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过后,林嘉善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她反复摩挲着平板电脑里那份版权转让协议的扫描件,条款末尾「丁程鑫」的签名龙飞凤舞,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楼下传来严浩翔暴躁的摔门声,隐约夹杂着他和王妈的对话,
严浩翔"把别墅的安保系统升级到最高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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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清晨,林嘉善在露台写生时,发现铁艺围栏外多了辆黑色轿车。
丁程鑫倚着车门,西装革履的模样与周围晨跑的居民格格不入。
他举起牛皮纸袋晃了晃,声音穿透晨雾,
丁程鑫"你最爱的樱花味松饼,王妈教我做的。"
画笔在画布上划出歪斜的线条。
林嘉善记得丁程鑫曾说过最讨厌甜食,此刻他眼底的殷切却近乎虔诚。
直到黑色商务车缓缓驶来,马嘉祺推开车门走下,镜片后的眼神冷若冰霜,
马嘉祺“丁先生,私闯民宅是违法行为。”
丁程鑫笑着举起双手示意无害,临走前仍把纸袋放在门口石阶上。
深夜,林嘉善鬼使神差打开纸袋。
松饼早已冷透,却压着张泛黄便签,边角处画着简笔海浪——是她初中课本上的涂鸦样式。
手机适时震动,丁程鑫发来消息,
【你落下的画,我保存了三年】
配图里,自己十四岁时稚嫩的画作被装裱在檀木相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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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丁程鑫的"攻势"愈发诡异。
他开始在学校论坛匿名上传林嘉善未公开的画作,配文极尽赞美之词;美术教室的储物柜里,总会出现限量版颜料,附带的卡片上写着精准的调色建议;甚至在她参加区绘画比赛时,匿名包下场馆外所有广告屏,循环播放她的作品合集。
马嘉祺"这些账号的IP地址都来自同个机房。"
马嘉祺将平板电脑推到林嘉善面前,屏幕上密密麻麻排列着二十多个水军账号注册信息。
可她却盯着其中一条评论出神——ID「深海旅人」写道
"她画里的浪不是水,是心跳的形状。"
这和丁程鑫第一次点评她作品时说的话,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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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暴雨突至的傍晚,林嘉善被困在图书馆。
当她望着窗外发愁时,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檐下。
丁程鑫抱着西装外套冲进来,衬衫已被淋透,却把怀里的伞保护得滴水未沾,
丁程鑫"严浩翔和他父亲在谈跨国合作,我猜他...猜他顾不上你。"
车内冷气开得很足,林嘉善抱着凉茶沉默不语。
车载屏幕突然亮起,是资本集团高层会议的录音,
龙套"丁总,林嘉善的版权收购进度如何?
龙套“董事会已经失去耐心了。”
丁程鑫“再给我三个月。”
丁程鑫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冰冷得像换了个人,
丁程鑫"她会自愿签字的。"
林嘉善的指尖骤然收紧,在杯壁留下细小裂纹。
丁程鑫慌乱关掉屏幕,喉结上下滚动,
丁程鑫我...我可以解释。
而她只是望着雨幕中扭曲的霓虹,轻声问,
林嘉善"你说保存了三年的画,也是假的吧?"
轿车驶入别墅区时,马嘉祺的商务车早已等候多时。
他撑着伞拉开车门,将林嘉善护在伞下,
马嘉祺"严浩翔让我接你。"
转身时,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丁程鑫,
马嘉祺"丁先生,有些游戏,该结束了。"
丁程鑫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摸到西装内袋里那份拟好的新协议——所有关于版权独占的条款,不知何时被他用红笔划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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