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宿舍，裕穗在熟悉的松木香中醒来。邓放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后颈。她轻轻转身，指尖描摹着他眉骨上的疤痕——这道曾经让她畏惧的痕迹，如今成了晨光中最温柔的风景。
"早安，穗穗。"邓放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他捉住裕穗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偷看我多久了？"
裕穗笑着钻进他怀里："从你开始打呼噜的时候。"
"胡说。"邓放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晨光在他赤裸的肩背上镀了一层金边，"飞行员从不打呼噜。"
他们的早安吻被一阵敲门声打断。邓放懊恼地嘟囔着去开门，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是裕穗奶奶寄来的手工毛衣，还有一罐自家酿的桂花蜜。
"奶奶又催我们回去看看了。"裕穗拆开包裹，桂花香甜的气息瞬间盈满房间。
邓放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下个月我有三天假。"他的手覆在裕穗的手上，一起抚过那件柔软的毛衣，"穗穗，我们...要不要把证领了？"
这句话说得太自然，以至于裕穗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她转头看向邓放时，发现这个素来冷静自持的飞行员，耳根红得像是朝霞染就。
"我是说..."邓放清了清嗓子，突然单膝跪地，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绒盒，"本来想找个更正式的场合。"
盒子里是一枚素净的白金戒指，内圈刻着"DY-YS 2023.10.15"——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
"裕穗同志。"邓放的声音有些发抖，却坚定如初，"愿意成为我一生的塔台吗？无论晴空万里还是雷雨交加，都为我指引归航的方向。"
阳光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明亮，将戒指折射出细碎的光芒。裕穗看着邓放眼中的忐忑与期待，突然想起那个雪夜里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想起体能馆外飘落的樱花，想起篮球场上那个笨拙的告白...所有的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最终定格在此刻这个紧张得手心出汗的男人身上。
"你确定吗？"裕穗故意逗他，"我可还是会报错风速的。"
邓放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好："我会提醒你。"他站起身，将裕穗拥入怀中，"每一天，每一刻。"
他们的唇在晨光中相贴，带着桂花蜜的甜香和未尽的承诺。邓放的手穿过裕穗的发丝，吻逐渐加深，直到两人跌回凌乱的床铺。
"等等..."裕穗喘息着推开他，"我还没刷牙..."
"我不介意。"邓放追着她的唇，手指已经灵活地解开了她睡衣的第一颗纽扣。
急促的敲门声再次打断他们。这次是雷宇的大嗓门："老邓！紧急训练！局长点名要你带队！"
邓放懊恼地把脸埋进裕穗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等我回来。"他快速套上制服，在门口回头，"好好考虑我的求婚，穗穗。"
门关上后，裕穗看着手上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摸出手机，给奶奶发了条消息："可能要准备两份喜糖了。"
一整天，裕穗的嘴角都止不住上扬。塔台里，徐澈第N次狐疑地看向她："你中彩票了？"
"比中彩票好。"裕穗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又赶紧摘下来藏进口袋——她想亲自告诉邓放答案。
傍晚，裕穗在邓放宿舍门口等他。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邓放大步走来，制服上还带着训练后的尘土和汗水。看到裕穗，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考虑好了？"邓放开门时手有些抖，钥匙插了两次才对准锁孔。
裕穗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戴回无名指上："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行。"邓放将她拉进屋内，抵在门上亲吻，"要我的战机都行。"
"每周至少做一次松饼给我吃。"裕穗在他唇间呢喃，"还有...不许再擅自收走我的回形针。"
邓放低笑出声，抱起她走向卧室："遵命，我的塔台。"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将交缠的身影投在墙上。邓放的手指与裕穗十指相扣，戒指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像是夜航时最明亮的导航灯，指引着他们一生的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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