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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重生之改变命运三

啊!短篇文章

“去翊坤宫。”宜修对轿夫说。

翊坤宫的气氛比景仁宫还要压抑。华妃穿着一身素色宫装,坐在窗前发呆,见宜修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妹妹这几日清减了。”宜修在她对面坐下,语气平和,“皇上念着旧情,虽免了你的份例,却没废你的位份,已是天大的恩典。”

华妃冷笑一声:“皇后娘娘是来看臣妾笑话的?”

“本宫不是来看笑话的。”宜修端起茶杯,“本宫是来告诉你,年将军虽被赐死,但年家并未满门抄斩,你还有翻身的机会。”

华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你说什么?”

“皇上仁慈,念着年家往日的功劳,只处置了年羹尧一人。”宜修看着她,“只要你安分守己,将来未必没有再承宠的可能。”她话锋一转,“但你要记住,是谁让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华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是说甄嬛?”

“是不是她,妹妹心里有数。”宜修站起身,“本宫该走了。妹妹好自为之。”

走出翊坤宫,剪秋忍不住问道:“娘娘为何要帮华妃?她若是翻身,怕是会报复我们。”

“报复?”宜修轻笑,“一只没了爪牙的老虎,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她望着远处的碎玉轩方向,“倒是甄嬛,被禁足了这么久,怕是快忍不住了。”

果然,三日后,碎玉轩传出消息,甄嬛“病”了,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太医院的太医去诊脉,都说脉象凶险,怕是熬不过去了。

皇上听闻此事,终究还是心软了,下令解禁,让甄嬛搬到甘露寺静养。

“娘娘,皇上这是……”剪秋急道。

“急什么。”宜修正在修剪一盆兰花,“甘露寺虽在宫外,却在皇家眼皮子底下,比碎玉轩更安全。”她剪下一朵开得最盛的兰花,“甄嬛想借病脱身,本宫便成全她。只是她以为离开了紫禁城,就能摆脱这一切吗?”

她将兰花插进瓷瓶:“去告诉甘露寺的静白师太,好生‘照看’菀常在。若是让她跑了,本宫唯她是问。”

静白是宜修早就安插在甘露寺的人,最是贪财好利。有她盯着,甄嬛在甘露寺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送走甄嬛的那天,宜修站在角楼上,看着那顶蓝色的轿子消失在宫门外。剪秋在她身后说:“娘娘,如今华妃失势,甄嬛离宫,这后宫总该清静了。”

宜修没有回头,目光望着远处的山峦:“清静?这宫里从来就没有清静的时候。”她想起太后的话,“华妃要留着,甄嬛也要盯着。还有那些新晋的嫔妃,哪个不是虎视眈眈?”

她转身走下角楼,裙摆扫过台阶上的青苔:“去备笔墨,本宫要给皇上写一封信,劝他多纳些新人入宫。”

剪秋愣住了:“娘娘,这是为何?”

“只有后宫热闹起来,才能掩盖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宜修的声音在风中飘散,“也只有让皇上的心思多分散些,我们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回到景仁宫时,夕阳正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宜修坐在案前,铺开宣纸,提笔写下“国泰民安”四个字。笔尖的墨汁饱满,落在纸上力透纸背。

她知道,这场博弈还远未结束。华妃的怨恨,甄嬛的隐忍,还有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势力,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但她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患得患失的宜修了。

她有太后的支持,有敬妃、端妃的助力,还有自己亲手织就的那张网。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她都能从容应对。

窗外的晚霞渐渐褪去,夜幕悄然降临。景仁宫的烛火再次亮起,映着宜修沉静的侧脸。她拿起那封写给皇上的信,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折好,递给剪秋:“送去养心殿吧。”

夜色渐浓,紫禁城陷入沉睡,唯有景仁宫的烛火,亮了整整一夜。宜修知道,明日醒来,又是新的较量。而她,早已准备好了。

6.窥破私情

入秋后的紫禁城总带着股潮湿的凉意,景仁宫的铜鹤香炉里燃着安神的檀香,烟缕在雕花窗棂间缠缠绕绕,像极了宜修此刻的心思。

“娘娘,甘露寺的信来了。”剪秋捧着个油布包进来,指尖沾着些泥点——这是她特意让人绕路从后门递进来的,怕走宫里的门路被人窥了去。

宜修正用银签拨着炉灰,闻言抬了抬眼:“静白怎么说?”

