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静白,则完全僵在了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果郡王和寺中众人,尤其是主持那震惊而愤怒的目光,大脑一片空白。
知沫被果郡王牢牢抓住,悬在半空。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她抬起小脸,对着因用力而脸色紧绷的果郡王,飞快地、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眼神灵动,哪里有一丝濒死的恐惧?
果郡王接收到她的眼神,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是为这孩子的胆大包天和精准算计感到震惊。他手上用力,小心翼翼地将知沫拉了上来。
双脚刚一沾地,知沫便眼睛一闭,身子一软,恰到好处地晕倒在了果郡王的怀里,小脸苍白,呼吸微弱,一副受惊过度、生死不明的模样。
“沫格格!”果郡王适时地表现出焦急,连忙探她鼻息,发现虽微弱却平稳,心下稍安,但脸上依旧是震怒的神情,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瘫软在地的静白:“静白师太,沫格格好歹是皇上送到甘露寺祈福修行的,你竟敢谋害!来人,给本王拿下!”
跟随而来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已经吓傻了的静白捆了个结结实实。
跟随而来的甘露寺几人此刻也是面无人色,看着昏迷的知沫和被抓的静白,又惊又怕。住持师太连忙跪下:“王爷恕罪!贫尼管教不严,竟出了此等骇人听闻之事!贫尼有罪!”
果郡王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抱起知沫,语气森然:“此事,本王定会如实禀明皇兄!你们甘露寺,就等着皇上的圣裁吧!至于静白,押回去,严加看管!”
说完,他不再理会瘫软在地的众人,抱着知沫,大步流星地朝着山下安栖观的方向走去。果郡王将知沫小心安置在安栖观舒太妃处,便带着被捆得结结实实、面如死灰的静白,快马加鞭赶回紫禁城。
养心殿内,皇上正为钦天监之事心烦意乱,听闻果郡王有急事求见,立刻宣了进来。
果郡王进殿,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语气沉痛而愤慨:“皇兄!臣弟奉命前往甘露寺探看沫格格,岂料竟亲眼目睹甘露寺监寺静白,欲将沫格格推落悬崖,意图谋害!”
“什么?!”皇上脸色瞬间铁青。他并非全然心疼知沫,更多的是感到一种皇权被藐视、被践踏的滔天愤怒!知沫是他亲自下令去甘露寺修行的,竟然有人敢动?
“皇兄息怒!”果郡王继续添火,“臣弟赶到时,那静白已将沫格格推至崖边,若非臣弟及时拉住,此刻只怕已粉身碎骨!沫格格受此惊吓,至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甘露寺住持等人皆可为证!”
“苏培盛!传朕旨意,将那静白即刻杖毙!”处死一个人就是如此简单。
侍卫将静白拖了进来。静白听到“杖毙”二字,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贫尼不敢了!贫尼再也不敢了!贫尼也是受人指使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