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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重生之改变命运四

啊!短篇文章

7.尘埃未定

慎刑司的霉味混着血腥气,黏在人后颈上像层湿棉絮。宜修踩着青石板路往里走,玄色宫裙扫过墙角的蛛网,惊起几只灰扑扑的飞蛾。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的唱喏在空旷的甬道里撞出回声,两旁执刑的侍卫“唰”地跪倒,甲胄相撞的脆响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战栗。

甄嬛就跪在最里头的刑房里,素色囚衣上浸着暗红的血渍,发髻散了大半,几缕湿发粘在苍白的脸颊上。听见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原本清亮的杏眼此刻只剩两个黑洞,却在看见宜修时,猛地燃起一簇火苗。

“是你。”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磨过砂纸,“是你把那些东西给皇上的。”

宜修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曾让皇上魂牵梦萦的脸。前世她恨这张脸像纯元,如今倒觉得,这上面的狼狈与怨毒,比任何妆容都更真切。

“是又如何?”宜修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你与果郡王私通,证据确凿,就算没有本宫,迟早也会东窗事发。”

“证据?”甄嬛忽然笑起来,笑声在刑房里荡开,带着股疯癫的凄厉,“一块梅花糕,一方手帕,就能定我的罪?皇后娘娘好手段,好一个‘证据确凿’!”

宜修弯腰,用银簪挑起她散落在胸前的发丝:“是不是证据,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日在太液池上,你说荷花‘开得太盛招蜂引蝶’,原来不是说给本宫听的,是在提醒自己吧?”

甄嬛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以为把那些书信烧了,把定情信物埋了,就能高枕无忧?”宜修凑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可这宫里的墙,是会说话的。你在后山松下等果郡王时,有小尼姑看见了;流朱给那小厮塞银票时,被砍柴人撞见了;就连果郡王偷偷给你送的那坛桃花酒,坛底刻的字都还没磨干净呢。”

每说一句,甄嬛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嘴唇都咬出了血。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终于撑不住,声音里带上了哀求,“我父亲还在狱中,我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情分?”宜修直起身,笑得冰冷,“你与果郡王私通时,怎么没想过情分?你算计皇上时,怎么没想过情分?甄嬛,你错就错在太贪心,既想要甄家的富贵,又想要果郡王的真心,最后还想踩着皇上的宠爱回宫。这世间的好处,哪能都让你占了?”

她转身对身后的太监说:“带下去吧。告诉她,好好招认,或许皇上还能念在旧情,留甄家一条活路。”

甄嬛被拖走时,忽然回头喊道:“宜修!你别得意!我死了,还有果郡王!他不会放过你的!”

宜修脚步未停,只是袖中的手攥得更紧了——果郡王,自然是不能留的。

回到景仁宫时,剪秋正捧着刚送来的密信等着。“娘娘,果郡王在府里闹绝食,皇上派人去劝了好几次,都没用。”

“绝食?”宜修拆开信,上面是李长的字迹,说果郡王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一幅女子画像流泪,那画像上的人,眉眼竟有几分像甄嬛。

她将信纸揉成一团:“他这是做给皇上看的。以为装痴情,就能让皇上心软?”她看向剪秋,“去,让李长在皇上面前提一句,说果郡王府里的侍卫最近频频调动,好像在密谋什么。”

剪秋愣了愣:“娘娘,这会不会太冒险了?果郡王毕竟是皇上的弟弟……”

“就是因为是弟弟,皇上才更忌惮。”宜修走到窗前,看着庭院里的石榴树,“皇上最恨的,是背叛。果郡王不仅背叛了他,还想为一个罪妇报仇,这是皇上绝不能容忍的。”

果然,不出三日,皇上就下令将果郡王禁足在府中,撤了他所有的侍卫,只留几个老仆看守。

“娘娘,这下可算放心了。”剪秋喜滋滋地汇报,“听说果郡王连药都不喝了,怕是撑不了多久。”

宜修却没那么乐观。她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反而透着诡异。果郡王不是冲动的人,怎么会突然闹绝食?甄嬛在慎刑司里,也太安静了些。

“去慎刑司看看,菀常在怎么样了。”她总觉得心里不安。

傍晚时分,去打探的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脸色惨白:“娘娘!不好了!菀常在……菀常在在牢里自尽了!”

