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游走了

林晚星阿祺...哥？

林晚星突然梦呓，无意识地抓住他的小指：

林晚星小鱼...游走了...

林晚星的声音很轻，像一缕飘散的雾气，却让马嘉祺浑身僵住。

他猛地攥紧林晚星的手，掌心粗粝的茧摩挲着她冰凉的指尖。

窗外雨声淅沥，衬得屋内愈发寂静，只有她的呼吸声轻轻浅浅地拂过耳畔。

马嘉祺……不会的。

他嗓音低哑，指节收紧，像是要把这句话刻进她的梦里：

马嘉祺小鱼不会游走。

林晚星似乎听见了，眉心的褶皱微微舒展，无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

马嘉祺垂眸，目光落在她安静的睡颜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唇角还沾着一点蜂蜜蛋糕的糖渍。

……他会守好这条小鱼。

第二天正午时分，林晚星终于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马嘉祺仍坐在床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林晚星阿祺哥……

她嗓音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林晚星你一直在这里吗？

马嘉祺沉默片刻，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马嘉祺嗯。

林晚星眨了眨眼，突然笑了：

林晚星我梦见小鱼了。

马嘉祺指尖微颤：

马嘉祺……什么样的梦？

林晚星梦见小鱼游得好远，我追不上……

她歪着头回忆，随即又笑起来：

林晚星不过后来有人拉住我，说小鱼会回来的。

马嘉祺定定地看着她，良久，低声道：

马嘉祺……嗯，小鱼会回来。

林晚星笑着点头，全然不知这句话背后的重量。

窗外，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落在她微微翘起的唇角上，像是一颗小小的、甜蜜的糖。

——

晚饭时分，木屋里飘着糖醋排骨的香气。林晚星将最后一盘蜂蜜蛋糕端上桌，脸颊因灶火的热气而泛着淡淡的红晕。

马嘉祺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她碗里，突然开口：

马嘉祺明天要不要去镇上卖甜点？

林晚星筷子一顿，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林晚星真的可以吗？

马嘉祺嗯。

马嘉祺嗓音低沉，目光落在她沾着面粉的指尖上：

马嘉祺你做的点心……很好吃。

（还是找一些她感兴趣的事情让她去做吧，放任她肆意地睡觉很危险，而且……）

那天老郎中的话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林晚星的脸瞬间红透，连耳尖都染上粉色。她抿着嘴笑，眼睛弯成月牙：

林晚星那我明天一早就准备！多做些蜂蜜蛋糕和杏仁酥，一定能卖得很好！

马奶奶笑眯眯地给她盛了碗汤：

马奶奶丫头的手艺确实好，镇上的人肯定喜欢。

林晚星正要回答，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马奶奶思思？

马奶奶的声音似乎远了些。

林晚星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整个人向前栽去——

马嘉祺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林晚星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像是瞬间坠入了梦境。

饭桌上寂静了一瞬。

糖醋排骨的汤汁还冒着热气，可她连一口都没来得及吃。

马奶奶放下碗，苍老的手轻轻抚过林晚星的额头：

马奶奶这丫头……睡得越来越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