静白是她安插在甘露寺的眼线,每月都会递回一封密信。前几个月总说甄嬛安分守己,每日抄经礼佛,连寺门都少出,宜修虽觉反常,却也没再多想。

剪秋解开油布包,里面是张粗糙的草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回娘娘,菀常在近来总借故去后山打水,有时要耽搁到日头西斜才回。前几日奴婢跟着去了趟,见她在半山腰的松下坐着,好像在等什么人。”

宜修捏着草纸的手指骤然收紧,纸缘硌得指节发白。后山?等人?她忽然想起前世隐约听来的传闻——甄嬛在甘露寺时,似乎与果郡王走得颇近。只是那时她正忙着对付华妃的残余势力,并未深究。

“果郡王这几日在京吗?”宜修忽然问道。

剪秋愣了愣:“奴才记得内务府的档子上写着,果郡王上月奉旨去盛京祭祀,按理说该回来了……”

“去查。”宜修打断她,声音冷得像殿角的冰棱,“查清楚果郡王回京的日子,还有他这几日的行踪,半点都不能漏。”

三日后,李长鬼鬼祟祟地溜进景仁宫,怀里揣着本蓝皮册子。“娘娘,这是宗人府的起居注抄本,”他压低声音,额上渗着汗,“果郡王是五日前回的京,回府后只在第三日出过一趟门,说是去西山猎场散心。”

宜修翻到那一页,果郡王出城的时辰是巳时三刻,回城是酉时一刻,正好够打个来回。她指尖在“西山猎场”四个字上重重一点——西山离甘露寺不过十里地,快马半个时辰就能到。

“有意思。”宜修合上册子,嘴角勾起抹冷笑,“一个去后山打水,一个去猎场散心,倒像是约好了似的。”她看向李长,“再去查,果郡王那日带了多少人,走的哪条路,中途有没有停留。”

李长领命退下时,剪秋忧心忡忡地说:“娘娘,若是菀常在真和果郡王有什么……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欺君之罪?”宜修走到镜前,看着镜中自己鬓边新添的白发,忽然笑了,“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皇上最恨的就是背叛,尤其是皇室宗亲与后宫嫔妃私通。若是坐实了这事,别说甄嬛,就连果郡王都得万劫不复。”

只是这事非同小可,没有确凿证据,万万不能惊动皇上。宜修沉思片刻,对剪秋道:“去取本宫那支赤金点翠步摇来,再备些上好的锦缎,就说本宫念着菀常在在甘露寺清苦,让你亲自送去。”

剪秋眼睛一亮:“娘娘是想让奴才去瞧瞧?”

“不止是瞧。”宜修将步摇塞进她手里,“你去了就说,皇上近来总念叨她,若是她安分些,过些日子或许能回宫。记住,仔细看她的神色,还有甘露寺上下的动静,尤其是后山那条路。”

剪秋领命去后,宜修又让人叫来敬妃。彼时敬妃正陪着胧月在廊下玩九连环,见宜修唤她,连忙将孩子交给乳母。

“妹妹可知,果郡王回京了?”宜修屏退左右,开门见山。

敬妃愣了愣:“臣妾略有耳闻,只是王爷刚回来,想必忙着给皇上请安,臣妾也没去打扰。”

“他可不是忙着请安。”宜修端过一盏茶,“有人看见他去了西山,而甘露寺的后山,离西山不远。”

敬妃的脸色瞬间变了:“娘娘的意思是……菀常在她……”

“还不确定。”宜修打断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果郡王是皇上的弟弟,菀常在是皇上的嫔妃,这两人若是有了牵扯,咱们谁都脱不了干系。”她看着敬妃,“妹妹在甘露寺附近有没有信得过的人?最好是那种不起眼的农户。”

敬妃想了想:“臣妾娘家有个远房表舅,在甘露寺山脚下种茶,为人老实,嘴也严。娘娘若是信得过,臣妾让他去探探?”

“再好不过。”宜修满意地点点头,“让他不必靠近,只在山下盯着,看看果郡王的人是不是常去后山,又和谁碰面。”

七日后,敬妃的表舅传来消息:每月初三和十七,总有个穿青布衫的小厮在山脚下等着,见了从甘露寺出来的小尼姑,就塞个油纸包过去。而那两个日子,恰好是果郡王回府后,府里马车出府最频繁的时候。

“越来越清楚了。”宜修将那封信在烛火上点燃,灰烬飘落在手炉里,“剪秋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剪秋就风尘仆仆地进来了,脸上带着几分激动:“娘娘,奴才回来了!那菀常在果然有问题!”

