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胤禛的声音透着急切。我抬头看见黑袍人正朝我扑来，来不及躲闪。胤禛飞身挡在我面前，却被对方一掌震退数步，重重撞在石壁上。

我冲过去扶他，他嘴角渗出血，却还在笑："你刚才用的咒语...是从哪学的？"

"百度搜'古代禁术破解方法'。"我哽着嗓子说，手指抚过他额角的擦伤。红绳虽断，余温仍在，像某种无声的提醒。

黑袍人忽然发出凄厉的笑声："你们以为这就完了？等新剧本开场..."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化作黑雾消散。

几乎在同一时刻，石室开始剧烈震动。碎石簌簌落下，胤禛把我护在身下。我死死抓住那幅德嫔画像，感觉背后有什么硌着手心。翻过来一看，背面用朱砂写着个名字——乌拉那拉·锦瑟。

这是我母亲的名字。

头顶的震动更猛烈了，胤禛拽着我往出口跑。玉佩突然泛起微光，映出墙角一块青砖上的特殊纹路。那图案和《天机策》某页记载的"命门"标记一模一样。

最后一块巨石坠落前，胤禛将我推出石室。我摔在台阶上，回头看见他右肩被砸中的瞬间，喉头发甜。

"你没事吧？"他撑着身子站起来，脸上还带着血，眼神却亮得惊人。

我想说话，却咳出一口血。胤禛脸色大变，伸手要碰我，又迟疑着收回去。远处传来打更声，三更了。

我咳出的血滴在画像上，正好落在母亲的名字上。那字迹突然泛起微光，像被浸透的墨迹在宣纸上晕开。

胤禛抓着我的手腕往冷宫跑，脚步声在青砖地上格外清晰。我听见身后有东西碎裂的声音，像是什么禁制被打破了。

"别回头！"他拽着我拐过月洞门。瓦片簌簌震落，我看见假山后的影子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玉佩烫得惊人，我低头看时，上面浮现出一行小字："命门已开"。

胤禛突然停住。我们面前站着敬嫔，她穿着素白中衣，发间金钗却崭新如昨。但最让我心惊的是她腰间——系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红绳。

"找到了。"她冲我笑，声音却沙哑刺耳，"当年没死成，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胤禛将我护到身后，长剑横在胸前。敬嫔抬起手，我腕间断裂的红绳突然绷直，疼得我直抽气。

"舒兰，听着。"胤禛压低声音，"等会儿我拖住她，你往东六宫跑。记住，别走乾清宫那边......"

话音未落，敬嫔的身形骤然模糊。再出现时已经在我面前，指尖直取我心口。胤禛挥剑格挡，火星四溅的瞬间，我听见他说："动手！"

我攥紧玉佩往她胸口按去。敬嫔发出尖利嘶吼，红绳寸寸断裂。她倒退几步，撞在一棵老梅树上，枯枝纷纷折断。

"你果然也是..."她盯着我手中的玉佩，嘴角溢出血，"难怪那日药方背面..."

胤禛突然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第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