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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祁颜与刑侦队长周洛三

啊!短篇文章

"欢迎。"他的声音出奇地柔和,"我是苏世襄。"

祁颜感到周洛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苏世襄——这个名字在父亲的笔记本上出现过三次,每次都和隐形墨水的记录有关。

"这位是秦医生和她的男友。"女孩介绍道,显然用了他们登记时的假名,"他们对我们的雕塑课程很感兴趣。"

"秦医生?"苏世襄的目光落在祁颜脸上,若有所思,"您看起来很面熟。"

祁颜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父亲死后,媒体曾大肆报道,她的照片上过报纸。

"大众脸。"周洛自然地插话,同时将祁颜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我经常把她和别人搞混。"

苏世襄笑了笑,侧身让他们进入工作室:"今天正好在指导学生做人体泥塑。二位有兴趣试试吗?"

工作室宽敞明亮,十几个学生正围着模特台忙碌。台子上躺着一位年轻女性模特,身上盖着薄纱,姿态让人联想到——祁颜强迫自己不要往下想——解剖台上的尸体。

"我们采用最传统的教学方法。"苏世襄走向一个展示柜,"从骨骼结构开始理解人体。"

展示柜里是各种解剖模型和雕塑工具。祁颜的目光被一组雕刻刀吸引——它们的形状很特殊,刀尖微微上翘。

"能看看那些工具吗?"她问。

苏世襄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打开了柜子:"秦医生对雕塑有研究?"

"只是好奇。"祁颜接过雕刻刀,手指轻轻抚过刀刃。那种弧度...她突然想起第一位受害者肋骨上的特殊切痕。

"小心,很锋利。"苏世襄突然伸手要拿回刀具,但周洛抢先一步。

"真精致。"他接过刀子,假装笨拙地把玩,"是用什么钢材做的?"他故意转移话题的技巧堪称一流。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祁颜一边应付苏世襄关于"艺术教育"的长篇大论,一边仔细观察工作室的每个细节。墙上的学生作品、工具摆放的位置、甚至垃圾桶里的废料——任何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线索都不放过。

"我们学校最自豪的是校友作品陈列室。"苏世襄突然说,"如果二位有兴趣..."

"当然。"周洛立刻回应,而祁颜注意到校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工作室时,祁颜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踉跄了一下,抓住周洛的手臂才没有跌倒。

"怎么了?"周洛立刻扶住她,声音里的关切不全是演技。

"没事,只是..."祁颜的视线模糊了一瞬,然后聚焦在工作室角落的一个小冰箱上——那种医院常用的、可以存放药品或...器官标本的类型。

"她早上没吃早饭。"周洛对苏世襄解释,同时紧紧搂住祁颜的腰,"也许我们需要休息一下。"

"当然,二楼有休息室。"苏世襄叫来刚才的接待员,"带秦医生去休息一下。先生,您要一起吗?"

周洛犹豫了一瞬。祁颜知道他在权衡风险——分开行动更危险,但也是搜查的好机会。

"你去吧。"祁颜轻声说,同时捏了捏他的手臂——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表示她有发现,"我很快就好。"

周洛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终于点头:"我给你拿点水。"

接待员带祁颜上楼的路上,不断询问她的"症状",语气过分热情。休息室是个小房间,只有一张沙发和茶几。

"您需要什么药吗?"女孩问,"我们校医室有常备药。"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祁颜勉强微笑,"能给我倒杯热水吗?"

女孩一离开,祁颜立刻锁上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她迅速拍下刚才注意到的一切:特定角度的工具架、冰箱型号、墙上学生名单中几个被反复圈划的名字。

当她检查照片时,一张挂在墙上的集体照引起了她的注意。照片已经发黄,上面是年轻的苏世襄和一群学生。角落里站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只拍到侧脸,但那个轮廓——

门把手突然转动,祁颜迅速锁屏。

"亲爱的?"是周洛的声音。

她打开门,周洛一个人站在外面,表情警觉:"好些了吗?"

祁颜点头,趁接待员还没回来,低声说:"照片,1983届毕业生合影,角落里的那个人——"

"像赵队?"周洛打断她,声音压得更低,"我也看到了。还有,那个冰箱里确实有东西,但我没机会查看。"

接待员端着水回来了,他们立刻恢复"情侣"模式。周洛温柔地扶着祁颜坐下,接过水杯递给她,手指在杯底轻轻一敲——这是第二个暗号,表示"情况危险"。

"苏校长临时有事,委托我带二位参观陈列室。"女孩说,"如果秦医生感觉好点了的话。"

"当然。"祁颜站起身,眩晕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警觉。赵队——赵明义,警局资历最老的刑警,父亲当年的搭档,居然和苏世襄是旧识?而父亲从未提起过。