据剪秋说,她去甘露寺时,甄嬛正在佛堂抄经,见了那支赤金点翠步摇,指尖明显抖了一下。更可疑的是,她提起皇上时,甄嬛眼神闪烁,反倒是说起后山的松树如何茂盛时,嘴角偷偷翘了起来。

“还有,”剪秋压低声音,“奴才假意去后山赏景,撞见个小尼姑在松下埋东西,挖出来一看,是个空的酒坛,坛底刻着个‘允礼’的‘礼’字!”

允礼正是果郡王的名字。宜修握着暖炉的手猛地收紧,炉壁的烫意透过锦缎传过来,却烫不醒她此刻翻涌的心思——前世她只当甄嬛是靠智谋回宫,竟不知还有这层龌龊!难怪她后来能那么快复宠,想必是拿捏了果郡王什么把柄。

“不能再等了。”宜修站起身,袍角扫过案上的棋盘,棋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剪秋,备轿,本宫要去见太后。”

寿康宫里,太后正用早膳,见宜修进来,皱了皱眉:“这时候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宜修屏退宫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娘,儿臣有要事禀报,此事关乎皇室颜面,甚至可能动摇国本!”

太后放下玉筷,脸色沉了下来:“到底什么事?”

“菀常在在甘露寺,与果郡王有染!”宜修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儿臣已查了半个月,证据虽不确凿,却处处透着蹊跷。若是让他们这么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太后的手猛地一抖,银匙掉在碟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说什么?果郡王他……他疯了不成!”

“儿臣也不敢相信,”宜修抬起头,眼中满是“焦灼”,“可种种迹象都指向他们二人。那菀常在每月固定日子去后山,果郡王的人就去山脚下接头,甚至还有刻着他名字的酒坛……”

太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没了平日的慈和:“此事若是传开,皇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皇上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气出好歹来!”她站起身,在殿内踱了几步,“你打算怎么办?”

“儿臣不敢擅自做主。”宜修垂下头,“但此事绝不能声张,得悄悄查清楚。若是真有私情,就得想个法子,既保全皇家颜面,又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太后停下脚步,盯着宜修看了许久:“你想让哀家怎么做?”

“请额娘以祈福为名,去甘露寺住几日。”宜修缓缓说道,“您是长辈,去了那里,甄嬛和果郡王必然收敛。趁此机会,儿臣再让人仔细查探,定能找到确凿证据。”

太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哀家这几日正觉得宫里闷,去甘露寺烧柱香也好。”她看着宜修,“但你记住,这事若是查不实,冤枉了果郡王,哀家饶不了你!”

“儿臣省得。”宜修叩首起身,心中却冷笑——她太了解太后了,看似维护皇家颜面,实则最恨有人挑战皇权。果郡王与甄嬛私通,无论真假,只要让太后起了疑心,就不愁没有后续。

三日后,太后銮驾浩浩荡荡地开往甘露寺。宜修特意让人提前送信,说太后最爱清静,让寺里的人都待在自己房里,不许随意走动。

这正是宜修要的——太后在明,她的人在暗。

果然,太后去的第二日,敬妃的表舅就传来消息:果郡王的小厮没敢上山,只在山脚下徘徊了许久,最后把油纸包交给了个砍柴的樵夫。而那樵夫,转头就把东西送给了甄嬛身边的流朱。

“东西呢?”宜修在景仁宫收到消息,立刻让人去追。

傍晚时分,那油纸包被送到了宜修手上,里面是半块梅花糕,糕上的糖霜还没化,却在侧面印着个模糊的“礼”字。

“人证物证俱在。”宜修将梅花糕扔进食盒,“剪秋,去请李长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李长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本账册,见了宜修,连忙请安:“娘娘深夜唤奴才,可是为了明日的采买?”

“采买的事先放放。”宜修推过一个锦盒,里面是支通体碧绿的翡翠翎管,“这个你收着。本宫问你,果郡王和菀常在私通,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样?”

