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钦“为难倒没有，就是教练拍着我的肩膀，说可惜了。”

王楚钦笑了笑，指腹擦去她脸颊的泪痕，

王楚钦“可我不觉得可惜。我拿过奥运金牌，拿过世乒赛冠军，该拼的都拼过了，该赢的也都赢过了。青春留在赛场，余生想留给你，有什么可惜的？”

他低头，在她泛红的眼角印下一个轻吻，

王楚钦“以前总觉得，球拍是我的命，赢球是我的全部。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回家有人等，累了有人靠，更让人心安。”

林夏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被他吻过的眼角烫得像是落了颗小太阳。她抬手攥住王楚钦的衣角，布料上还带着他刚从训练场回来的淡淡汗味，混着阳光晒过的皂角香，是她刻进骨子里的味道。

王楚钦低头看着怀里的林夏思绪回到了几天前

训练场的灯还亮着，傍晚的风透过半开的窗户钻进来，卷起地上几片散落的白色乒乓球，骨碌碌滚到长椅边。王楚钦站在球桌旁，手里还攥着那支陪他拿过奥运金牌的球拍，橡胶面蹭着掌心的薄茧，熟悉的触感却没让他像往常一样心安。

教练端着保温杯走过来时，脚步声压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满室的安静。他把杯子放在长椅上，没急着说话，只是顺着王楚钦的目光看向空荡荡的赛场——无数个日夜，这里满是击球的脆响、汗水砸在地板上的闷声，如今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渐沉的暮色。

教练先开了口，声音带着岁月磨出来的沙哑，却依旧温和。他拉过长椅的一端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教练“别杵着，跟我还客气？”

王楚钦转过身，磨磨蹭蹭地坐下，后背绷得笔直，像个犯了错的少年。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运动鞋，鞋面上还沾着训练场的灰尘，是他刚练完最后一组多球留下的痕迹

王楚钦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发紧

王楚钦“我想跟您说个事。”

教练端起保温杯抿了一口，热茶的雾气模糊了他眼角的皱纹。他太了解眼前这个小子了，叉腰进来的少年看着他从连正手攻球都打不稳的愣头青，长成能扛着国乒男单大旗的主力，他的每一点心思，都逃不过教练的眼睛。

教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王楚钦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教练笑了笑，指了指他攥得发白的手指

教练“从你今天训练走神，第三板衔接慢了半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是不是想退役？”

三个字像重锤，砸在王楚钦的心上。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堵得厉害，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王楚钦是

教练没急着骂他，也没急着劝他，只是又喝了口茶，目光落在赛场的记分牌上。那上面还留着上午队内赛的比分，王楚钦3:1赢了小将，可那分数，如今看过去，竟像是隔了层雾。

教练“我年轻的时候，也动过退役的心思。”

教练忽然开口，语气漫得像讲故事，

教练“二十三岁，拿了两次世锦赛亚军，总觉得差那么一口气。那时候队里催着冲奥运，可我妈病了，躺在医院里，我站在训练场，手里的球拍重得像灌了铅，满脑子都是她的脸。”

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