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几竿翠竹摇曳,影影绰绰印在窗上,宛如自然的画卷,墙角放置的檀香,萦绕于笔墨纸砚之间……今天梁扬卿格外精神,现在正画着画。 什么画呢
傅营拿着早餐,无聊的站在梁扬卿身后,站累了时不时抖抖腿。明明是侍卫,却在干小厮的活。片刻,梁扬卿抬头看向傅营,说:“你吃早餐了吗?” “嗯,吃了。” “那你把我的这份也吃了,我实在没有胃口…” →_→ “好。”
嗯,色香味俱全,果然公子的早餐更好吃,不吃白不吃。傅营狼吞虎咽,怕他反悔。
等傅营吃完,梁扬卿指着画说:“过来,看一看这个玉佩你认识吗?”傅营放下碗,仔细地看着画,这…这不是师父的玉佩吗?
梁扬卿看着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答案也猜到了。傅营轻轻点着头,随后说:“我认识,这是我师父的玉佩。” “师父,你的师父是徐仙师?”
“对。”
梁扬卿的眉梢轻轻上挑,唇角微动,声音里带着一丝新鲜出炉的疑惑:“当真如此。”
“当然,这个玉佩是我师父亲手做的,只有他有。当初来找我的人也带有这个玉佩,所以我就想借着刺杀的任务,顺藤摸瓜,找到师父的下落。”傅营紧张地抿了抿嘴。梁扬卿的目光带着惯有的疏离,但那份专心注视中的温度,让傅营一惊,他连忙低下头,躲开了他的注视。
“别紧张,我又不会惩罚你。”梁扬卿转过视线,才说道:“咳咳,这个玉佩是很久以前一个散人送给我父亲的礼物。之后,我的父亲在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吾徒将困于竹林,期月之期,速往援之。’字条上的内容已经精确到年月日。一个月前,父亲命我秘密安排,我虽心有怀疑,但还是照做了。没想到,字条上的内容确实应验。”
“那是,我师父虽然爱喝酒,为人有点邋遢,但算命的本领无人能敌。”
“那既然你是他徒弟,你算命的本领应该也挺不错的,对吧?”梁扬卿用狐狸般的眼睛看着傅营,嘴角似有若无的扬起。
傅营真想翻个白眼,咽了口气然后闷声说道:“算命的本领师父从未教过我。不过打架的本领我倒有些,你可以体验一下。”梁扬卿还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门口便传来敲门声。“进。”
主侍婉儿换了一件黑色的便衣,腰间佩刀,她看到傅营略有吃惊。“公子,我有要事禀报。”
“无妨,说。”
只见她上前递了一张密信,“之前在渔城埋伏的人已被我们的人尽数捉拿,但前些日子竟莫名的死了,仵作验完尸便传来了信。”
梁扬卿面无表情看着信,像是猜到了结果。“毒杀。”婉儿点了点头,见公子没有吩咐,随后便离开了。
“公子,我想说一下我的猜想。” “说吧。”
“作案的人应该和我很熟,不然他怎会认得玉佩与我有关,况且还知道我在找重要的人。”
“嗯,方向正确,还有吗?”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怎么知道那纸条上的人是我?”
“因为那个玉佩形似鱼。” “这是什么道理,卖鱼的人多了去。”
“可是又卖鱼,身手又好的,只有你。”梁扬卿撑起下巴看着傅营,眼神里好像有很多不可说的秘密。“好吧,我估计信你。”
“过两天,公主设宴庆祝青龍塔完工,你和我一起去。” “嗯,嘿你说,宴会上会不会有想要咔嚓我的人?”
“也许,毕竟能雇得起那么多杀手,且下手狠辣的,也就只有那些人了。”
“只要有师父的线索,我在所不辞。”傅营从刚开始就想拒绝,可碍于面子。
“嗯,你还不需要做到在所不辞的地步。”梁扬卿将目光投向傅营,却落在了他的发带上,发带上绣着一朵浅显的海棠……
正巧,窗台的那一盆海棠最近开了,皎若花仙,微风间花蕊轻轻打颤,花的清香不经意地侵染着房间,倒比檀香舒心。梁扬卿走过去折下一枝,“傅营,我教你画花,可好?”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