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画画

贺峻霖对小女孩温和地说，随即轻轻拍打林晚星的肩膀：

贺峻霖思琪？醒醒。

没有反应。

又来了几位顾客，贺峻霖歉意地示意他们等待。

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风油精，指尖微微发抖地抹在林晚星光洁的额头上，又放在她鼻尖下方。

贺峻霖思琪！

他提高音量，手掌轻拍她的脸颊：

贺峻霖快醒醒！

刺鼻的薄荷味钻进鼻腔，林晚星皱起眉头，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林晚星贺...峻霖？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贺峻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却注意到她眼底还未褪去的倦意。

他转身快速帮顾客打包好甜品，然后把保温杯递给林晚星：

贺峻霖喝点水，清醒一下。

林晚星捧着杯子，羞愧地低着头：

林晚星对不起，我又...

贺峻霖为什么要道歉？

贺峻霖蹲下身与她平视，声音轻柔：

贺峻霖以后困了累了就告诉我，我帮你看着摊子。

贺峻霖不要硬撑，但也不能放任自己睡着，好吗？

阳光穿过他们之间的空隙，在地上投下交叠的影子。

林晚星望着他认真的眼睛，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她点点头，小声道：

林晚星那你要提醒我，不能让我睡觉。

贺峻霖好。

——

整个上午，贺峻霖都像守护星一样守在林晚星身边。

每当她眼皮开始打架，他就会轻轻敲敲桌面：

贺峻霖思琪，有客人。

或是递上一块薄荷糖：

贺峻霖尝尝这个。

顾客断断续续地来，林晚星在贺峻霖的提醒下勉强撑到了下午。

阳光变得慵懒，银杏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摊前终于清静下来。

林晚星托着腮帮子，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困倦的小猫。贺峻霖刚想出声提醒，她就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

可没过几分钟，她又开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贺峻霖看着她强撑的样子，突然有了主意：

贺峻霖思琪，要不要学画画？

贺峻霖现在正好没人。

林晚星画画？

林晚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亮的星星：

林晚星可以吗？

贺峻霖微笑着点头，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位置。

林晚星小跑着过来，好奇地看着他的画具。

贺峻霖这是油画颜料，要先用松节油调开。

贺峻霖拿起调色板，动作很轻：

贺峻霖笔要这样拿，力道要轻...

他的示范笔触在画布上流淌，转眼间就勾勒出远处的银杏树，金黄的银杏叶仿佛在画布上随风摇曳。

林晚星看得入迷，不自觉地凑近了些：

林晚星好厉害...

贺峻霖的耳尖微微发红，他把画笔递给她：

贺峻霖你试试。

林晚星接过画笔，却突然紧张起来。她的手微微发抖，第一笔就画歪了。

贺峻霖没关系。

贺峻霖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丝：

贺峻霖画画最重要的是享受过程。

他虚握着她的手，带她在调色板上蘸取颜料：

贺峻霖颜色要这样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