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饶命，我们二人平日确实弄了些钱财珠宝，娘娘开恩，娘娘开恩，您的那两样首饰真的不是奴婢们偷的，奴婢们不敢啊！”
可年世兰压根不听。
知沫躲在暗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她虽然知道这两人不是好东西，可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打死？她心里一阵发紧。
就在太监们准备拖人下去时，知沫一咬牙，猛地冲了出来。
“娘娘！求您开恩！”
殿内众人皆是一愣。年世兰眯起眼睛，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知沫？你在这儿做什么？”
知沫跪在地上，请求道:“娘娘，她们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求您饶她们一命吧！”
年世兰冷笑:“饶她们？她们偷本宫的东西，死有余辜！而且，本宫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吃里扒外的东西！”
最后两句，她意有所指。
“可是……”知沫抬起头，眼眶微红，“娘娘，她们虽然可恨，但若真打死了，多恐怖啊，这是两条人命啊，反倒显得您，您有些苛刻了。”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得可怕。
颂芝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呵斥:“知沫！胡说什么！”
年世兰眸光森冷，盯着知沫看了许久，忽然轻笑一声:“好啊，你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
知沫浑身发抖，却仍倔强地跪着:“娘娘……求您了，饶她们一命，改罚其他好吗？”
年世兰沉默片刻，忽然一挥手:“罢了，既然你求情，本宫今日就网开一面。拖去辛者库，这辈子别让本宫再看见她们。”
两名宫女连连磕头，毕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谢娘娘开恩！谢娘娘开恩！”
周宁海使了个眼色，太监们立刻将人拖了出去。
待众人退下，年世兰斜倚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敲着扶手，目光落在仍跪在地上的知沫身上:“起来吧。”
知沫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却不敢抬头。
“说说，为何要替她们求情？”年世兰语气淡淡。
知沫抿了抿唇，低声道:“沫儿，沫儿只是不想娘娘手上沾血……”
年世兰一怔。
知沫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她们虽然坏，但罪不至死。若是打死了，旁人只会说娘娘心狠……可娘娘明明不是那样的人。”
年世兰眸光微动，忽然轻笑:“哦？那你说说，本宫是什么样的人？”
知沫偷偷抬眼，见年世兰似乎没有动怒，这才小声道:“娘娘虽然严厉，但对下人其实很好，比如颂芝姐姐，还有周宁海。还有今日，明明沫儿惹娘娘生气了，您还赏我点心……”
“你太小，后宫的险恶岂是你这孩子能懂的？本宫不害别人，别人却会来害本宫。如若心不狠，如何在这偌大的后宫生存？你只知道这二人偷了东西，但你可知，她们是皇后放在本宫这里的眼线，本宫的一举一动，都被她们告知了皇后。”
听到这话，知沫愣住，她从未想过那么多。后宫这么复杂吗？自己才待了一天，就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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