宜修猛地站起身,案上的茶杯都被带倒了:“自尽了?怎么死的?”

“说是用发簪划破了喉咙,等发现时,已经没气了……”

宜修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桌沿才站稳——甄嬛死了?就这么死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当晚,皇上在养心殿大发雷霆,摔碎了不少东西。李长来报,说皇上对着甄嬛的画像哭了很久,嘴里反复念叨着“是朕对不起你”。

宜修听着,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她赢了,却没想象中那么痛快。

几日后,果郡王也“病逝”了。皇上虽没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赐死的。

后宫终于彻底安静了。华妃失势后郁郁而终,甄嬛和果郡王相继离世,敬妃和端妃一心抚养孩子,再没人能威胁到宜修的地位。

皇上对她越来越信任,甚至让她参与批阅一些不重要的奏折。太后也时常夸她,说她撑起了乌拉那拉氏的荣耀。

可宜修却越来越睡不着觉。夜深人静时,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有时是甄嬛临死前怨毒的眼神,有时是果郡王画像上哀伤的目光。

这日,她去给太后请安,无意间听到太后和老嬷嬷说话。

“……那菀常在也真是可怜,怀着身孕还遭那份罪……”

宜修的心猛地一跳,冲进去抓住太后的手:“额娘!您说什么?甄嬛怀孕了?”

太后被她吓了一跳,随即叹了口气:“哀家也是刚知道。慎刑司的人来报,说验尸时发现的,已经快三个月了……”

宜修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怀孕了……甄嬛竟然怀孕了……那孩子,是果郡王的,还是皇上的?

如果是皇上的,那她岂不是杀了皇上的孩子?

如果是果郡王的,那她就彻底斩断了皇上最后的念想……

她不敢再想下去,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回景仁宫。

回到宫里,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翻出所有关于甄嬛和果郡王的证据,一遍遍地看。忽然,她在那半块梅花糕的包装纸上,发现了一个极小的印记——那是甄家的私章,只有在给孕妇送的糕点上才会盖。

甄嬛离宫前,曾被皇上召幸过一次。

宜修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冷。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甄嬛根本不是想和果郡王私奔,她是想把孩子生下来,无论是谁的,都能成为她回宫的筹码。而果郡王,或许只是被她利用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孩子没了,甄嬛死了,果郡王也死了,所有的证据都被她亲手毁掉了。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极了那些死去的人伸出的手。宜修看着那些影子,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赢了这后宫,却好像输掉了所有。

从此以后,景仁宫的烛火依旧夜夜长明,只是那烛光里,总带着股化不开的寒意。宜修坐在案前,看着窗外的月光,眼神越来越空洞。

她成了这后宫真正的主人,却再也找不回当初重生时的坚定与决绝。

这场博弈,到底是谁赢了,谁输了,或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深宫的夜,依旧漫长。而宜修知道,她将在这无尽的夜色里,独自守着那些秘密,直到生命的尽头。

7.宜修重生之宫墙残雪

冬至的雪下了整整三日,紫禁城的琉璃瓦被覆成一片素白,连景仁宫檐角的铜铃都裹着冰碴,摇不出清脆的响。宜修披着白狐裘坐在暖阁里,看着小太监们扫雪,指尖在暖炉上划着圈——甄嬛死后已过三月,果郡王的丧期也尽了,可这宫里的寒气,却比腊月的风雪更刺骨。

“娘娘,户部递了折子来,说今年江南漕运亏空,想从后宫份例里挪些银子补亏空。”剪秋捧着烫好的参茶进来,见她望着窗外发怔,声音放轻了些,“皇上让您拿个主意。”

宜修接过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鬓边的银丝。这三个月来,皇上越来越倚重她,前朝后宫的事,总爱问她的意思。可那目光里的信任,却像掺了冰的蜜糖,甜得发苦——她知道,那不是因为她是宜修,而是因为这后宫里,已没有比她更“可靠”的人了。

“告诉户部,份例不能动。”宜修呷了口茶,舌尖泛起苦涩,“让他们去查漕运总督的账,去年他给母亲做寿,光是鎏金的寿桃就摆了三大桌,哪来的银子,让他自己说清楚。”

剪秋愣了愣:“娘娘,那漕运总督是年羹尧的旧部……”

