺在血泊里，月光下有人抱着别人家的孩子跳下城墙...
"张家只剩你。"声音响起，带着蛊惑，"为何不愿认祖归宗？"
水面开始波动，母亲的身影在光斑中若隐若现。她的银镯和我的金镯发出微弱的光。素白的衣裙，垂到肩头的长发，面容模糊却让我心口一紧。
张起灵立刻挡在我面前，刀尖指向幻影。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但站姿坚定。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刚才我们十指紧扣的时候，他手心全是汗。
"走开。"我说。
母亲笑了："你以为逃得掉吗？张家的血脉早已融入你的骨血。"
话音未落，图腾突然剧烈跳动。疼痛让我冷汗直流，视线模糊。祭坛、血泊、月光下的逃亡...还有那个抱着别人家孩子的身影。
"吴邪！"
张起灵把我搂进怀里。他身上的松木香混着血腥气，让我稍微清醒。他咬破指尖，在我额头画了道血符。温热的血液滴在皮肤上，那股躁动的力量稍稍平息。
"看着我。"他低声说，"只看着我。"
幻影突然靠近。这次不是虚无缥缈的影子，而是真实存在的气息。我闻到了淡淡的松木香，和张起灵的一模一样。
"你真的要违背宿命吗？"她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张家需要你，血脉的枷锁不是你能挣脱的。"
我疼得直抽气。她的手比想象中还要冰冷，像是从地底刚爬出来的尸骸。可那触感又如此熟悉，让我本能地想要依偎。
"别碰他。"
张起灵的刀已经出鞘。刀锋划过虚空，空气中泛起涟漪。幻影扭曲，发出尖锐的笑声。
"张家的守护者，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执着。"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可你护得住他多久？"
"够久。"张起灵冷冷地说。
我夹在两人之间摇摆。一边是血脉相连的母亲，一边是生死相随的守护者。他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我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我只信眼前人！"我嘶喊着，用尽全力握住张起灵的手。我们的血混在一起，在地上画出奇异的符号。
幻影的笑容消失了。血色符文开始从地面蔓延，形成诡异的阵法。空气凝固，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终将归来..."她最后说，"终究是张家的孩子..."
石室开始剧烈震动。碎石不断落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金镯突然渗出黑血，刻痕比之前更深。
"跑！"张起灵拽着我就往出口冲。
可退路已经被塌方封锁。他转身将我护在怀里，背对着不断坠落的碎石。
"这次..."他低声说，"不会再让你离开。"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越来越慢。
"小哥？"我抬头看他。
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角还挂着血。可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别睡。"我说，"你答应过要守着我的。"
他笑了笑："疯子..."
"你才是疯子！"我攥住他的衣领，"说过的话不算数..."
话没说完，整个石室突然陷入黑暗。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们卷入虚空。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张起灵怀里。密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星斗。远处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月光。
"结束了？"我问。
他轻轻摇头："还没开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手腕上的图腾正在发光。金镯虽然碎裂，但那些刻痕比之前更深。像是某种印记，永远烙印在我的皮肤上。
"张家古楼..."我喃喃道。
"会带你去。"他说，"但这次，我要你亲手推开那扇门。"
我笑了："你终于肯让我自己走了？"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认真："不是放手，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在你身后。"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知道其他人来了，但此刻只想记住这个画面。月光下的张起灵，眼角还沾着血迹，却给了我最安心的拥抱。
"小哥。"
"嗯？"
"谢谢你..."
"谢什么？"
"谢你一直守着我。"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为什么？"
"因为遇见你。"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