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户,榆树的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曹老九早已睡下,“澎!”
“唉,什么人”曹老九被迫起床。“是我,曹伯。”傅营找到落脚点,总算可以喘口气。
“你回来了…成功了没有?” “没有,那药根本没有用,我只伤了他一点。” “你伤了他,伤哪了?” “不知道,太暗了。”
等他话落,风屏后面走出一个人。在烛光下,他的阴影沿着紧绷的下颚,骨骼分明的右手握着一把剑,待他缓缓走来,傅营才看清他是梁扬卿的侍卫——滕槺
“你好大胆子,亏我主人那么信任你。”滕槺说。傅营鬓角的冷汗越来越多,他身上的武器掉在了梁扬卿府里,就凭他三脚猫的功夫对打滕槺,毫无胜算。傅营看了看滕槺,又看了看曹老九,然后“扑通”跪下。“滕侍卫,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抓你就把我抓走吧。”……
“哈哈,滕侍卫快点带他走吧。”曹老九笑着说道。
傅营听到这话,震惊的看着他,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睡一觉吧…”滕槺趁其不备,把他打晕。
傅营觉得眼前一片朦胧,还闻到了一股令人欣怡的香。
然后猛然起身,身旁的人一惊。“不行啊,睡了那么久。”梁扬卿撑着下巴,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傅营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滕槺,曹老九,梁扬卿身上,“你你你!”
“来,喝口水吧,嗓子都哑了。”曹老九笑眯眯的端上一杯水。傅营把杯子拍掉,怒斥道“曹老九你居然和他是一伙的。”
曹老九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嘿,不瞒你说,颂英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听完这话,傅营突然觉得脑袋充血,眉头皱起,连眉尾处的刀疤都显得张狂,一想到被他们耍的团团转,他就来气。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梁扬卿开口。 “是。”
房间本来就大,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傅营紧张得心砰砰跳,加上喉咙苦涩干燥,连吞咽的动作都无法完成。秉着先开口就不会死的原则,傅营沙哑地说:“你究竟想干嘛?” “干嘛?应该是你要回答我,你想干嘛吧。”梁扬卿蛇蝎般寒冷的眼神直勾勾看着他。
接着又说:“潭音寺一次,今晚送药一次。有两次能和我独处的机会,为什么不杀我?你的主子敢派你来杀我,真是愚蠢至极。”傅营把被子攥的越来越紧,他真想把头盖上,不想看到梁扬卿那般带有胁迫的脸。
“我…我真的没想杀你,我只是想营造出你假死的现象,我需要那笔钱。”
“哈哈,钱,他能给你多少钱!谋杀贵族那可是要斩首的,你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懂吧,你也真是……。”梁扬卿俯身越靠越近,眼眸下唯余一片令人心悸的阴沉,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更添诡谲。
“我给你个机会,让你不死。”
他的语气像是命令,让人无法拒绝。“什么机会。”傅营小声问。
“站在我的身前替我杀人吧,傅营。”梁扬卿心里打的算盘无人知晓,这淬毒的蜜糖不尝也得尝了。
为了活下去,为了弟弟“我答应你。”届时,梁扬卿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后来,傅营升了职当上了嫡子的侍卫,滕槺被调为了暗线。
这天,曹老九正准备去会见梁扬卿,便被人捂着嘴拉到了假山后。“哎呀,傅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
只见傅营一脸生气,像是受了很多委屈的孩子“曹伯,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这,身不由己。你得亏也是被我们接到了,你要是被什么黑衣人的同伙接到,你现在可能就…” “就什么?” “咳,孩子,有些事不知道更好,以后好好的跟着公子,公子不会亏待你们的。”傅营听出了曹老九这话里还含有他弟弟,即使他不懂什么是谋权算计,但他懂,弟弟好就是真的好。傅营没有应曹老九的话,怀疑之心不可无,所以仅是轻微点头便离开了。
入局便是局中人,既然开始了,那就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