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傍晚,篮球场边的白杨树沙沙作响。裕穗坐在观众席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邓放今早塞给她的纸条——上面画着一架小飞机绕着塔台转圈的简笔画,旁边写着"今晚见"。
场上,邓放正带球突破防守。他穿着深蓝色球衣,汗水将布料浸透,贴在结实的背肌上。一个漂亮的假动作后,他跃起投篮,篮球划出完美的弧线,正中篮筐。
"好球!"裕穗忍不住站起来鼓掌。
邓放回头看向她,嘴角扬起一个只有她能懂的弧度。阳光在他眉骨上的疤痕投下细碎的光影,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比晴空还要明亮。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飞行队以微弱优势获胜。队员们互相击掌庆祝,邓放却径直走向观众席。场边的喧闹声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他。
"穗穗。"邓放在裕穗面前站定,呼吸还带着运动后的急促,"有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他从球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金色回形针——正是当初送给裕穗的那枚,后来被他收回去的"夜航纪念"。
"一年前的今天,你第一次指挥我飞行。"邓放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那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总把风速报错的小管制员..."他顿了顿,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会成为我每天最想见到的人。"
裕穗的眼眶瞬间发热。那个严厉苛刻的邓放,那个在雪夜转身离去的邓放,此刻正站在她面前,眼中盛满毫不掩饰的爱意。
"我喜欢你,穗穗。"他将回形针轻轻别在她的衣领上,"比喜欢飞行还要喜欢。"
场边爆发出善意的起哄声。裕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伸手接过回形针,指尖与邓放的相触,像是有电流窜过全身。
"我也是。"她轻声说,声音微微发颤,"从你在雪夜里等我的那一刻起。"
邓放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牵起裕穗的手,回宿舍的路上,邓放的拇指无意识地在裕穗手腕内侧摩挲,引得她一阵轻颤。
"冷?"他低声问,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肩膀。
裕穗摇摇头,发丝擦过邓放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邓放深吸一口气,突然停下脚步。
"穗穗..."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今晚...能留下来吗?"
夜风吹动白杨树叶,沙沙声掩盖了裕穗加速的心跳。邓放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托住她的后颈,额头抵着她的。
"就抱着你睡。"他的鼻息拂过裕穗的唇,"我保证。"
这个克制的承诺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动人。裕穗微微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好。"
邓放的宿舍整洁得近乎刻板,唯有书桌上散落的几张手绘显得突兀——全是塔台的素描,不同角度,不同光线,却都带着同样的细腻笔触。
"你画的?"裕穗拿起一张,上面甚至精确标注了她在指挥时的习惯站位。
邓放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睡不着的时候画的。"他的唇擦过她耳廓,"想你想得睡不着。"
裕穗转身面对他,指尖抚上他眉骨的疤痕:"阿放……我也特别想你"
邓放的吻落下来,温柔而克制,像是怕惊扰一场美梦。他的手掌贴在她腰际,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让裕穗浑身发烫。
"别怕。"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邓放稍稍退开,鼻尖蹭了蹭她的,"我们慢慢来。"
他将裕穗抱到床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邓放赤裸的上身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伤疤,那些勋章,此刻都成了只属于她的风景。
"真好看。"裕穗情不自禁地抚上他胸口的伤疤。
冰冷长图(我不会写🙈🙈😥)
邓放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你的飞行员随时待命。"他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将裕穗搂进怀里,"睡吧,穗穗。"
窗外,一架夜航战机呼啸升空,红绿色的航行灯在夜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裕穗靠在邓放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恍惚间觉得像是回到了塔台——那个指引他归航的地方,如今成了她最安心的港湾。
邓放的唇贴在她发顶,轻声哼起一首古老的民谣,让裕穗眼眶发热。这个曾经冷峻如冰的男人,此刻正用最笨拙的方式,诉说着最深沉的爱意。
"真好听。"裕穗小声称赞,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邓放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他的唇移到她耳边,气息温热,"我爱你,穗穗。"
星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交缠的身影上,像是为这一刻盖下温柔的印章。远处,战机归航的轰鸣隐约可闻,而他们已不再需要任何导航——彼此的心跳,就是最好的归航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