“旧部又如何?”宜修放下茶盏,眼神冷了几分,“年羹尧倒了,不代表他就能中饱私囊。去,让李长把这话透给皇上,就说后宫份例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动不得。”

李长如今成了养心殿的总管太监,见了宜修总是毕恭毕敬,可那眼底的忌惮,却比谁都深。宜修知道,他怕的不是皇后的身份,是她手里那些能让人万劫不复的证据——包括他当年帮年羹尧传递密信的事。

傍晚时分,李长果然来回话,说皇上听了他的话,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彻查漕运总督,还夸皇后“深明大义”。

“皇上还说,”李长弓着身子,声音压得极低,“晚膳想在景仁宫用,让娘娘备些清淡的小菜。”

宜修应了,看着李长退出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他跪在自己面前,哭着说“奴才再也不敢了”的模样。那时她只当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如今才明白,这宫里的每个人,都是别人棋盘上的子,包括她自己。

晚膳时,皇上喝了些酒,脸颊泛着红。他夹了一筷子凉拌木耳给宜修:“还是皇后这里清静,不像别处,总让人不得安生。”

宜修垂眸浅笑:“皇上若是喜欢清静,以后常来便是。”

“是啊,该常来。”皇上望着窗外的雪,眼神有些恍惚,“还记得纯元刚嫁进来时,也爱在下雪天做这道菜。她说木耳能清肠,最适合冬日里吃。”

又是纯元。宜修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她以为过了这么久,皇上总会忘了些什么,可那名字,就像刻在骨头上的刺,稍不留意就扎得人疼。

“姐姐手艺好,臣妾自愧不如。”她语气平淡,像在说旁人的事。

皇上却叹了口气:“若是纯元还在,定会劝朕,别总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他看向宜修,眼中带着几分探究,“皇后,你说甄嬛……她真的和果郡王有私情吗?”

宜修的心猛地一跳,面上却依旧平静:“皇上,证据确凿,您何必再想这些。”

“可她怀着孩子啊……”皇上的声音低了下去,“那孩子,说不定是朕的……”

宜修端起茶杯的手晃了晃,茶水溅在袖口上,烫得她一哆嗦。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他知道甄嬛怀了孕,知道她可能是被冤枉的,可他还是让她死了,让果郡王死了!

“皇上,”她放下茶杯,声音带着刻意的镇定,“龙体为重,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您还有天下百姓要牵挂,还有臣妾和后宫的人要照拂。”

皇上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了:“还是皇后懂事。”他没再提甄嬛,也没提果郡王,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到醉倒在桌旁。

剪秋扶着皇上去偏殿歇息时,宜修独自坐在空荡荡的膳厅里,看着满桌的菜渐渐凉透。雪还在下,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窗上,像谁在外面哭。

她忽然觉得累了。重生一世,她斗倒了华妃,送走了甄嬛,扳倒了年羹尧,甚至让皇上对她言听计从,可她得到了什么?是深夜里总也做不完的噩梦,是皇上眼中偶尔闪过的愧疚,还是这满宫的寂静?

“娘娘,夜深了,歇着吧。”剪秋轻手轻脚地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方才在皇上的袖袋里发现的,像是要给您的。”

宜修打开锦盒,里面是支碧玉簪,簪头雕着朵兰花,正是她刚嫁入王府时,皇上送她的第一支簪子。那时他还不是皇上,她也不是皇后,只是个盼着夫君多看自己一眼的侧福晋。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玉簪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宜修忽然明白,她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皇后之位,不是乌拉那拉氏的荣耀,只是那个在雪地里给她簪花的少年。

可那个少年,早就死在了权力的倾轧里,死在了纯元的影子里,死在了她自己的算计里。

第二日,皇上醒来时,宜修正在给他研墨。他看着那支碧玉簪插在她发间,愣了愣:“这支簪子,你还留着?”

