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风暴中心**
程野的拳头在距离张浩鼻尖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
天台的风把散落的诊断书吹得哗啦作响，张浩脸上得意的笑容开始僵硬。程野缓缓收回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上许明远的消息还在发光：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你说得对，"程野突然笑了，弯腰捡起一张诊断书，"我是看过心理医生。"他直视张浩闪烁的眼睛，"那你呢？敢不敢去查查自己反社会人格倾向？"
张浩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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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许明远正站在客厅里与母亲对峙。**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母亲的声音发颤，"他父亲是刚出狱的罪犯！"
许明远握紧拳头："那程野呢？他做错了什么？"
墙上的时钟滴答走着，母亲突然红了眼眶："我只是怕你受伤..."
许明远上前抱住她："妈，受伤的时候有人陪着，就不那么疼了。"
许母放开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了，臭小子长大了—去吧。
许明远。像母亲节了一躬，说了声谢谢！转向头。向门口跑去。
**便利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
程野父亲咒骂着松开儿子的衣领："翅膀硬了？别忘了是谁的种！"
"我当然记得。"程野平静地整理衣领，"所以才更清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他看向玻璃门内担忧的许明远，"现在我有想保护的人了。"
警察推门而入时，男人突然压低声音："那个优等生知道你半夜会惊醒尖叫吗？"
程野瞳孔微缩，但下一秒，许明远已经站在他身边，温热的手指轻轻勾住他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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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清晨，全校震惊地看着公告栏。**
张浩的处分通知旁，贴着程野主动提交的心理咨询申请表。许明远站在人群最前排，胸前别着和程野同款的银色耳钉——那是昨天程野亲手给他戴上的。
"看什么看？"程野搂过许明远的肩膀，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昂首走过长廊，"没见过学霸和校霸谈恋爱啊？"
许明远耳尖通红，却坚定地握住了程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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