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沉默地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她的脑袋软软地靠在他肩头，发丝间还带着蜂蜜蛋糕的甜香。

马奶奶阿祺……

马奶奶欲言又止。

马嘉祺我会找到办法。

他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马嘉祺坐在林晚星床边，手里攥着老郎中给的药方。纸页已经被他捏得发皱，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

严重嗜睡症，需七叶灵芝为引……

窗外，山风呜咽。

他伸手拨开林晚星额前的碎发，指尖流连在她温软的颊边。睡梦中的她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唇角还沾着一点糖渍。

马嘉祺小鱼……

他低声唤她，嗓音沙哑：

马嘉祺明天……我陪你去镇上。

明知她听不见，他还是说了。

像是承诺，又像是某种无力的祈祷。

翌日清晨，林晚星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竟穿着外衣躺在床上。

林晚星阿祺哥？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看见马嘉祺正在院子里整理竹篮，里面已经装好了她昨晚做的点心。

阳光落在他锋利的轮廓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马嘉祺醒了？

他头也不回地问，声音比往常温和：

马嘉祺洗漱完就出发。

林晚星好。

马奶奶拄着拐杖走过来，慈爱地摸摸她的头：

马奶奶思思，今天让阿祺陪你去，嗯？

林晚星抬头看向马嘉祺，发现他深邃的眼里藏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林晚星好。

她轻轻点头，心里莫名安定下来。

——

晨雾还未散尽，林晚星已经背着竹编的零食筐走在山间小路上。

筐里整整齐齐码着用油纸包好的蜂蜜蛋糕和杏仁酥，每个包装上都系着麻绳，还别出心裁地插了片山茶叶当装饰。

林晚星阿祺哥，你说今天能卖完吗？

她蹦跳着转身，发梢沾着晨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马嘉祺背着采药筐走在后面，闻言抬眼看她：

马嘉祺能。

顿了顿又补充：

马嘉祺卖不完带回来。

林晚星皱皱鼻子：

林晚星才不会卖不完呢！

清晨的集市刚刚苏醒，林晚星紧张地摆弄着折叠桌上的点心。

林晚星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她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裙边。

隔壁卖野菜的大婶笑着帮她调整摊子的位置：

“小姑娘第一次摆摊？”

林晚星嗯！

林晚星点点头，脸颊微红：

林晚星希望……能卖出去。

大婶拍拍她的肩：

“这么精致的点心，肯定抢手！”

林晚星抿嘴笑了笑，眼睛亮亮的，像盛着晨光。

不远处，马嘉祺沉默地站在巷口，确认她安顿好后，才转身离开。

下午五点，准时来接她。

——

严浩翔拎着药箱从城市里回来，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集市。

他的目光忽然顿住——

那个正在卖点心的女孩，侧脸怎么这么眼熟？

他微微眯起眼，不动声色地走近。

女孩正弯腰整理点心，月白色的毛衣衬得她肤色如雪，睫毛低垂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等等……月白色毛衣？

那是个烟火大会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