“嗯。”宜修的声音有些沙哑,“臣妾喜欢。”

皇上没再说什么,只是在批阅奏折时,时不时看她一眼,眼神里有愧疚,有怀念,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过了几日,皇上突然下旨,赦免了甄远道的罪,让他官复原职,回江南养老。宜修听到消息时,正在给太后抄经,笔尖顿了顿,墨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

“皇上这是……”剪秋有些不解。

“他是想赎罪。”宜修继续落笔,字迹却有些抖,“赎他对甄嬛的罪,也赎他对果郡王的罪。”只是这罪,哪里是那么好赎的。

果然,甄远道离京那日,皇上没上朝,独自在养心殿待了一天。李长说,他对着甄嬛的画像,哭了整整一个时辰。

宜修知道,皇上心里的那根刺,永远都拔不掉了。而她,就是那个递刺的人。

开春后,太后的身子渐渐弱了。她时常拉着宜修的手,让她别太争强好胜,说“这宫里的位置再高,也暖不了孤冷的心”。宜修总是笑着应着,心里却清楚,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这日,太后忽然精神好了些,让宜修陪她去御花园散步。走到那棵曾经挂过风筝的海棠树下,太后忽然叹了口气:“你姐姐若是还在,定不希望你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宜修的脚步顿住了。

“纯元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太后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知道你心里苦,让我好好待你,别让你在这深宫里受委屈。可我……”

宜修猛地跪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额娘!是臣妾错了!臣妾不该争,不该斗,不该……”

“不怪你。”太后扶起她,擦去她脸上的泪,“要怪就怪这深宫,怪这皇家。谁进来了,都得变。”她看着宜修,“只是宜修,你要记住,人活一辈子,总得有点念想。你的念想是什么?”

宜修望着远处的宫墙,那里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无数个诱惑的陷阱。她的念想是什么?是皇后的位置?是乌拉那拉氏的荣耀?还是那个早已模糊的少年身影?

她不知道。

太后没过多久就去了。临终前,她握着宜修的手,说:“别学我,守着这空荡荡的寿康宫,守着一辈子的遗憾。”

太后的葬礼过后,皇上大病了一场。宜修衣不解带地在床边伺候,喂药,擦身,讲故事,像个普通的妻子,而不是皇后。皇上清醒时,总拉着她的手,说些年轻时的事,说他刚认识纯元时的心动,说他对宜修的愧疚,说他对不起甄嬛,对不起果郡王。

宜修只是听着,偶尔应一声,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皇上病好后,像是变了个人。他不再热衷于朝政,总是和宜修待在一起,看花,下棋,听戏,像对寻常夫妻。他甚至撤了后宫的份例,说“有皇后一人就够了”。

宫里的人都说,皇上终于知道皇后的好了。宜修听着,只是笑笑。她知道,皇上不是爱她,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所有被他辜负的人的影子。

这年冬天,又下了场大雪。宜修和皇上坐在暖阁里,看着窗外的雪。皇上忽然说:“皇后,我们去江南吧,像寻常百姓一样,看看那里的小桥流水,好不好?”

宜修的心猛地一跳,随即又沉了下去。江南?他们怎么可能去江南?他是皇上,她是皇后,他们被这宫墙困住了一辈子,哪里也去不了。

“皇上说笑了。”她拿起一颗蜜饯,递到他嘴边,“宫里挺好的。”

皇上没接,只是看着她,眼神里有失望,有无奈,还有些释然。“是啊,宫里挺好的。”他喃喃道,“挺好的。”

当晚,皇上就去了。他躺在床上,脸上带着笑,像是睡着了一样。手里还握着那支碧玉簪,簪头的兰花,在烛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皇上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宜修穿着素白的丧服,跪在灵前,三天三夜没合眼。剪秋劝她歇歇,她只是摇摇头:“我得陪着他。”

她欠他的,欠纯元的,欠甄嬛的,欠果郡王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心安些。

新帝登基后,尊宜修为皇太后。她搬进了寿康宫,和当年的太后一样,每日抄经,礼佛,看着窗外的花开花落。

有时,她会想起刚重生时的自己,眼神坚定,一心要改写命运。可到头来,她还是没能逃出这宫墙的束缚,没能摆脱这宿命的轮回。

这日,剪秋拿来一张画,说是在整理皇上遗物时发现的。画上是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在海棠树下笑,眉眼像极了年轻时的宜修。画的角落里,题着一行小字:“初见,于王府海棠下。”

宜修摸着那行字,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原来,他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敢记。原来,她不是从来没得到过,只是得到的,被她亲手弄丢了。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纷纷扬扬,像要把这宫墙里的所有恩怨情仇,都掩埋在一片纯白里。宜修望着那片雪,忽然笑了。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她赢了一辈子,也输了一辈子。

终究,还是这宫墙里的一场梦。

梦醒了,只剩下满地残雪,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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