李长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果郡王是皇上的亲弟弟,菀常在是皇上的嫔妃……”

“本宫没乱说。”宜修将那半块梅花糕推到他面前,“这是今日从菀常在宫里搜出来的,你自己看。”

李长颤抖着拿起梅花糕,看到那个“礼”字,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宜修看着他,“但这事若是瞒下去,将来捅出来,你我都得掉脑袋。你可想好了?”

李长权衡了许久,终于咬牙道:“娘娘想让奴才怎么做?”

“很简单。”宜修缓缓说道,“太后在甘露寺住不了几日,等她回来,你就‘无意’中在皇上面前提一句,说果郡王近来总去西山,还让人给甘露寺送东西。记住,点到为止,别说得太明。”

李长点点头:“奴才明白。”

送走李长,宜修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残月。她知道,这步棋一旦落下,就再无回头路。果郡王是皇上唯一的弟弟,甄嬛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两人若是倒了,后宫固然会少两个威胁,但也可能引来皇上的猜忌。

可她别无选择。前世的教训太惨痛,她不能容忍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存在。甄嬛与果郡王私通,这是天赐的良机,她必须抓住。

五日后,太后从甘露寺回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宜修去请安时,见她正对着一尊玉观音发呆,案上的佛经翻到“色即是空”那一页。

“额娘,甘露寺的香火还旺吗?”宜修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后冷哼一声:“旺得很!尤其是后山的松树底下,香火怕是比佛堂里还旺!”她看着宜修,“你让敬妃表舅查的事,有结果了?”

宜修将那半块梅花糕和小厮接头的证词递过去:“证据确凿。”

太后翻看着那些证词,手越来越抖,最后猛地将东西摔在地上:“孽障!真是孽障!”

就在这时,李长匆匆赶来,在殿外请罪:“皇上让奴才来请太后和皇后去养心殿,说是有要事商议。”

宜修和太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来到养心殿,只见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面前的案上放着个熟悉的油纸包——正是果郡王让小厮送去的东西!

“皇额娘,皇后,”皇上的声音像淬了冰,“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宜修拿起那个油纸包,里面是块绣着并蒂莲的手帕,针脚细密,一看就是女子所为。而手帕的角落,绣着个小小的“甄”字。

“皇上,这是……”宜修故作惊讶。

“这是从果郡王府里搜出来的!”皇上猛地一拍案几,龙案上的茶杯都震倒了,“朕就说他这次回京不对劲,原来是和甄嬛那个贱人勾搭上了!”

太后叹了口气:“皇上息怒,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误会?”皇上冷笑,“那你说说,菀常在的手帕,怎么会跑到果郡王府里去?还有人看见他总去甘露寺后山,这也是误会?”

宜修适时地“跪”在地上:“皇上息怒,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没能看好菀常在,才出了这等丑事……”

“不关你的事。”皇上扶起她,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是朕瞎了眼,错信了那贱人!还有允礼,朕待他不薄,他竟做出这等有辱皇家颜面的事!”

接下来的事,正如宜修所料——皇上以“秽乱宫闱”为由,将甄嬛打入慎刑司,却碍于太后求情,没立刻处死她。而果郡王,则被剥夺封号,禁足在府里,形同圈禁。

景仁宫的烛火依旧亮着,宜修看着窗外的月光,忽然觉得有些冷。她赢了,赢了甄嬛,赢了果郡王,甚至赢了皇上的信任。可为什么,握着那方绣着并蒂莲的手帕,指尖会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娘娘,该歇着了。”剪秋端来一碗参汤,“明日还要去慎刑司看看,皇上让您亲自去‘审问’菀常在呢。”

宜修接过参汤,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知道,明日去慎刑司,不是为了审问,而是为了送甄嬛最后一程。有些秘密,必须烂在肚子里。

夜风吹过庭院,卷起几片落叶,像是谁在低声哭泣。宜修望着那轮残月,忽然想起前世临死前,甄嬛曾在她耳边说:“皇后,你赢了所有人,却输了自己。”

那时她只当是疯话,如今想来,或许甄嬛说得对。可她不后悔——在这吃人的深宫里,不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就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她是乌拉那拉·宜修,是这后宫的皇后,这是她选的路,就算走到尽头是万丈深渊,她也会笑着跳下去。

烛火摇曳,映着她沉静而冷漠的脸,在这深宫的暗夜里,像一朵开得正艳的曼陀罗,美丽,却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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