校友陈列室比想象中更大,按照年代划分区域。祁颜假装对近代作品感兴趣,实则寻找1980年代的展区。

"啊,这是我们学校黄金时期的作品。"接待员带他们来到一个玻璃柜前,"苏校长年轻时的雕塑,曾获得全国大奖。"

那是一个青铜人体雕塑,姿态扭曲得近乎痛苦。底座上刻着创作年份:1983年——"画家"案发生前两年。

祁颜凑近观察雕塑的细节,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雕塑的背部有一个几乎不易察觉的标记——完整的"画家"符号,圆圈、波浪线和三角一应俱全。

"怎么了?"周洛注意到她的异常。

"这个符号..."祁颜指着那个标记,"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接待员笑了:"这是苏校长的个人标志,他所有作品上都有。据说灵感来自某种古老的炼金术符号。"

周洛的手指在祁颜腰间轻轻一捏,警告她不要表现得太感兴趣。但祁颜已经无法思考了——如果这个符号是苏世襄的个人标志,那么出现在案发现场意味着什么?他和"画家"案是什么关系?父亲知道这一点吗?

参观结束后,苏世襄在门口送别他们。阳光下的银发校长看起来儒雅而威严,完全不像会在尸体上留下血腥符号的变态杀手。

"希望二位考虑让我们学校培养令侄女。"苏世襄和周洛握手,然后转向祁颜,"秦医生,您对艺术有独特的敏感度。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下个月的解剖学与艺术研讨会?"

"我会考虑的。"祁颜勉强回答。当苏世襄握住她的手时,她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右手食指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和第一位受害者颈部伤口形状吻合的疤痕。

回程的车上,祁颜终于忍不住了:"他是指甲的弧形——和受害者颈部的勒痕完全吻合。还有那些雕刻刀,刀尖的弧度——"

"我知道。"周洛打断她,声音异常冷静,"但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没有搜查令,没有直接证据,只有推测。而且..."他瞥了一眼后视镜,"我们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祁颜转头看去,一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从学校出来就一直跟着。"周洛的声音很轻,"坐稳了。"

他突然加速,同时拨通电话:"小李,准备接应。老地方,十分钟。"

接下来的几分钟像动作电影——急转弯、小巷穿梭、突然刹车。当周洛最终甩掉尾巴,停在一个废弃工厂后面时,祁颜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

"欢迎加入高风险调查。"周洛咧嘴一笑,但眼神严肃,"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需要你配合了?"

祁颜深呼吸几次才平静下来:"那个符号...苏世襄说是他的个人标志。但出现在案发现场..."

"两种可能。"周洛竖起两根手指,"一,他是'画家';二,有人在嫁祸给他。"他停顿一下,"还有第三种可能——你父亲当年发现了这个关联,所以被灭口。"

祁颜的胃部一阵绞痛。十年了,她一直以为父亲是承受不住压力自杀。但如果他是被谋杀...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她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坚定,"苏世襄的DNA、指纹、任何能和在案证据比对的东西。"

周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微笑:"看来秦医生入戏很深啊。"

"别开玩笑。"祁颜皱眉,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生气。事实上,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并不坏。

"明天我会申请对学校的搜查令。"周洛启动车子,"同时派人监视苏世襄和赵队。你..."他犹豫了一下,"回家好好休息。今天表现得很棒。"

他将车停在祁颜公寓楼下,意外地没有提出送她上楼。但当祁颜走进电梯,透过玻璃门看到他依然停在原地,直到确认她安全进入公寓才离开。

那晚,祁颜梦见父亲站在艺术学校的走廊里,手里拿着那本秘密笔记本,对她说着什么。但当她走近,父亲的脸突然变成了苏世襄,而笔记本的每一页都沾满了鲜血。

她惊醒时,凌晨三点。手机屏幕亮起——周洛发来的短信:"搜查令被拒。局长亲自驳回。事情比我们想的复杂。明天老时间老地点见。PS:锁好门窗。"

祁颜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一角。楼下,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静静停在对街阴影处。不知为何,这让她感到一丝安慰——周洛派人保护她,或者...他亲自在那里。

她回到床边,翻开父亲的笔记本。在紫外线灯下,那些隐藏的字迹仿佛在呼吸。其中一页的角落,她之前忽略的一行小字现在清晰可见:

"苏与赵,警校同期。1981年实验事故,三人受伤,一人死亡。唯一幸存者——"

字迹在这里中断,仿佛书写者突然被什么打断了。祁颜的心跳加速。"唯一幸存者"是谁?父亲想记录什么?

她拿起手机,想给周洛打电话,又放下了。深夜的电话太过亲密,越过了她划定的界限。但当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浮现的不是案件细节,而是今天周洛搂住她腰时掌心的温度,和他假装关心时皱起的眉头——有多少是演技,有多少是真心?

