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那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马思琪。
她伸出手,笑容明媚:
林晚星很高兴认识你!
贺峻霖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有些发烫。
贺峻霖贺峻霖。
他声音温和:
贺峻霖是这家画廊的主人,不过……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贺峻霖其实开业没多久,生意也一般。
林晚星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林晚星可是你画得这么好,怎么会选择在这么偏僻的小巷里开画廊呢?
林晚星以你的水平,完全可以去更大的舞台展示啊。
贺峻霖的笑容淡了一些,他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画架的边缘。
贺峻霖其实……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
贺峻霖我家里人并不支持我画画。
林晚星眨了眨眼,没有打断他。
贺峻霖我父亲是贺氏金融集团的董事长。
贺峻霖从记事起,我的课程表就排满了经济学、金融学和商业管理。
他苦笑着摇头:
贺峻霖十岁就要学看财报,十二岁被带进董事会旁听,十五岁开始模拟操盘……

林晚星不自觉地捂住嘴。
窗外的阳光忽然变得刺眼,在贺峻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贺峻霖金融专业是他们精心挑选的。
他拿起调色刀,无意识刮着颜料盘上干涸的天蓝色:
贺峻霖我高考志愿表被改掉时,把画室砸了。
刀尖突然在盘底刮出刺耳的声响:
贺峻霖后来我用两年修完四年课程,GPA3.9。
他说这话时眼神空洞,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林晚星看见他左手无名指内侧有细小的茧子——那是长期握笔留下的痕迹,与右手虎口的颜料渍形成奇妙对比。
贺峻霖他们很满意,以为我终于认命了。
贺峻霖突然笑起来,从抽屉取出一本看起来时间挺久的听课证:
贺峻霖其实我每周都去美院旁听,素描课在周三下午,色彩构成在周五上午……
林晚星接过听课证,每一节艺术课程都被贺峻霖用荧光笔着重划出,可见他对这些课程的重视。
贺峻霖毕业典礼当天,我把学位证书留在了家里。
贺峻霖望向窗外摇曳的银杏树:
贺峻霖带着攒了两年年的奖学金来到这个小镇。
他转身时,阳光突然照亮他眼底的星火:
贺峻霖画廊开张那天,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林晚星轻轻摩挲着那张听课证,纸张边缘已经起了毛边,却保存得异常平整。
她抬起头,目光细细描摹着贺峻霖的轮廓——这个在金融世家长大却执着追寻艺术的人,此刻站在阳光里,身上还沾着未干的颜料。
林晚星你知道吗?
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蜜的温水:
林晚星我刚刚在想,你父母一定很爱你。
贺峻霖诧异地挑眉。
林晚星他们用错了方式,但…
林晚星将听课证翻过来,背面贴着张小小的全家福:
林晚星你看,你父亲连你领口歪了都要亲手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