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王楚钦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他知道教练的故事，却从没听他说过这些细节。

教练那时候我的教练，就是你师爷，把我叫到这个位置，也是这张长椅。”

教练拍了拍身下的木板，

教练“他没骂我，也没劝我，就问了我一句话：‘你打球，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那时候愣了，说为了拿冠军，为了为国争光。师爷摇了摇头，说：‘为国争光是本分，但你首先得为自己活。你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搞不清楚，拿再多冠军，心里也是空的。’”

他转头看向王楚钦，眼神里带着看透世事的通透：

教练“大头，你跟我说说，你打球打了十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楚钦的指尖松开，球拍落在长椅上，发出轻响。他的目光扫过赛场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有他输球后躲着哭的器材室，有他拿下第一个世乒赛冠军时拥抱的挡板，有他无数个凌晨五点就来加练的球台。

王楚钦“一开始，是为了不服输。”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回忆的温度

王楚钦“小时候跟省队的队友比，总输，就憋着一股劲，非要赢回来。进了国家队，看着马龙哥、许昕哥站在领奖台上，就想，我也要站上去，也要让国旗因为我升起。”

#教练“后来呢？”

教练追问。

王楚钦“后来……”

王楚钦的目光软下来，想起了林夏的脸，想起她每次看他比赛时攥紧的拳头，想起她输球后递过来的热毛巾，想起她赢球后眼里亮得像星星的光，

王楚钦“后来拿了奥运金牌，拿了世乒赛冠军，把能拿的荣誉都拿遍了。站在领奖台上，国歌响起来的时候，我高兴，可转头找台下的人，看到林夏在哭，我忽然就觉得，这些东西，好像也不是非有不可。”

他抬手抹了把脸，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

王楚钦教练，我拼了十几年，把最好的青春都耗在这球台上了。林夏退役后，我错过她的生日，错过她生病，错过她无数个需要人陪的夜晚。上次她急性阑尾炎住院，我正在封闭训练，她怕我分心，硬是瞒了我半个月，还是XX家属告诉我，我才知道。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刚拆完线，还笑着跟我说没事。”

说到这里，王楚钦的声音忍不住发颤

王楚钦“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苍白的脸，忽然就觉得，我拿再多冠军，又有什么用？我赢了全世界，却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护不好。教练，我真的累了，不是身体累，是心里累。我不想再让她等了，我想每天回家能看到她，想给她做顿饭，想牵着她的手散散步，想把欠她的时光，都补回来。”

教练静静地听着，没打断他，只是把保温杯递到他手里。热茶的温度透过杯壁传过来，烫得王楚钦的指尖一麻。

教练“我知道你累。”

教练的声音沉了沉

教练“从洛杉矶奥运结束，你就开始走神了。我看你训练，动作还是那么标准，可眼里的那股劲，淡了。我没说，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结，得自己想通。”

勿上升现实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