这个问题比任何谋杀案都更让她困惑。

第五章:血迹斑斑的档案

凌晨两点的警局大楼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只有值班室的灯还亮着。祁颜站在对面建筑的阴影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钥匙卡——周洛的备用门禁卡,昨天"不小心"落在她车上的。

她知道这是个测试,或者更糟,一个陷阱。但父亲笔记本上那句"1981年实验事故"像根刺扎在她脑子里,不拔出来就无法思考其他事情。

值班警察老张正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的。祁颜等了十分钟,看着他彻底趴在了桌上,才快步穿过马路。门禁卡刷开侧门时发出轻微的"滴"声,她的心跳瞬间加速。

走廊的监控摄像头应该还在运转,但她赌没人会认真查看这个时段的录像——除非发生什么案件。档案室在二楼尽头,路过于她自己的办公室时,祁颜犹豫了一下,还是先闪身进去取了紫外线灯和手套。

父亲的笔记本摊开在桌上,那行隐形字迹在黑暗中幽幽发亮:"苏与赵,警校同期。1981年实验事故,三人受伤,一人死亡。唯一幸存者——"

档案室的门锁是老式的,周洛的卡打不开。祁颜从发髻里取出一根细铁丝,这手开锁技巧是父亲在她十二岁生日时半开玩笑教的,没想到今天会用在这里。

锁舌"咔嗒"一声弹开时,远处似乎有脚步声。祁颜僵在原地,屏息等待。三十秒后,确认是错觉,她才轻手轻脚地滑进门内。

档案室比她记忆中更拥挤,灰尘在透过百叶窗的月光下漂浮。警校学员档案按照年份排列,她很快找到了1981年的架子。手指掠过一个个文件夹,直到停在"特殊事件记录"上。

文件夹很薄,只有三页纸。第一页是正式报告,措辞官方而模糊:"...化学实验室意外泄漏...三名学员受伤...一名因公殉职..."没有具体姓名,没有细节描述。

第二页是医疗记录,三个名字被墨水涂黑了,但祁颜立刻注意到其中一个涂黑处较浅,隐约可见"赵明"二字。她迅速用手机拍下,然后翻开第三页——一张照片。

三个年轻人在实验室里的合影,笑容灿烂。左边那个高个子,眉眼间能看出年轻时的赵队;中间的人被剪掉了,只留下一个空洞;右边的人...祁颜的呼吸停滞了——那是苏世襄,虽然比现在年轻四十岁,但那独特的眼神和微笑弧度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和三个名字,前两个被墨水掩盖,第三个清晰可辨:"苏世襄"。

"三人受伤,一人死亡..."祁颜轻声自语,手指抚过照片上被剪掉的人形。父亲笔记本提到的"唯一幸存者"是谁?赵队和苏世襄明明都还活着...

她将紫外线灯对准文件,隐形墨水在紫光下显现——有人在这份官方报告上做了额外注释。在"化学实验室"旁边写着"违禁实验",在"意外泄漏"旁标注"故意破坏",最令人震惊的是页面底部的一行小字:

"唯一完整幸存者:祁正明。其余二人均留下永久性神经系统损伤。"

祁颜的手指猛地一抖,文件滑落在地。父亲是幸存者?可他从未提起过警校经历,他的档案显示他是从其他分局调来的...

一声轻微的"咔哒"从走廊传来,像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祁颜迅速关掉紫外线灯,屏住呼吸躲到架子后面。脚步声在门外徘徊,然后渐渐远去。

她等了整整五分钟才继续行动,这次速度更快。将文件放回原处后,她注意到旁边1982年的档案格外厚。翻开一看,里面竟然是父亲的第一份人事档案——他本该在1983年才加入警队。

这份档案里有一张年轻父亲的照片,穿着学员制服,背景正是这所警校。但奇怪的是,所有涉及具体日期的部分都被墨水涂黑,只有一张评估表上隐约可见"心理评估不适宜持枪"的字样。

紫外线灯再次揭示秘密——评估表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正明表现出过度妄想症状,坚称实验事故是谋杀。建议观察治疗。"

祁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父亲知道什么?为什么他会被认为有妄想症?如果实验事故真的是谋杀...

一张便签纸从档案中飘落,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和一句话:"查到真相后联系这个号码,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警局同事。"

字迹已经褪色,但祁颜认得出——这是父亲的笔迹。

突然,档案室的门把手再次转动。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祁颜来不及收拾文件,一个翻滚躲到了最近的柜子后面。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她刚才站立的位置。

"我知道你在里面。"是周洛的声音,压得很低,"老张虽然睡着了,但监控室的小王可没瞎。"

祁颜慢慢站起来,手中的紫外线灯还亮着,在黑暗中投下一片诡异的紫光。

周洛站在门口,警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扫了一眼摊开的档案,嘴角抽动了一下:"我该猜到的。"

"你来阻止我?"祁颜挺直腰背,做好了对抗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是,周洛只是叹了口气,反手锁上了档案室的门:"不,我来帮你望风。虽然你显然不需要。"他走近,捡起地上那张便签,"这是什么?"

祁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信任他:"父亲留下的。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警局同事。"

周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写这个的时候,我父亲已经是省厅副厅长了。"他顿了顿,"他们关系很好。"

"那你解释一下这个。"祁颜指向紫外线灯下的注释,"为什么我父亲会是实验事故的'唯一完整幸存者'?而赵队和苏世襄明明还活着?"

周洛仔细阅读那些浮现的文字,脸色越来越凝重:"神经系统损伤...这解释了很多事情。"

"什么?"

"赵队的偏头痛,还有..."周洛突然压低声音,"苏世襄的艺术风格变化。1983年前他的作品是古典写实主义,之后突然转向扭曲的超现实主义。"

祁颜倒吸一口冷气:"神经系统损伤会影响审美偏好?"

"如果是额叶受损,会的。"周洛指着照片上被剪掉的人形,"问题是,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有人要把他从照片上移除?"

他们同时将紫外线灯对准照片背面。在三个被涂抹的名字上方,隐形墨水显示出第四个人的名字:"林向文 - 实验指导"。

"林向文..."周洛轻声重复,"这名字有点熟悉。"

祁颜突然想起什么,迅速翻看父亲的笔记本。在最后一页的夹层里,有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1985年一则小新闻,报道某医学院教授林向文车祸身亡,配图是一张模糊的证件照。

"不是车祸。"周洛盯着剪报,声音冰冷,"看文章细节——尸体烧伤严重,但车内几乎没有燃烧痕迹。这是伪装成车祸的谋杀。"

祁颜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父亲收集这个,说明他怀疑林向文的死与实验事故有关。"

"四人参与实验,一人当场死亡,三人受伤。"周洛梳理线索,"其中两人神经系统永久损伤,只有你父亲完好无损。然后林向文在几年后被谋杀..."

"而父亲在'画家'案调查期间自杀。"祁颜接上他的思路,声音微微发抖,"这不是巧合。"

周洛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有人来了。"

他们迅速关闭紫外线灯,躲到最远的档案架后面。门锁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接着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来人没有开灯,但手电筒的光束比周洛的更专业,直接扫向档案架。祁颜屏住呼吸,感觉周洛的手臂无声地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往阴影深处带。

光束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停留了几秒,然后移开。来人似乎在翻看他们动过的文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然后,出乎意料的是,一道闪光亮起——有人在拍照。不是用手机,而是专业的相机,轻微的"咔嚓"声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格外刺耳。

闪光灯再次亮起时,祁颜透过架子的缝隙看到了来人的侧脸——林萱,警局的心理顾问。她正专注地拍摄被翻动的档案和散落的文件,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林萱脖子上戴着一个吊坠,在闪光灯下清晰可见——一个金属制的"画家"符号,圆圈、波浪线和三角完整无缺。

周洛的手臂瞬间绷紧。祁颜轻轻按住他的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林萱拍完照后,将文件恢复原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们又等了十分钟才敢动弹。

"心理顾问..."周洛的声音里充满自责,"她接触过所有案件的细节,所有警员的心理评估..."

"也接触过所有证人。"祁颜想起什么,"第一个分尸案的幸存证人上周自杀身亡前,最后见的就是林萱。"

周洛拿出手机:"我这就叫人抓她。"

"不行。"祁颜拦住他,"我们没有直接证据。那个吊坠可以解释成普通饰品,拍照行为也可以辩解成工作需求。"

"那怎么办?"

祁颜将档案归位,确保不留痕迹:"我们需要知道她在为谁工作。苏世襄?赵队?还是另有其人?"

离开档案室比进来更危险。周洛先出去探路,确认走廊无人后,才示意祁颜跟上。他们走消防通道下到一楼,从后勤出口溜出大楼。

夜风吹散了档案室的霉味,祁颜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我送你回家。"周洛说,语气不容拒绝。

车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祁颜不断回想林萱那个诡异的微笑,和她在拍照时小心翼翼戴上的手套——她不想留下指纹。

"你在想什么?"周洛打破沉默。

"林萱为什么要拍照?"祁颜缓缓道出疑惑,"如果她是内鬼,直接报告有人翻看档案就够了。"

"除非..."周洛眼睛一亮,"她想确认是谁在查这件事。照片不是拍给上级看的,而是拍给某个不认识我们的人看的。"

这个可能性让祁颜胃部一阵绞痛:"有人在指挥她,而那个人不认识我们..."

"或者很久没见过我们。"周洛补充,"比如,本该在二十年前就死亡的人。"

他们同时想到了照片上被剪掉的那个人——林向文。但如果他已经死了...

周洛的车停在祁颜公寓楼下,这次他没有留在车里,而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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